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開了緊身銀sè鱗甲的鎖釦,把幼小的海德輕輕放在自己的胸前,重新扣上鱗甲,緊緊裹住,然後用束胸板甲蓋上扣好。與此同時,剛剛陷入混亂的羊角半獸們已經漸漸重新聚集,在她的不遠處蠢蠢yù動起來。那金sè的雄獅看到半獸們的動向,立刻發出了一聲怒吼,這使的半獸們紛紛畏懼的後退,但仍帶著不甘的神sè,低聲的咆哮著。
“醜陋的混沌野獸人們,我奉勸你們不要阻擋我!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如何來到了這黑森貝格的白狼之林,但你們不能承受我與我戰獅的憤怒!我是提里爾-圖巴羅公國的安娜,有著神聖烏蘇安的高貴血裔,我是鼠人與暗jīng靈的殲滅者,女武神米爾米迪雅的神眷者!那崇高的武神曾經賜予我神眷的聖矛,如果你們膽敢阻擋在我的面前,那我必將用這聖矛將你們化成灰土!讓開!”
留著蓬鬆馬尾的美麗女戰士翻身騎上她身披銀甲與紅sè符文寶石的雄武戰獅,用右手提起一支帶著紅sè羽飾的七尺雙頭秘銀戰矛,把矛尖指向面前蠢蠢yù動的醜惡半獸們。她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她的戰矛鋒刃上流動著三sè的華彩,她的金sè秀髮在風中拂動,身下巨大的銀甲戰獅威嚴的挺立著,這一幕好像一副莊嚴而美麗的圖畫,在這灰暗與yīn森的森林中閃閃發光。
被稱為混沌野獸人的半獸們開始sāo動起來,它們似乎聽懂了安娜公主的語言,噪雜的尖嘯起來,有幾隻比較瘦小的已經開始後退,似乎對這英武的女戰士與她強大的戰獅感到畏懼。是的,為一個小小的,一兩歲的人類幼兒,值得和這強大的對手作戰嗎?這些半獸們並非無畏的戰士,它們似乎有動物的自然恐懼,特別是,面對天敵般的雄獅之時。
“戈爾是無畏的!眾神只喜歡無畏的戈爾!懦弱者!只有死!死!死!”
不知什麼時候,那隻被安娜公主shè中眼睛的獨角半獸頭領已經爬了起來。它的左眼窩不斷流著血,一支銀sè的箭矢還插在裡面,而右眼則燃燒著無比狂怒與怨毒的綠sè毒火,刻毒的盯著這銀甲的戰獅女騎士,彷彿要用目光把她撕碎一般。它瘋狂的嘶叫著,舉起雙刃戰斧,猛的把一個正在後退的半獸連人帶盾牌一起劈成兩半;接著又用巨手一把抓住另一個已經丟下木矛,正打算低身轉進的矮個子半獸,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住了這倒黴蛋的脖子,根本不管它的掙扎哀嚎,硬是活活的把矮個子半獸的腦袋活活撕了下來!
“眾神望著戈爾!眾神期待著戈爾的獻祭!膽小者已經成為食物!無畏者!生存!無畏者!前進!殺死那個渺小的女人!這是拜斯特戈爾的命令!”
獨角的半獸頭領握著那還在扭動的無頭屍體,用被獸血染紅的巨口給它膽卻的部下下著命令。它大口吞吃著那還冒著熱氣的屍體,鮮血與碎肉四處飛濺。
這如同地獄般的景象使羊角的半獸們個個膽寒。它們看著那倒黴同伴的悲慘下場,停止了後退,用木盾組成防線,一起狂熱的嘶喊起“戈爾!戈爾!”開始慢慢的向這銀甲的戰獅女騎士圍攏過來。
“榮光的女武神啊,請賜予這醜惡的混沌野獸以滅亡吧!”
留著蓬鬆馬尾的美麗女戰士雙手舉起長矛,向天空輕輕的禱告了一句。然後,她策動戰獅,以不可阻擋的氣勢,猛然向面前密密麻麻的盾牆矛林沖去,如同銀sè的光劍刺入棕sè的腐土一般將這陣列切裂,劈開!
斷裂的木矛與盾牌一起飛向天空,羊角與獸頭四處拋擲,那銀甲的戰獅如同憤怒的雷霆,而它美麗的騎手就如同光耀的閃電,那戰獅用披甲的巨爪擊碎半獸們的盾牌與軀體,用利齒的巨口咬碎它們的頭顱;那女戰士的紅羽聖矛迴旋舞動有若銀sè的死亡車輪,將一切敢於阻擋的對手劈開,刺穿!半獸們也瘋狂的嘶叫著,揮舞著木矛,短斧,一**擁來而又散去,從四面八方發動著攻擊。咆哮聲,慘呼聲,倒下的身體發出沉重的悶響,折斷的矛斧發出清脆的哀鳴,在林間yīn暗的月光下,混合成為難以形容的鎮魂曲!
幼小的海德緊緊貼在媽媽溫暖的胸脯上,他能感到媽媽的心在猛烈的跳動著。周圍的一切如同沸騰的怒海,半獸的汙血四處飛濺,哀嚎此起彼伏,但海德的心卻感到那樣溫暖,那樣幸福與無所畏懼。因為他是在媽媽的懷中,因為他能感到媽媽的溫度,還有什麼能比母親的懷抱,讓孤獨的孩子更安心呢!
短短片刻之間,銀甲的戰獅和它的騎手已經衝出了半獸們的重圍,身後留下了數十個或死或傷的羊角半獸在哀嚎與呻吟。更多的半獸在努力的追趕著,但他們彎曲的直立獸蹄跑得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