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從**官笑著回答道:“如果算上別的手段,他這些射殺記錄,可能要再多上一倍。”
“……”屈希勒爾吞了一口唾沫,他終於知道世界上還是有一種士兵,可以把殺人上升到一種創造世界記錄這樣的高度——那群落後的日本人還在幻想什麼千人斬萬人敵,現實生活中似乎就真的有這樣的傢伙存在,而且屈希勒爾是眼見為實!
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竟然可以輕而易舉的幹掉557名敵軍士兵?如果自己麾下計程車兵都有這樣的能耐,那麼他這一個集團軍就可以橫掃整個蘇聯了。不過夢想終究是夢想,屈希勒爾可沒愚蠢到過分依賴某一兵種的地步。
“他不是蠻幹的型別!遇到麻煩的事情,他就會合理的運用支援還有手裡一切有利的因素來爭取主動權。”那名一起來的僕從**官彷彿是一名推銷員一樣喋喋不休的為自己計程車兵吹噓:“他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狙擊天才。”
……
“我要是你,就往哪個方向上打一輪迫擊炮彈!說實話我沒有勇氣和這種出門都帶著幾個掩護小組的高手正面對決,或者說我不願意在有替代方案的時候做怎麼危險的事情。”中年狙擊手一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一邊對那名德軍排長說道:“趁他應該還沒跑,應該能夠幹掉他。”
“連部的兩門迫擊炮照他說的座標準備好,兩輪齊射,四發炮彈!”排長開始的時候有些不相信中年狙擊手的話,不過畢竟這輪炮擊並沒有超過他的職權範圍,所以他也樂意為友軍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忙。畢竟對方遠道而來,不至於連這麼一個炮擊的請求都不滿足。
於是一輪短促的炮擊就這麼開始了,先是兩枚炮彈準確的落在了可疑目標附近,然後緊接著就有另外兩枚炮彈落在了更近的地方。灰塵遮擋了視線,兩名蘇聯狙擊手一人因為炮擊身受重傷,差一點兒就陣亡在了這裡,另一人雖然依舊沒有動彈,不過他也不得不放棄了瞄準,閉上了眼睛屏住了呼吸。
沒有什麼花哨的技巧,就是利用了這一輪炮火射擊的干擾,中年狙擊手就這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位置,舉起了自己手裡的槍支,對準了已經煙霧繚繞的對面陣地。
當蘇聯狙擊手再一次睜開自己的眼睛的時候,他從自己的瞄準鏡裡看到了對面的那個天然的掩體上,一名穿著破爛德國黨衛軍軍服的中年人,正端著一支陳舊的毛瑟98K狙擊步槍。他的手指頭下意識的想要去摸扳機,卻發現對方的槍口已經閃起了光芒。
“見鬼!”這名蘇聯狙擊手嘀咕了一句,然後頭部就被子彈打穿了。他不甘心的倒了下去,任憑自己的鮮血從頭髮間流淌到身下的瓦礫堆中,滲入泥土最終乾涸起來。
德軍的陣地上,那名排長震驚的看著中年人小心翼翼的從射擊的地方退回到安全的位置,終於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問道:“你怎麼知道他躲藏在哪裡?”
中年人人畜無害的笑了笑,然後把他那支舊了的毛瑟狙擊槍背在了身後,這才開口回答道:“因為我在這種情況下殺過很多人,經驗非常豐富。希望你們的炮火可以打得更準一些,如果你們解決了他我就不用再打一發子彈了。”
……
屈希勒爾最終坐在自己的辦公室椅子上,念出了這個來自芬蘭的傳奇狙擊手的名字:“西蒙?海耶。”那位在另一個時空中蘇芬戰爭中大放異彩的狙擊手之神因為阿卡多改變了歷史最終沒有登上蘇芬戰爭的舞臺,不過他作為芬蘭政府提供給德國的志願兵,出現在了蘇德戰場上,並且在今天取得了562人的驚人射殺記錄。
“這樣的人,應該送到狙擊學校去,而不是浪費在戰場上——即便他是一名芬蘭人,也不應該如此浪費在戰場上。”屈希勒爾最終還是開口了,他掏出自己的鋼筆,想要親筆寫一封推薦信。
不過在快要落筆的時候,這位將軍似乎又改變了自己的主意:“再等等!再等等!等我把斯大林格勒全部佔領了之後,再找個好時間來推薦這位狙擊天才回柏林。他應該有一枚獎章,有一枚代表著榮譽的鐵十字勳章!”
……
還是那個兩面廢墟上的矮牆夾著的角落裡,年輕的小跟班正在收拾那頂破舊的帳篷。磕碰到有些變形的軍用飯盒裡,依舊按時熱著摻了水的土豆粉,而中年男人則依舊坐在石頭上,捧著自己的飯盒狼吞虎嚥著味道並不怎麼好的土豆泥。不一樣的是,這一次難吃的土豆泥裡,有一些菜葉和切成片的幹香腸。
“我們步兵都是窮人,比不得那些有吃有喝的裝甲兵和空軍飛行員。”坐在不遠處的德軍排長一臉敬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