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科夫剛剛好領到了第二張蓋著公章的單據,他又不急著攢夠20個單據換購被子,所以就急三火四的去便利店,換一盒可以讓自己精神上得到慰藉的香菸了。
一個煙鬼即便是在戰俘營裡都能夠享受到香菸,這簡直就是天堂一般的享受。庫科夫用他那滿是油漬的手,笨拙的開啟白色包裝上面只有德文香菸單詞的簡易包裝劣質香菸,如同一名戰士在撫摸自己的鋼槍,如同墜入愛河的男人正在撫摸自己的愛人。
這些劣質的香菸都是德國生產的,當年物資匱乏的時候原本是供給給德國普通老百姓的。雖然質量低下可是因為別無他選,依舊在德國境記憶體在了幾年的時間。而最近接近一年的時間裡,德**隊在戰場上戰無不勝,踏平的地區足以為德國提供更好的物資了,所以這些香菸也就退出了德國市場。
畢竟現在德國境內香菸供給已經恢復正常,老百姓都能抽到質量一般的德國精裝香菸了。而一些官員還有講究的人家,現在已經在享受菸絲更細膩口感更好的法國香菸了。至於這些白色簡易包裝的廉價劣質煙,連著生產線還有剩餘儲備,都被送到了波蘭作為二等物資發放。
精明的猶太商人還有一些德國集中營承包商看到了其中的利益,把這種香菸引入了集中營內,於是庫科夫有了能夠在集中營裡吞雲吐霧的機會,也有了他看著香菸面露幸福的這一刻。在蘇聯,香菸的質量和這些劣質德國煙差不多,所以這些波蘭人和蘇聯戰俘根本不介意低劣的質量,只要有這種香菸給他們過癮,他們就心滿意足了。
所以庫科夫每天都很賣力氣的幹活,一點兒也不惹事,甚至很少跟周圍的人說話,每次買完了煙都孝敬給最有權勢的烏克蘭翻譯官兩根,一直這樣過著平凡的日子。在周圍的人眼中,他算是這個集中營裡最安分守己的模範服刑人員。
庫科夫小心翼翼的在吸菸處找管理火柴的德國士兵借了個火,美美的在吸菸放風的帶鐵絲網的走廊裡享受著自己的幸福生活,他眺望遠方,覺得自己沒有戰死在波蘭那可怕的戰場上,已經是一件非常讓人滿意的事情了。
冷不防對面走過來一名穿著嶄新軍服的德**官,他正在和身邊穿著筆挺西裝的男人在說著什麼,因為集中營其他的地方禁止吸菸,所以兩個人來這裡和戰俘們一起過一下吞雲吐霧的煙癮。雙方走路的時候都沒有看著前方,於是在擦肩而過的時候,庫科夫撞到了那名穿著新裝的軍官。
這名穿著黨衛軍軍官的男人冷不防被撞了一個趔趄,畢竟他的身材要比庫科夫稍微弱小一些。不過這個矮上兩公分的男人顯然不用靠自己的個子吃飯,因為他的肩膀上掛著少校軍官的軍銜肩章。
“混蛋!走路不長眼睛麼?”那軍官看著自己被蹭上了油漬的手臂,還有那個被弄的扭曲的紅色國旗臂章,破口大罵了一句之後看著庫科夫。
“嘩啦!”隨著軍官的叫罵,庫科夫看見軍官身後的兩名警衛兵從身後摘下了步槍,而周圍放哨的德國士兵甚至有的拉動了槍栓。他嚇得臉色發青,趕緊跪在地上高舉起自己的雙手:“對不起!長官!我……我不是有意的!”
他的動作把軍官嚇了一跳,不過他依舊沒有饒過庫科夫的意思,一條胳膊已經抬了起來,只要他用力的麾下自己的手臂,那麼面前這個跪著的蘇聯戰俘就要被打穿十幾個窟窿。在這裡最值錢的是物資是利潤,最不值錢的,就是人的生命。
“一件新制服而已,漿洗一下幾個錢。”站在軍官身邊的男人終於開口說話了,他長得中等身材,大約有1米8的個頭,有一頭金色的短髮和一雙很迷人的眼睛。這個男人看上去非常帥氣,而且帶著和煦的微笑。
“佛郎克!我知道這是你的集中營,但是黨衛軍是不容侵犯的,我們代表的是元首……”那軍官看向了西裝男人,嘴裡說著不依不饒的話語,不過那高舉的手臂卻遲遲沒有放下。
佛郎克?艾爾斯通納,這個集中營的管理者,也是402工廠的實際擁有者。他在這裡的工廠負責生產直升飛機配件,而在德國邊境的小法蘭克福附近,有他獨資的直升機總裝車間,那裡每天都為德軍提供很多架各種型號的十字軍直升飛機。
聽說這個長得非常帥氣的男人手眼通天,和元首阿卡多都有過幾次見面,據說他和克虜伯還有奧古斯都有交情,是新貴族裡面混的最好的幾個企業家之一。德國脫離容克貴族的新貴族隱約都以他為話事人,而他的親舅舅,就是在波蘭有著“耶穌”外號的猶太大商人。
“這裡的每一個囚犯都是我的財產,而且這個叫庫科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