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聲音,她下意識的轉身,驚呼:“赫連嬌!”
蘇曉晨不明所以:“怎麼了,不是說赫連嬌已經死了嗎?你在叫誰?”
秦薇然愣了一下,說道:“是韓國的那個赫連嬌,她說,她可以作證。”
赫連嬌走向秦薇然,說道:“和我同名同姓的那個赫連嬌被秦傲天強的時候,我是目擊者,只不過我當時不敢衝出去救她,還有,當初秦傲天要殺了赫連嬌的時候,是我衝出去救了她,我也不知道當時是我覺得對不起她還是別的原因,總之,她沒有死,只是手部中了一槍,這些事情,我都知道。”
秦薇然對電話那邊的蘇曉晨說道:“她是當時的目擊者,真是無巧不成書,蘇中校,法庭那邊就交給你,我現在立即帶她一起過來。”
“是,我知道了。”
秦薇然掛了電話,對赫連嬌說道:“走吧。”
赫連嬌點了點頭,兩人一起上車,然後驅車離開,赫連嬌原本是不想來的,因為她不想趟這趟渾水,因為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相信國家,因為她不知道這次是不是能夠真的讓秦傲天伏法,要是不能,豈不是讓秦傲天恨上了她,她在國外躲了這麼多年,可不想回來送死。
她想了一天一夜,最終,還是決定回來了,也許秦傲天真的會伏法,也許經過這次之後,她的病也會好的,這樣的話,她的丈夫也會回來的,為了一家三口的幸福,赫連嬌還是回來了,她已經給他丈夫打了電話,這段時間,他應該會回來照顧女兒的。
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很喜歡女兒,也很想念女兒,只是因為她的存在,而一直都不敢回來,這次如果能治好她的病,以後他們一家三口一定會非常幸福的在一起。
赫連嬌早就已經到了,只是遲遲沒有動身,她一直在想,這次自己回來,到底是對還是不對,原本,她是打算在旁聽席聽一下就好,要是秦傲天伏法了,她就離開,要是沒有,她只能算是逃走了。
可是她沒有想到,另一個赫連嬌竟然會死掉,她頓時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好像自己的家庭,也因為她的死亡而破碎了,再三的抉擇之後,她還是選擇了站了出來,人都來了,不管能不能成功,都不能空手而歸是不是,至少,她要讓秦傲天知道,這是世界不是他一個人主宰的,任何人的生命,都是有存在價值的。
秦薇然和赫連嬌在路上的時候,碰到了大堵車,而且,是被堵在了高架上,京都經常堵車,京都的人都已經習慣了,但是秦薇然在這個時候被堵在這裡,退也退不出去,走也走不了,而秦傲天那邊,也已經開庭了。
秦傲天被關在被告席裡,但是他站得筆直,好像到了這一刻,他依然信心滿滿,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意思,第一個上場的證人,是李偉民的弟弟,已經五十多歲的男人,一邊哭一邊訴說著他對哥哥那件事情的看法。
“我哥哥很喜歡當軍人,當初他要參軍的時候,我爸媽就不同意,就怕他出事,但是他非要去當什麼軍人,沒想到,還真的因此賠掉了自己的性命,接到我哥哥的死訊當天,我爸爸媽媽都昏了過去,我媽媽直接病倒了,沒過一個星期就跟著我哥去了。”
“因此,我和我父親不止一次的上訪,要求他們給我哥一個交代,給我母親一個交代,給我們家一個交代,這麼容易的任務,卻一個死一個傷,難道軍隊就沒有一點的責任嗎?”
“後來我從我哥哥在軍營裡的幾個朋友那裡聽說,我哥哥的死,完全是一個意外,都是因為當時三人的隊長貪生怕死,做了錯誤的決定,才會讓我哥哥慘死在歹徒的槍下,我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自然是非常生氣,三番兩次要去找這個兇手報仇,但是我哥哥的那些戰友阻止了我。”
“他們說我不是他的對手,去了也只是送死,還用我還要照顧我父親的理由來勸我,最終,我還是當了縮頭烏龜,明明知道兇手是誰,不僅不能去報仇,還要看著他不斷的高升,直到坐上了中將的位置,我不知道國家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國家,你們是非黑白不分,都是官官相護,雖然我還是生活在這個國家,但是我已經徹底對這個國家失望了。”
“這是我最真實的感受,如果我因此得罪了國家,那我也無話可說了,只能說,這是我自己不識相,到現在還對這樣的國家抱有一絲希望,渴望自己能夠有一個重新愛上國家的希望!”
“罪人就在被告席上,如今我父親也死了,我也是光棍一條,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我早就已經將生死拋開,自從警察找到我,要讓我做證人的時候,我就做好了必死的打算,我現在就是想問一下被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