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親侄子,本來是攀親戚想要混一碗飯吃的,結果現在也死不瞑目倒在了這裡。
走出了外面這間屋子,屍體就驟然多了起來,畢竟這裡的警衛和安置計程車兵比較多,所以在最開始的叛變發生時,這裡的人本能的進行了堅決的抵抗。數十名士兵不是靠著牆死去,就是趴在走廊路面中央,有些是端著衝鋒槍的叛變者,有些是捏著手槍的軍官還有文職人員。
“你們完全可以用更好看的手段來控制這裡……”羅科索夫斯基走到了牆邊,蹲下了身子,伸手撫摸著剛剛從他辦公室走出去的那名參謀。這個人和他共事了一年,兩個人有著深厚的友誼。
這名參謀捏著一支小巧玲瓏的手槍,雙眼無神的望著羅科索夫斯基,顯然他已經無法閉上自己的雙眼了,也沒有辦法再對敵人舉起手裡的武器。他的身上有好幾個窟窿,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軍服,羅科索夫斯基嘆息了一聲,從地上站起來,在好些個士兵的看押下繼續往前走去。
再往外一些的地方,羅科索夫斯基終於見識到了他朝思暮想的德國特種部隊,這些連鋼盔都是特殊材料製成的精銳行動部隊,此時此刻用一雙雙深邃的眼睛,好奇的上下打量著他。
這些人的戰術背心似乎是從來沒有見過的款式,連背心裡面的軍服都和一般的德國步兵不太一樣,這些人有的端著MG…44突擊步槍,有的則揹著G43半自動步槍,有些人正靠著牆壁抽菸,有些人則在看押投降的司令部人員。
“你們的軍官呢?這種情況下,我還是希望和你們的軍官說話。畢竟我沒有愛好與一名叛徒交談,這是我個人的尊嚴。”羅科索夫斯基對一名看上去像是軍官的德軍特種部隊士兵開口,用諷刺的語氣說道。
“他們基本都不會俄語,我想你說的再多,他也不會聽懂你說的內容的。”衛隊長冷笑著用槍頂了頂羅科索夫斯基的後背,示意他不要再廢話,繼續往前走。
果然那些德國人都無動於衷,任由衛隊長趕著羅科索夫斯基往前走。羅科索夫斯基大聲的喊著,希望能引起別人的注意:“有人會俄語麼?我是這裡的最高長官,我有事情想要和懂俄語的人商量。”
一名德**官最終攔下了快要走出地下室的羅科索夫斯基,然後用熟練的俄語開口問道:“你好,我可以聽懂你說的話,我們需要做的事情很多,希望你不要浪費我們的時間。你究竟想說什麼,可以開始了。”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下令這裡所有的軍隊,停止抵抗……”羅科索夫斯基有些哆嗦的說道:“這裡死的人已經夠多了,真的已經夠多了。我想要為活下來的人做些什麼,希望你們能夠理解。”
十幾分鍾後,廣場上的喇叭響起了久違的聲音,正在廢墟里掙扎的蘇聯士兵們聽見了熟悉的聲音,聽見了一個讓他們難以置信的訊息:“尊敬的各位紅軍將士,所有依舊在奮戰的同志們……我是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諾維奇?羅科索夫斯基……如果你們願意,請聽從我最後一個命令,放下你們手裡的武器,停止一切無謂的抵抗吧,斯大林格勒戰役已經結束了,你們已經盡力了。”
“感謝你們長久以來的英勇頑強,是我這個無能的人將你們帶進了這個絕望的深淵。我已經註定成為一個小丑,可是你們卻沒有必要為了我搭上自己的生命。放下武器吧,德軍指揮官已經答應保證各位的安全,只要你們放棄抵抗。”羅科索夫斯基顫抖的聲音終於停止,斯大林格勒內的槍聲也變得稀疏起來。
當這位斯大林格勒守軍總司令走出地下室的時候,看見門口停著的德軍豹式坦克,以及橫七豎八的蘇聯守軍的屍體還有看不見邊際的廢墟還有瓦礫。不遠處的街道上還有依稀的槍聲,看起來這裡的抵抗並沒有如同他希望的那樣立刻停止下來。
一些失去了靈魂計程車兵開始蜷縮在角落裡自殺,很多人放聲大哭卻死活不肯丟下自己手裡的武器。到處都是投降的喊聲,也摻雜著突然劇烈開火的密集槍聲。一些平民不知道從哪裡湧了出來,站在街道兩旁,看著那些舉著雙手從他們面前經過的垂頭喪氣的蘇聯士兵。
長達將近兩個月的苦戰今天終於結束了,似乎已經忘記了正常日子是如何模樣計程車兵們失去了支撐自己的最後信念。他們沒有阻止侵略者佔領這座領袖名字命名的城市,他們對不起那些死在這裡的數十萬前輩。
羅科索夫斯基感覺到陽光有些刺眼,他眯起眼睛,然後抬起了胳膊,用手掌遮擋了一下頭頂上的陽光。順著那耀眼的光芒看去,在不遠處的一棟僅剩下四層的建築物上,十幾名德軍擲彈兵正在手忙腳亂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