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泰因將軍正在率領M集團軍努力向巴庫方向進攻。
現在蘇聯目前的穩定局面是最後的喘息和掙扎了,至少在莫斯科附近,蘇聯兵力不足已經是很難改變的一個事實。用如此孱弱的兵力來抵抗A集團軍的雷霆一擊,就連斯大林本人都不相信自己可以取得莫斯科保衛戰的勝利。不過斯大林至少打算試試,而他手下的那些個官員和政客們,卻已經開始為自己的將來準備退路了。
不少人開始私下裡討論結束戰爭的可行性,甚至有人提出了割讓現在德國全部佔領區,換取戰爭的結束還有兩國永不互相侵犯的戰略條約。有些人更激進的提出,可以加入到德國軸心國集團,以其他方向上的對外擴張來彌補德國入侵帶來的損失。
更誇張的是有些人甚至已經開始著手準備襲擊斯大林的行動,整套行動包括利用敢死隊襲擊車隊或者在必經之路上埋設地雷。無奈的是斯大林本人一直在克林姆林宮內從不外出半步,以至於這個瘋狂的行動計劃最終只能無奈的無限期延後。
莫斯科似乎已經變成了一個不設防的城市,一些個貧民想要離開城市,而駐紮在城市周圍的蘇聯軍隊則奉命將這些貧民趕回到城市當中去——斯大林下令所有人都不得離開莫斯科,他將要帶領這個城市裡所有的人抵抗德國人的侵略到最後一刻。
並非每一個人都願意為國家去死,何況這個國家才剛剛誕生二十多年。雖然莫斯科已經幾乎亂成一團,可是還是有大量的平民透過各種各樣的渠道出逃離開。即便是軍隊也不是完全聽從命令,大家都互相通融,將自己的家人送出城區以求得一個安全的避難之所。
畢竟斯大林格勒的慘象隨著會戰的結束和傷兵潰兵的擴散而變得人盡皆知,莫斯科即將變成下一個斯大林格勒的噩夢在每一個人的心頭揮散不去。那座領袖名字命名的城市究竟打成了多麼悽慘的廢墟,每一個經歷過的人都有自己的答案,這些答案匯聚起來其實只有一個詞彙——“毀滅”。
把人送到西伯利亞去,或者直接拉出來槍斃絞死,這些都是非常可怕的刑罰,可是這些威嚇雖然能讓人服從,卻也只能以恐懼的形式來震懾眾人。一旦同樣存在著一個可怕的對立問題,那麼這些被恐懼震懾的人們,就會權衡和猶豫,就會變得脆弱和不安。
至少現在的莫斯科,是一座絕望和混亂的城市,官員已經無心辦公也沒有能力去約束黎民百姓,為這個國家或者說為這座城市在思考的人已經少的可憐了。畢竟這和另一個時空中的莫斯科會戰並不一樣,那個時候莫斯科城下的德軍比現在弱小的多,而那個時候莫斯科周圍的兵力多到讓人安心。此時此刻的莫斯科周圍的兵力只有十幾萬人,他們根本不是德軍主力的對手。
一個侍者慌慌張張的從一個辦公室跑向另外一個辦公室,懷裡抱著一整摞寫滿了文字的紙張,這些檔案都需要人去處理,可是整個克林姆林宮裡的人都已經無心去插手這些重要的事情了。這裡高大而且氣勢恢宏,盡顯著豪華奢靡的氣派和權勢。
蘇聯的官員還有將領們在宮殿的走廊裡聚在一起,小聲談論著城外幾十公里外第三帝國如狼似虎的那些裝甲部隊和擲彈兵們,這些人不時的搖著頭髮出嘆息聲,似乎對整個戰局都充滿了絕望。
相比較起來,雷恩所在的基輔重建工作已經開始有條不紊的快速進行著,他的病房裡有鮮花還有護士,被子厚實而且乾淨整潔。戰爭似乎已經距離他非常遙遠了,只不過他的心卻在那一天的那一個瞬間,丟在了一個無名的戰場上。
床邊的窗臺上時不時會落上一隻靈動的小鳥,它會左右張望也會歡快的鳴唱,雷恩會饒有興致的觀察這個可愛的生靈,發出之前從來沒有過的會心的微笑。
“我還真不知道你有這麼和藹的一面。”門口沒有敲門的聲音,雷恩也應該早就聽到了腳步聲,可是現在的他已經不是那個和沃爾夫針鋒相對的冷血戰士,而是一個憂心他戰友的年輕少年。所以他沒有在意進來的究竟是誰,結果說話的聲音讓他愣在那裡。
這個聲音他真的很熟悉很熟悉,即便是透過耳機,在嘈雜的電流聲中,伴隨著火炮的轟鳴還有聒噪的布魯斯馬庫斯等人沒完沒了的嘮叨,他依舊可以聽得出來的聲音。
於是彷彿生鏽了一般緩慢的回過頭來,似乎是害怕自己的動作太過猛烈而嚇跑了身後門口邊的人兒。等他的眼睛看見那張熟悉的面孔之後,那張原本有些因為激動而僵硬的臉上又重新掛起笑容來。
“見到你很高興。”劫後餘生,雷恩對這個殺戮天使說的第一句話有些平平無奇,不過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