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嗎還跟著我?有什麼事?”智愚皺著眉頭問齊冰,最可氣的是:他一臉的不解……
“我……”齊冰這時的臉又紅又熱如火炭一般,胸口像被什麼東西堵的死死的,不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連呼吸也變得十分困難。
齊冰覺得自己委屈死了!
心頭一酸,兩行熱淚如同開了閘水一般噴湧而出,本來有一萬句話要罵智愚,卻只能哭喊著說出一句:“趙智愚!……你就這麼欺負我?!……”
說完就蹲下去,抱著膝蓋泣不成聲。
智愚見她哭得不成樣子,便也蹲了下來,捧起她那哭得七葷八素的小臉,笑著用指頭點了下齊冰的腦門,然後把她攬入懷中,拍著她的小腦瓜,“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大脾氣!……你以為丫鬟那麼好當啊?我說得那幾句算什麼,你就受不了啦?這要是碰上個厲害主子,還不把你活活打死呀!”
“打死也比受這窩囊氣強!”齊冰一邊抹眼淚,一邊嘟起小嘴,不服氣的說道。
“你這倔脾氣呀,怎麼跟未曉……”智愚說道“未曉”兩個字的時候,眼神立刻黯然了下去,傷感一瞬間鋪滿整張臉。
見到智愚失魂的樣子,齊冰忘了哭泣,仰著臉問智愚:“這個叫未曉的姑娘……是你的……情人麼?”
智愚第一次聽人問他這個問題,因為幾乎任何認識自己的人,聽到這個問題可能都會想:這不是明擺著麼,還用問?!
但他和未曉究竟是什麼關係,不用說別人,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他沒有回答,用手去撫摸齊冰的頭。
齊冰躲開智愚的手,“你快告訴我啊!到底是不是呀?”
智愚的目光又一次黯淡下去,他輕輕的搖搖頭。
“那……你們是什麼關係啊?”齊冰發現自己還真的是不懂,便打破沙鍋問到底。
智愚沉思片刻,緩緩的抬起頭來,眼中升起一股溫暖的光芒,他看著星空,用一種詩意的語調說:“我也不知道……我只能說和她在一起我感到很……很……和諧!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甚至生氣發脾氣都帶給我這種和諧感!這麼多年,我敢於和她分享我心底任何的秘密和悲喜……對我來說,她的存在已經成為我生活的必須!呵呵,我說這些,你懂麼?”
齊冰愣了半天,嘻嘻一笑:“和諧?!……你們倆?!……搞不懂!……還真是頭一次聽說……”
智愚看著她,又笑了,把她的小腦袋摁到自己懷裡,“算了……你怎麼會懂呢……”
第二十章
天色已經微黑,月亮在天邊露出一個淺淺白白的影子,給這條山間古道投下淡淡的青光。
這條路繞坡延伸,並不好走,再兼以道路穿於叢林野灌,所以日落之後基本上不再有行人透過。
就像今天,路上只有一輛急急趕路的私家馬車。
馬車裝飾很豪華,一看就知道車的主人非富即貴,只不過車前掛的兩盞燈籠暗了些,燈火隨著車的顛簸前後閃動搖擺,有點像鬼火。趕巧幾隻叫不上名字的鳥,鬼叫著從車頂飛過,落到不遠的一顆樹上,更讓人直起雞皮疙瘩,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
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齊眉(28)
車內坐著兩人,男的很尷尬的把玩著手中的摺扇,不時回頭瞥一眼身後的美貌女子,似乎想找個機會打破眼下的沉悶氣氛。
可是那女子看也不看他一眼,滿臉無所謂的數著窗外一棵棵從眼前滑過的參天大樹,她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輕蔑笑意,讓人無法猜透她心中所想。
她正是未曉。
面對這樣一個冷豔美人,趙玉濤腦袋快因為思考過度而趨近崩潰了。他不明白未曉和那幾個劫匪尚能笑臉相對,為什麼在他這個救命恩人面前卻一語不發?是自己做錯了什麼?沒有啊!
帶著這些疑問,趙玉濤幾次試探著和未曉搭話,均無功而返。但總這麼晾著,也不行啊,趙玉濤下定決心,再試一次。因為他知道,想討得這種冰山美人的歡心,考驗的關鍵是耐性。
“咳……”趙玉濤清清嗓子,這麼做是提醒未曉:我要說話了!當然,順便也給自己壯壯膽。
“說了半天,還不知姑娘芳名呢……如果沒有什麼不便,能否告知在下?”趙玉濤嚥了口吐沫,和顏問道。
未曉翠眉輕豎,冷冷瞥了趙玉濤一眼,“是不是我告訴你,你就能不再嘮嘮叨叨?”
“……嗯……是,”趙玉濤心想能問出叫什麼名字,總比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