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關你屁事。”我懶洋洋地瞪他一眼。
“嘿嘿,有件事情想跟你說。”
“有話快講,有屁快放。”
他奸笑一聲,拿起我的水杯吱溜溜地喝了個底朝天,將杯子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說:“關於葉淺翠的。”
“她怎麼了?”我心中一緊,身子也坐正了。
“今天跟我們踢球的是管理學院的球隊,那裡有個新生,好傢伙,水平不錯,我以前跟你提過的。”姜培的性格直率,碰到臭味相投的朋友,恨不得掏心挖肺,對於管理學院足球隊那位新生,他確實提過,而且讚不絕口,要不是他是男人,早就投懷送抱了。不過這哪兒跟哪兒,同葉淺翠有什麼關係?
“今天踢完球,我又跟這傢伙聊了幾句,你知道他是誰?”我皺眉,剛想說我怎麼可能知道。姜培往下說了:“魏烈,今天我才知道。”魏烈,這名字我已聽過不下幾百遍了。
“我就問起了葉淺翠的情況,嘿嘿……”關鍵時刻,姜培又賣起關子,奸笑不已。我啪的一拳擊在他肩膀上,說:“兄弟,快說。”
姜培抹了抹額頭的汗,說:“別急,我約了他吃晚飯,等一下你自己慢慢問。”我輕輕地嗯了一聲,看著姜培那種欲語又止的神色,心頭浮起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魏烈長得很精神,劍眉星目,穿著一身運動短裝,裸露在外的肌膚呈現漂亮的古銅色,肌肉飽滿。姜培攬著我的肩膀說:“小子,這就是師兄陸林,未來的大心理學家。”我笑著給了他一拳,姜培笑嘻嘻地躲過。
魏烈扮了個害怕的神色,說:“大心理學家?my god,我最怕心理學家了,《沉默的羔羊》中那個傢伙,那一雙眼睛簡直就是X光。”
“咳,這個你放心,現在他只是半桶水狀態,還沒有修煉到那個程度。”姜培一本正經地說。我對著他後腦勺拍了一下,說:“靠,居然敢說我是半桶水,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師兄呀?”
我們三人說笑著走進了學校的川菜館。魏烈的舉止落落大方,毫無毛頭小夥子的青澀,我非常欣賞他。點好菜,要了幾瓶啤酒,紅色的朝天椒配冰鎮啤酒,在火與冰的享受裡話匣子開啟了。
葉淺翠這個名字,首先是從姜培嘴巴里蹦了出來。聽到這三個字,我心旌搖曳,手中的啤酒杯晃動了幾下,漾起一小堆泡沫。“她長得很正點呀。”姜培說。
“就是,那天我們班跟她們班一起上課,班裡男生看到她,大半被她驚得下巴都快掉了。”
“你呢?”我笑著問。
“我是被她嚇著了。”魏烈呵呵笑。看到我與姜培不解的神色,他解釋:“那天我進教室時,她已經在教室裡,正跟那個張老師說話。她回過頭看了我一眼,神色就變得很難看了,就像看到鬼一樣。就是這樣子……”魏烈張大嘴巴,瞪圓眼睛,佯裝受了驚嚇的樣子,“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別人看我的眼神是這樣子,當時我很吃驚,有點被她嚇到了。”
我心中一動,想起了那天葉淺翠的話:直到今天,看到了她和他……莫非當中那個“他”指的就是魏烈?“你以前就認識她吧?”
魏烈搖搖頭:“不認識呀,開課那天,第一次見到她。”
“你說什麼?”我十分驚訝,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聲音,驚得隔壁那桌的同學都往這邊張望。
魏烈迷惑地看著我,隨即又看著姜培,說:“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以前我是不認識她呀。”
姜培用手肘撞了我一下,我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喝了一口啤酒掩飾。“沒什麼,沒什麼。”魏烈依舊不能釋然,用研究的神色看著我,“靠,你們心理學家是不是都這麼奇怪?”
姜培說:“去你媽的,我將來也是心理學家,你連我都罵呀。”
魏烈哈哈大笑,說:“對不起,小弟說錯了。”
“趕緊自罰一杯。”
“沒問題。”魏烈倒滿了一杯啤酒,一仰脖子咕嚕嚕地喝了個精光。剛才的話題就此遮過去了,我也恢復了平靜,問:“你去過平涼旅遊嗎?”
“平涼,那是什麼地方?”
這一次我有了心理準備,雖然吃驚也不再形於色。“離我們這裡約十個小時車程吧,風景挺好的一個地方,你沒聽說過嗎?”
“沒聽過呀,是不是真的風景很美呀?不錯的話,‘十一’我就去那裡玩了。”魏烈的神色不似有假。我的心漸漸地沉入了谷底。難道葉淺翠所說的一切真的是她的幻想?
“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