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孟知沒有反應,不禁問道。這個人淮王府的管家,楊林。此人跟著孟知多年,是其心腹,別看他身無半職,只是個管家,但在淮州,就算知府見了他也要禮讓三分,由此可見他的地位之高。
孟知看了看他,沒有說話,轉過目光望向另一個年輕人,“劉演,你怎麼看?”
三個人都把目光集中在這個神色淡漠的年輕人身上,只見他思索片刻,抬頭說道:“如果連王爺也不認識這個人,那事情恐怕就不那麼簡單了……雖然我還猜不到他這麼做的目的和他究竟是敵是友……但我覺的他這麼做未必是想幫王爺……”
“哼,你是怕如果父王收了那個姓魏的,可能會搶了你王府紅人的位子吧?!”孟習良不屑的冷笑了一聲,並在心中對自己的敏銳暗自欣喜。
“習良!不得胡言!我不是讓你以師禮侍劉演麼?……怎麼能如此和老師說話?”孟知突然喝道,如電的目光夾雜著恨鐵不成鋼的憤怒。
孟習良見父親真的發了火,不再敢放肆,一臉不樂意的移開視線。
吼住了兒子,孟知轉過頭對劉演投以不易察覺的讚許,他為當初會發現這麼一個人才而感到得意。
想當初淮州會試,自己無意中發現此人的卷子文筆、立意皆不俗,而且頗有見地。遂召其長談,更加驚歎其凌雲之才,頓時想把他留在身邊。
但劉演志不在淮州,一心要進京趕考,孟知奉以厚祿,劉演不從,憤然幾欲拂袖離席;直到孟知動之以情,表達了自己求賢若渴之心,這才打動了劉演,放棄了功名,成為了淮王府一個沒有品級的幕僚。
“王爺,既然那姓魏的不一定是哪條船上的,我們是不是該採取點什麼應對辦法?”管家楊林問道。
“暫時不用,他現在還成不了什麼氣候,還沒資格讓我採取應對,”孟知露出一副孩子般的神態,“再說了,我還想要看看,他到底玩什麼把戲……”
“有刺客!快保護王爺!”孟知話還沒說完,突然間聽到外面傳來驚恐的叫聲。
話音未落,猛的覺得有一陣寒氣從身側襲來,久經沙場的孟知本能的向地上一倒,正當孟知的手剛剛著地之時,一把鋒利閃光的長劍貼著他的後背劃空,握著這把長劍的凌空飛來的刺客翻了一個跟頭,利劍繼續刺向孟知。
孟知馳騁沙場十數載,武功自然不弱,雖然年紀大了,但身手依然矯健,他抽出身旁的佩劍,快速格擋了刺客的有一次襲擊。
“嗖,嗖”兩聲,又有兩個刺客飛進閣樓,楊林見狀,也顧不得手中無劍,揮起雙掌向刺客衝去;孟習良也是學武多年,又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平時想找個人打架都找不找呢,這回有真刀真槍的刺客主動送上門來,那還客氣什麼!孟習良大叫一聲,拔出佩劍也向一個刺客砍去。
只有劉演是個文弱書生,只能躲在一旁,幫不上什麼忙。
好在片刻之後,大批軍士已經湧上二樓,對刺客形成圍攻之勢,使得這三個武功高強的刺客頓時顯得被動起來。
這時已經不再需要孟知動手了,他撤出圈外,開始打量起這三個行刺自己的膽大狂徒。見此三人在穿著上並無異處,只是都用黑紗蒙臉,只能看出是兩男一女。
刺客中的一個男子發現再這麼下去,不但殺不了孟知,連自己人的性命恐怕都要丟在這,急忙大喊:“今日看來殺不了這老賊……師弟,師妹快跑,我來擋著官兵!”
另外兩人一邊防禦,一邊異口同聲道:“要走一起走,我們不能丟下你不管!”
為首的刺客見兩人都沒有跑的意思,頓時大怒:“來的時候,不是說好一切聽我的話麼?!……我既然把你們帶出來,就要讓你們活著回去!……快走!”
“哈哈!你們不用吵來吵去的,我來給你們解決……一個都不用走,都留下!在我淮王府的大牢裡做幾天客,哈哈!”孟習良打的過癮,加以有侍衛保護,更是毫無顧忌,興奮的大叫。
為首刺客突然青筋暴跳,一個箭步擋在其餘二人面前,他用餘光向自己的師弟師妹發出最後的命令,裡面有憤怒還有懇求……
其餘兩個刺客也知道如果還不快走,三個人都跑不了,師兄的犧牲也就沒了價值,但讓他們捨棄自己的師兄……想到這,女刺客的眼淚已經忍不住溢位眼眶……
眼看師兄快要頂不住了,另一個男刺客無奈的使勁拽著女刺客,翻身跳入河中。
就在這一霎那,數把利劍架在了為首刺客的項間。
見師弟師妹都已逃脫,為首刺客不再垂死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