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染了愛麗絲一手,那帶著溫熱的液體讓愛麗絲覺得有點噁心,但是出奇的,內心裡卻沒有半點牴觸的意思。
四個人小心翼翼的從樓房裡出來,然後穿過了街道返回到了不遠處的擲彈兵連指揮部,在那裡雷恩接受了擲彈兵部隊隨軍醫護兵的簡單治療。
“不好意思,我們這邊條件有限,尤其是你這種輕傷,我們實在不想浪費急救藥品。”那連長很不好意思的撓著頭說道:“你幫了我們大忙,結果卻讓你帶著傷自己走回去,非常抱歉。”
“沒什麼,都是我自己的決定,還要感謝你的幫忙,讓你們擔心了。”雷恩笑著擺了擺手說道,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可能是因為失血的原因,這讓他臉上的雀斑也淺了不少。
算上這名擲彈兵連長,連部的所有擲彈兵們都對這個年輕的坦克車長敬佩萬分,他們從未見過受傷之後還保持著冷靜的人,往往被打中士兵都會非常驚慌,他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死亡,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殘疾,所以往往都會歇斯底里的叫喊和哭泣,讓救援和醫護都變得困難重重。
相反雷恩卻非常安靜,只有在扯動傷口的時候才會發出發洩的喊聲,這讓其他受傷的傷員都鎮定了不少。他們當然不知道受傷其實對於雷恩來說是家常便飯,而以他受傷都受出經驗的身體來感受一下,就能輕易的判斷這次負傷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到底會不會導致死亡——算是久病成醫的另類解釋吧。
雷恩把兩個空彈匣塞回到口袋裡——不得不表揚一下德國士兵的仔細和認真,打掃戰場的狙擊手竟然把彈匣都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