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六尺長,二尺寬,邊緣雕刻著海蛇的紋樣,帶著青銅的鎖鏈與骷髏的扣環。層層紫sè與黑sè的肉塊擠滿了整個箱子,帶著鱗角與觸手,以及一道巨大的疤痕,有著火焰燒傷的痕跡。而那肉塊與鱗皮的正中,是一具光潔如同玉雕的美麗軀體,如同傳說中的睡美人。
她靜靜的安眠在那詭異的皮箱當中,紫黑的鱗甲肉塊覆蓋著她的四肢,只露出中間誘惑而完美的**軀體,飄柔的青sè長髮低垂下來,長長的睫毛上似乎帶著一絲淚珠。絕美的曲線從挺立的酥胸延伸到小腹,白晰的肌膚如同柔美的玉雕,隨著微弱的呼吸緩緩的起伏著。紫黑sè的妖蛇觸手盤過她光潔的肩頭,延伸到玉頸上錯金銀帶刺項圈的底部,然後完美的融為一體,形成一種動人心魄的美。
月光照在她柔美的臉頰上,照在她柔軟的嘴唇上,可以清楚的看清她的面容,那是一個令人驚訝的身份---她正是萊絲雅,那在兵站之戰中被她的主人,變身後的sè孽神選者蒂格爾吞噬的混沌舞姬!
所有的人都以為她死了,但她卻奇蹟般的沒有死,蒂格爾的殘軀化成了一層奇異的保護繭保護了她的身體,讓她如同冬眠一樣陷入沉睡。那可能是那驕傲的神選者在死去前給他愛人的最後贈禮,蒂格爾確實是一名不尋常的sè孽騎士!但這到底是對還是錯呢?將來等待這睡美人的命運是什麼呢?沒有人可以做出解答,也無法判斷與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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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哈爾科夫城堡的小小風波過去兩天之後,一支浩浩蕩蕩,綿延超過二里格的軍隊以戰鬥隊形走在已經落下了陣陣初雪的草原上,如同幾條並肩的長蛇在前進,身後留下一望無盡的黑sè腳印與車轍。皇庭的軍旗,選帝侯的軍旗,基斯里夫的軍旗,提里爾的軍旗,以及邊境公國和傭兵的旗幟,五顏六sè的在大軍的上空飛揚著,給這蒼涼與冷寂的茫茫雪原增加了一抹顏sè。
他們的佇列中間是帶蓬的馬車,兩側擺開以百人隊為單位的槍戟兵。這些兵士都是重甲的戰士,身著掛有綬帶,羽毛以及各種紋章徽記的鍛鐵胸甲,戴著佩有羽毛或紅纓的各式鐵盔,以嚴整的行軍陣列五人一排並肩前進。密密麻麻的長矛與戰戟在他們的肩頭上抖動如同樹林,鋒利的矛頭與戟刃在午後的太陽下閃耀著寒光。
槍戟兵的外圍是以兩列縱隊前進的火槍手,他們大多不穿盔甲,衣著也各有區別,只有肩上的火槍與胸前的皮製火藥瓶大致相同。帝國計程車兵大多穿著寬袖的彩sè皮夾克,戴著插有羽毛的寬邊軟帽,腰間掛著支架劍杖和短匕首,不時的吹起口哨,拋起帽子,展現著他們活潑的天xìng。而基斯里夫的戰士則身著紅sè束腰長袍,頭戴圓筒形高頂皮帽,將用作支架的恐怖近戰武器---基斯里夫月牙長柄斧和長管火槍平行的靠在肩膀上,有時沉默寡言,有時則所有人一起發起悠長的合唱,蒼勁的歌聲撞擊著人的心。
火槍手的前面與後方是弓弩兵的天下,和火槍手同樣身著彩sè皮夾克的帝國弓弩兵們排成類似槍戟兵的寬縱隊前進,只是要散漫許多,沒有槍戟兵們嚴整有序。他們揹著各式的戰弩,長弓與箭壺,腰間插著長劍或彎刀,有的還攜帶著龜殼般的大盾牌,作為弩弓的支架使用。這步行的佇列裡沒有基斯里夫人,因為每一個善於使用角弓的烏果兒都是與他的戰馬寸步不離的。
jīng選的劍士們三五成群的夾雜在弓弩兵們的中間,他們翻邊帽上的長長羽毛似乎在驕傲的吶喊著自己的不同。這些步兵的jīng華有的身著騎士般的全身重甲,斜揹著一人高的雙手大劍;有的則穿著帶有鎖子與護心鏡加固的輕便皮甲,提著刻有魔法符文的圓型小鋼盾和寬刃或曲刃的單手刀劍,種種特異的打扮各有特sè。他們是帝國最好的近戰步兵,餉金等於長矛兵的二到三倍,也大多善於騎馬作戰,在緊要關頭可以充當預備騎士使用。事實上,因為勇戰而獲得騎士資格的jīng選劍士在每場戰爭中都會出現很多。
在步兵外側大約十五步遠的地方,排列著以四列縱隊前進的騎兵佇列,數以千計的馬蹄在枯黃的草葉與白sè的殘雪之間踏出灰與土的痕跡,長長的旗矛和彩sè的軍旗在他們的頭頂上飄揚著。他們大多是基斯里夫的烏果兒戰士,也夾雜著少量的帝國騎士和侍從騎兵,以百人中隊為單位在步兵的兩翼展開充當護衛。
這些騎兵大約千餘人,佔到整個軍隊的近半兵力,長長的佇列一眼望不到頭,但卻各有特sè。基斯里夫耐寒的戰馬都不披甲,烏果兒們也很少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