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方的陸軍上將魏克斯、東線E集團軍司令李斯特——算上這一次晉升的三名元帥,國防軍方面一下子多了整整八名元帥。
於是乎,三軍皆大歡喜,所有人都為多了這麼多個位置而歡欣鼓舞。已經沉寂了許久的勸進阿卡多稱帝的說法再一次喧囂塵上,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阿卡多如此大肆封賞為的就是給自己登基製造輿論。
和熱鬧的德國柏林相比較起來,莫斯科這個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城市的西部區域還在被德軍的炮兵輪番的攻擊,時不時還有重型火炮攻擊城市中心,如果用熱鬧來形容此時此刻的莫斯科,也似乎並無不可。
一名陌生的臉孔敲響了斯大林辦公室的房門,這名年輕的隨員畢恭畢敬的在得到允許之後推開了斯大林的房門,站在門口處立正站好,敬禮之後開口彙報道:“偉大的蘇聯領袖斯大林同志!汽車已經準備好了,您隨時可以出發。”
今天是朱可夫作為南部叢集的總司令,趕回莫斯科的日子。莫斯科已經為了這一天準備了好久,為的就是能夠給斯大林和他要迎接的朱可夫一個體面的迎接儀式。不少小學的學生被要求捧著鮮花等候在道路兩邊,用最熱烈的歡呼來致敬偉大的領袖斯大林,還有偉大的司令官朱可夫。
斯大林看著這個自己並不熟悉的年輕面孔,皺了一下眉頭之後,開口用疑惑的語氣問道:“伊萬諾夫哪裡去了?為什麼他沒有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伊萬諾夫呢,把他叫來。”
斯大林現在疑神疑鬼,在這種出行的時候臨時更換自己的隨從,讓他感覺非常危險。所以他必須確認一下自己在意的情況,確認一切是否還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還是有人已經正在使用陰謀對付他了。
“偉大的領袖斯大林同志,伊萬諾夫……伊萬諾夫恐怕是不能繼續為您服務了。我是今天早上被瓦圖京將軍派來的,負責您的起居還有工作……”那名年輕的隨從趕緊介紹自己的來歷,語氣之中顯得有些緊張。
“混蛋!我身邊的人,是瓦圖京說更換,就可以更換的麼?”斯大林聽到這個說法之後,立刻就勃然大怒起來,曾幾何時他身邊的人出去之後都堪比封疆大吏,別說瓦圖京這種上不得檯面的軍人,全國上下哪個人敢隨便換掉?
羞辱感,深深的羞辱感。斯大林感覺到了自己對整個局勢的失控,也感覺到了他看不見的地方,有一雙雙不懷好意的眼睛正在盯著他。依靠鎮壓和冷血換來的權力,在力量被削弱之後,就會輕而易舉的失去。斯大林不是不知道這些,相反的是,他比其他任何人都更清楚明白。
雖然他前兩天斥責過這個叫伊萬諾夫的隨員,不許他的家人離開莫斯科。而且他當時的語氣還有態度都非常可怕,但是這對於斯大林來說,都不算是什麼大問題。他可以斥責可以對自己的手下發火,可是涉及到替換自己的心腹親隨這種問題的時候,斯大林是不敢馬虎一點兒的。這種問題不可能妥協,絕對不可能妥協!
他想起了不知道多久之前,曾經有那麼一個看似非常可怕的對手。那是一個叫基洛夫的人,一個被許多人認為可以替代斯大林的人。這個人就是因為親隨出了問題,死在了保安工作非常嚴密的辦公大樓裡,而策劃這一切的,恰好就是他斯大林。
所以這個時候他惱羞成怒,差一點就要抓起電話來,讓自己的心腹將瓦圖京那個可惡的傢伙給抓起來槍斃掉了。可是當他手伸向電話的時候,門口的那名年輕的隨員開口繼續解釋道:“伊萬諾夫昨天夜裡自殺了,所以我被安排到您的身邊,來接替他的工作。”
自,自殺了?斯大林收回了自己的手掌,然後心中一瞬間盤算過了無數個念頭:他是真的自殺了,還是被人給暗害了?現在自己的身邊這些人究竟還可靠不可靠?不過這些想法都只是在他的腦海中停留了一瞬間而已,在下一秒鐘到來的時候,他已經平復下了自己的心情。
於是他的大鬍子抖動起來,叼著菸斗開口問道:“伊萬諾夫死了?他究竟為什麼自殺?還有,通知克里姆林宮的警衛部門了麼?他們去過現場了麼?”
在斯大林的眼中,那些依靠特殊的方法訓練出來的狼騎士部隊還是非常可靠的,既然伊萬諾夫來不了的原因是死了,而不是出現了什麼亂子,那麼守衛在克里姆林宮和自己周圍的這些人,忠誠度依舊還應該是可靠的。
於是他從容了一些,將犀利的眼神掃過了門口的這個自己的新隨從。因為氣氛有所緩和,所以對方也不再那麼緊張,於是沒有結巴,流利的回答了他的問題:“您的貼身警衛隊的隊長扎伊採夫少校已經親自去現場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