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部隊,他竟然沒有在必經之路上看到自己的接應部隊。
戈沃羅夫手裡的部隊可不是朱可夫指揮的那些蘇軍精銳裝甲兵團,他手裡只有步兵,大量的步兵。這些部隊在野外裡行進非常緩慢,根本就做不到完全隱蔽,一旦被德軍糾纏上,也做不到毫髮無傷的擺脫戰鬥。
但是這支部隊現在是莫斯科的希望,是防守莫斯科防線的唯一希望。戈沃羅夫覺得只要還有一些頭腦的人,就會派出部隊掩護他這個兵團的行動。
結果他錯了,他高估了莫斯科方向上蘇聯紅軍的實力,也低估了自己戰友們的無腦程度。就在他的前鋒部隊接近特維爾的時候,特維爾的方向上發現了德軍裝甲部隊的影子。
“發現沒有?是德軍的哪支部隊?是偵查部隊還是主力部隊?快說!”戈沃羅夫罵完了那些害他如此難受的蠢貨之後,看著一名前來彙報的將領的臉,大聲的質問道。
“德軍的裝甲車上塗著大寫的字母A,按照德軍番號對比,應該是來自中央叢集的倫德施泰特手中的A集團軍。士兵們在特維爾郊區發現了正在休息的德軍裝甲車和坦克,應該是主力部隊。”那名將領結結巴巴的回答。在野外撞上德軍裝甲部隊,這種情況可以說是最壞的了,沒有步兵能夠在野外沒有堅固陣地的掩護下,對抗大規模的機械化裝甲部隊。所以現在指揮部裡每個人都面色蒼白,他們知道一場浩劫馬上就要到來了。
搶先佔領特維爾?戈沃羅夫搖了搖頭,即便是他緊趕慢趕搶先佔領了特維爾,無非也就是佔領了一個落腳點而已。德軍包圍圈似乎已經形成,這種情況下一個沒有防禦陣地的特維爾和荒郊野嶺也沒有什麼本質區別。
更何況,整整50萬大軍擁擠在特維爾周圍,想擠一擠也擠不下,大部分部隊還是要在野外被德軍吃掉,保住十幾萬人或者幾萬人,對莫斯科那邊也沒有什麼意義了。現在他唯一的機會就是向東北方向撤退,那邊德軍的包圍圈應該還沒有形成。
只要撤退出一段距離,側翼防線不穩的德軍就會放棄追擊,而他的部隊也就能夠贏得最後的喘息時機。不過繞一圈南下,剩下多少人暫且不提,時間上來不來得及馳援莫斯科,那就誰也不知道了。
另一方面,自己這一退,莫斯科的側翼也就徹底暴露出來了,到時候填補這些防線上的漏洞自然需要兵力,50萬人填補到漫長的北部防線上,究竟還能剩下多少人,也終究是個問題。
戈沃羅夫發現自己騎虎難下了,撤退能不能得到斯大林的批准是一個未知數,批准之後自己能不能擺脫德軍的糾纏是一個未知數,擺脫糾纏之後能不能穩住防線也是一個未知數,穩住防線之後能支援莫斯科多少人又是另外一個未知數了。
他不能拿著一堆根本就不確定的東西去找斯大林說:“大哥,小弟我這邊的問題自己都搞不定,你批准我先撤退試試吧,不知道能不能行,只能拼一把……”
那估計斯大林不讓他吞槍自殺,也得臨陣換將讓別人繼續指揮這50多萬蘇聯最後的骨血。到了那個時候,他是個什麼下場,會不會被送到西伯利亞勞改營去,不用想也知道了。
所以戈沃羅夫思來想去,還是決定用最穩妥的辦法來應對危機——德軍不是出現在了撤退的道路上麼?派人打通不就完了麼?要是打不通,那自己也算是盡力了,這些部隊原本就是因為斯大林的命令退到這裡的,無論是個什麼下場還是要斯大林自己負責才好。
想到這裡,戈沃羅夫叫來了自己的助手:“給莫斯科發電報,電告偉大的領袖斯大林同志,就說我們的軍隊南下的道路上出現了德軍裝甲部隊……請他指示要如何應對。”既然自己的領袖喜歡經常指手畫腳,那麼關鍵的時刻請領袖來背黑鍋,顯然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什麼亂七八糟的主觀能動性,讓那種狗屁思維見鬼去吧。於是一封電報就這麼被送到了莫斯科,擺在了斯大林那張豪華萬分的大書桌上。蘇聯曾經有那麼廣袤的領土,而這麼巨大的國家裡,發生的那麼多事情,能被擺在這張桌子上的,真的可以說是少之又少。
斯大林面色有些難看,畢竟任何一個自詡為偉人的領袖在敵人兵臨城下的時候臉色估計都非常難看。從李世民翻身之後急著攻打頡利可汗的事情上,就不難看出這種事情是多麼遭人嫉恨——歷史一次次的告訴我們,有能力耀武揚威的時候,最好把對手直接抽死,別留後患。
而現在,覺得自己是整個蘇聯最偉大的領袖的斯大林遇到了他執政以來最艱難的時刻。以他名字命名的偉大城市被德軍攻佔了,以開國領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