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可愛島附近海域進攻受挫,退回到中途島附近海域休整。這個訊息在日本國內還是高度機密,並沒有對平民們釋出。事實上大部分日本陸軍的軍官還不知道這個訊息,他們還以為自己的軍隊一路凱歌,正向著美國本土進軍呢。
日本對於輿論的控制比起德國來更誇張,甚至誇張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大部分日本平民根本不知道前線的真實戰況,最不要臉的地方還在於日本喜歡打贏了就吹,打輸了就說自己在“轉進”。
“將軍閣下,這……這訊息是真的?”笠原四郎看向了石井四郎,這個殺害過數千名中國俘虜,還有蘇聯俘虜以及美國俘虜的劊子手,看到這則訊息之後,感覺到自己的後背陰森森的,似乎有什麼恐怖的東西正在盯著他。
“訊息自然是真的,所以大本營才會這麼急著召見我,並且如此慷慨的調撥瞭如此鉅額的研究經費。”石井四郎似乎並沒有把山本五十六的挫敗看成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在他的內心深處,覺得自己才是掌握戰爭主動權的那個人,只要他的研究成果進入實戰階段,北美洲大陸會在一瞬間變成無人區。
提起研究經費來,石井四郎就有些洋洋自得,自從他的研究開始以來,雖然大本營非常重視這方面的研究,撥付了20萬日元(那個時候這筆錢並不算少了)的專款,可是像這一次一口氣撥付整整150萬日元,還是破天荒的第一回。
他甚至已經在考慮,要用這筆錢添置什麼新的儀器裝置,要用這筆錢來招攬哪幾個科學家。每當想起自己的殺人魔窟又能再多大規模,他就覺得自己的渾身上下都激動不已。對於石井四郎個人來說,能用他研究了一輩子的細菌殺人,就是他最快樂的事情。
想到這裡,他的後背就隱隱作痛,那是在1922年的年初,這位大日本帝國的細菌學博士奉命來到歐洲,考察當時的德國還有法國等一系列國家,他的目的非常簡單,那就是接觸並且學習當時世界上最先進的細菌化學武器,並且把這些武器的研製經驗帶回日本。
不過他的這一次行程並不十分順利,雖然法國人熱情的接待了他,卻沒有興趣把自己的研究成果和東方的日本人共享,而當石井四郎沮喪的離開法國來到德國之後,他才知道法國人是多麼的熱情好客。
接待石井四郎的人,是德國一名化學武器防治專家,聽說還是國防軍選出來招待他的。石井四郎以為自己的好運氣來了,卻沒有想到自己走進國防軍總司令部的地下室之後,真正的災難就到來了。
這名德國國防軍的少校帶著幾個軍官對石井四郎大打出手,拳腳棍棒一頓招呼,差點兒就把這個可憐的日本細菌博士打死在了德國國防軍情報科昏暗的地下室裡。要不是日本大使館及時趕到出面證明石井四郎不是騙子也不是間諜,今天的“731部隊”指揮官可能就換成其他人了。
當然,現在想起來,石井四郎還是覺得自己即便是被打了一頓,也還算是比較幸運的,因為當年打他的幾個德**官,為首的那名化學武器防治專家,名叫阿卡多?魯道夫。而在一邊用皮靴踢他肚子的,就是德國國防軍情報部門的大佬加斯科爾。
至於打他的理由,那就只有天才知道了。根據德國官方交給日本領事館的說明,裡面有石井四郎在法國試圖騙取違禁武器的詳細說明,而且德國國防軍承認這是一場誤會。所以在1922年,石井四郎這頓打,理所當然的白捱了。
當年的那頓拳打腳踢,給石井四郎留下了難以磨滅的記憶。他的身上現在還有暗傷,以至於有些時候他要靠藥物才能度過痛苦。所以他現在想起用細菌殺人的時候,就會產生非常美妙的快感。
因為在他的心中,美國人固然是該殺的敵人,大日本帝國的另一個敵人,遠在歐洲的德國,也是他要報復的目標。他要用自己研製的武器,毀滅掉所有羞辱過他的人,毀滅掉除了日本人之外,全世界一切其他人種。
“阿卡多!你給我等著!當年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那麼迫切的要殺了我!不過我既然沒有死,那就是你們的死期了!等著我,千萬別先死了!一定要等著我!等我親手把細菌培養皿塞進你的嘴裡!”石井四郎弓著身子,咬著牙寒著臉獰笑道。
伴隨著他的笑聲,一輛大卡車搖搖晃晃的從他身後的大門開出了大門,卡車的後貨艙上蓋著一張巨大的帆布,但是因為裡面的東西實在太多了,所以還是從帆布的四周露出了少許。
那是隨著卡車的晃動,跟著微微晃動的一條條慘白的胳膊和大腿,寒風吹過,帶著蕭瑟和陰鷙。這裡的空氣都讓人絕望,這裡的呼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