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戰爭就是科學技術發展的催化劑,從1937年戰爭爆發,到1939年8月的今天,短短的兩年時間裡,德軍完成了自身從子彈到航空母艦之間所有武器的更新換代——這中間究竟要付出多少科研人員的辛勤汗水,沒有人能夠知道。
“元首萬歲!”一隊揹著步槍的巡邏兵看見了雷恩還有愛麗絲兩個人,趕緊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為首的一名班長抬起了自己的胳膊,對著兩個人行了一個德意志禮:“下午好,長官!”
“下午好!”雷恩隨便回了一個軍禮,示意對方可以禮畢了,然後走到了路邊停靠著的野戰汽車旁邊,幫愛麗絲拉開了車門。本來愛麗絲是他的司機的,但是鑑於兩個人之間的情侶關係,雷恩幫愛麗絲開車門已經差不多成了一個習慣了——估計他也是全德軍裡唯一一個為自己的秘書開車門的中校軍官了。
“要去哪裡?”愛麗絲髮動了汽車,感受到了發動機的顫抖之後,側過頭對坐在副駕駛的雷恩問道。雖然在後方已經生活了好幾個月的時間可是她依舊還是懷念在虎王坦克裡引擎轟鳴的那段時光,懷念那些和自己的戰友並肩戰鬥的日子。
“去502營那邊看看,聽說我們繞半個城區,就能到他們那邊的駐地去了。”雷恩彷彿是看出了愛麗絲的想法,指了指前方說道:“也許看見了馬庫斯,能讓你更開心一些,畢竟我們現在可是軍官了,而且這一次任務特殊,不算擅離職守。”
愛麗絲點了點頭,笑著讓汽車緩慢前行。因為前線的規定,野戰車輛為了避免敵軍襲擊,一律都不能標記軍官符號,而且要塗裝迷彩在不顯眼的地方塗裝部隊番號。這輛汽車明顯是從前線部隊手裡徵調的,所以同樣看起來寒酸無比。
發動機艙蓋上固定著一個備用輪胎,汽車的車門因為使用的次數太多,都有些晃動了。所有的座位都已經磨掉了上面的海綿還有皮革包裹,只剩下最結實的木板,每一次遇到顛簸,都會讓人的屁股感受到被虐待的酸爽。
碰巧莫斯科的大街小巷,已經和野外的那些起伏的山地沒有什麼區別了,所以雷恩和愛麗絲兩個人皺著眉頭在顛簸的路面上行駛,時不時還要被迫停下來,為經過的步兵還有裝甲兵們讓路。
“停車!停車!”又經過了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他們的汽車被路卡截停了下來。十幾名揹著武器的德軍士兵揮舞著一個用床板釘成的指示牌,要求雷恩的汽車靠旁邊停下。
愛麗絲只好在路邊停下了汽車,對面的人走到了汽車旁邊,看了一眼車內的人之後,明顯愣了一下。
一個看起來都沒有20歲的小男孩?一個開車的女司機?不滿20歲的小男孩是一箇中校軍官?開車的女司機竟然還是個上尉?開什麼玩笑?這就是敵人假冒德軍軍官,也要找幾個像一點兒的人來打扮打扮吧?這個賣相騙什麼鬼?
“對不起,長官!再往南走,就是義大利人的防區了,所以我必須檢查您的證件,詢問您到那邊去的目的。”為首的軍官是一名排長,這裡是F集團軍防區的邊緣了,所以路邊還停靠著坦克,拐角處還有自行火炮和一地的炮彈彈殼。
“請出示您的證件,謝謝合作。”他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右手依舊穩穩的按在自己胸前挎著的突擊步槍槍身上,眼睛卻盯著面容姣好的愛麗絲,擠出了一個難看的微笑來。
雷恩掏出了自己的軍官證,遞給了對方。如果在這種前線地帶還遇不到一兩個哨卡,那才是奇怪的事情。雙方都要預防著對手滲透偷襲或者化妝逃跑等手段,越是防區邊緣還有結合部,越要盤查的慎重和嚴密一些。
“雷恩中校?名字聽起來這麼眼熟呢?黨衛軍0師的?還是特殊部隊的?”那名排長點了點頭,回頭示意自己的人可以放行了。就在他揮手的過程中,一枚炮彈落在了附近的房頂上,爆炸聲讓所有計程車兵都立刻抱著腦袋臥倒了下去。
“蘇聯人炮擊!隱蔽!隱蔽!”這名排長嚇得趕緊靠在了雷恩所在的汽車車門旁邊,對著自己的戰友大聲的叫喊起來,雷恩和愛麗絲並沒有慌亂,因為聽到炮聲就能分辨出來,這只是一發類似於騷擾的單發射擊而已。
莫斯科包圍圈內的蘇聯火炮數量並不多了,也根本就湊不齊大規模炮擊的家底,所以大部分都只能用這種偶爾一下的騷擾射擊,來證明自己的存在了。但是大部分步兵依舊還是保留著隱蔽的習慣,沒有人願意用自己的性命冒險。
沒發現敵人繼續射擊,附近的德軍尷尬的從地上爬起來,笑著拍打身上的塵土,排長也從汽車邊站好了身子,示意雷恩他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