我哈哈大笑:“這是他娘說的,你該去問那位黃老夫人。”
白素很是認真,瞪了我一眼:“我會問的 只要有機會。”
說話之間,車子已經上了大路,我把車子開得飛快。不多久,白素就道:“有人跟著我們,是一輛灰色的跑車。”
我向倒後鏡望了一眼,剛好看到白素說的那輛車子超過了一輛大卡車,緊跟著我的車。
我感到好笑:“這傢伙,活得不耐煩了。”
白素道:“先別亂來,我看是警方人員。你看,那車窗玻璃是反光的,一點也看不到駕車的是什麼人。”
的確如白素所說,看過去,只見一片反光,一般平民百姓的車子,是不容許有這樣裝置的。而且,那車子明目張膽地跟在後面,猖狂之至。
我心中有氣,故意左穿右插,加快速度,想把那車拋開。可是那車的駕駛者技術高超之極,不論我玩什麼花樣,都不能擺脫他。到後來,那車貼得更近,竟然還不到一公尺!
我心中暗罵,大是惱怒,同時,卻也很是奇怪。因為我不能擺脫那輛車子,不單是駕駛技術的問題。我的車子經過戈壁沙漠的改造,效能十分超卓,要快就快,要慢就慢,幾乎可以與人合而為一。
可是這時,那輛車子卻像是膏藥一樣,愈貼愈緊。不多久,離我的距離竟已不超過三十公分了。
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向白素望了一眼,白素抿著唇,剛才她叫我不要亂來,這時看來她也難以決定是不是要改變主意。
我心中盤算了好幾個主意,可是其結果都足以令對方車毀人亡,這樣的結果當然太嚴重了些。尤其我們已經肯定那輛車子屬於警方,固然他們欺人太甚,若是把事情鬧大了,對誰也沒有好處。
白素在這時候,也有了決定:“用正常的方法,真要是不能,也只好由得它去。”
這時恰好有一輛貨櫃車在我前面,我一加油就超過了它。
一到了貨櫃車的前面,我就逐漸放慢速度,不讓我和貨櫃車之間有可以供另一輛車擠進來的空隙。
當然,這樣做也要冒險,要是那貨櫃車司機不能減慢速度,我就會被他撞上了。
那貨櫃車司機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一面減慢速度,一面大響車號。
同時,那司機也探出頭來,向我破口大罵,其中粗言汙語之多,在三分鐘之內,就足以編一本“粗言大全”了。
我關上車窗,不加理會。這一來,那輛跑車怎麼樣也沒有辦法再跟在我後面了。
可是那貨櫃車卻愈來愈不耐煩了,幾次加速想要撞我,都被我及時避了過去。白素略想了一想,取出了一張大鈔,摺成小方塊,開啟窗子,看準了向後就彈。
這一下,就顯出白素的真功夫來了。那一張大鈔在半空中劃了一個漂亮的弧形,不偏不倚,射進了貨櫃車的窗子。我還看到那鈔票正射在司機的臉上。
那一下多半力道不會太輕,那司機整個人都跳了一下。接下來發生的事,使我相信真個是錢可通神。那司機一發現打中了他的是一張大鈔,非但不再罵人,而且十分合作,不再加快速度。
我很高興,看跟蹤者還有什麼辦法。
果然,不多久,那跑車就超過了我,以極高的速度呼嘯而去。我鬆了一口氣,恢復了正常的速度。心中暗想:一定是警方在監視黃堂,看到我和白素出現,懷疑我們有什麼企圖,所以才跟蹤我們的。
由此看來,黃堂就算要逃走,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如果他在逃亡的過程中,為警方追捕,就很有可能發生不幸!
白素和我有同感:“無論如何,不能讓黃堂去做傻事。”
我長嘆一聲:“盡人事罷了。”
我們都心情沉重,雖然在黃堂家中發生的事,有很多疑點,也沒有心思去想它。不多久,已經快到家門,不料才一駛上通向我家的那條斜路,就赫然看到那輛曾跟蹤我們的跑車,停在我家的門口。
我呆了一呆:“好傢伙,找上門來了!”
白素也道:“小心!善者不來,來者不善。我看不像是警方人員。”
到了門口,我和白素一起下車,我直來到那輛跑車前,握緊了拳,準備重重一拳打向車頂。
就在這時候,車門開啟,一個人跨了出來。
我和白素一看到那人,心中的驚訝,真是難以形容。對我們來說,就算看到的是一個三頭六臂的怪物,也不會更意外的了。
那下車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