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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海德的驚奇之後,巴斯卡得意洋洋的捋起他短短的鬍鬚,開始長篇大論的談起這熱氣飛艇是如何的偉大,如何的所向無敵,有著如何光輝的歷史云云。好像這條漆著帝國雙頭鷹徽的白sè大傢伙是他自己的傑作一般。不過,他的話馬上就被打斷了,一個有著長鬍子的獨臂矮人舉起了他的鐵鉤。
“哎呀!我親愛的法塔克公爵大伯,您怎麼能打一位王子的腦袋呢!”
“首先,這是因為我不喜歡只會誇誇其談的矮人,還有就是我見過的石頭比你多五倍,最後,記得叫我船長,因為在飛艇上所有的人都這樣稱呼我。”
隨著一聲響亮的敲擊,巴斯卡抱著腦袋抱頭鼠竄。而那頭戴金邊三角帽的獨臂矮人則輕鬆的用鐵鉤整了一下自己長達二尺的鬍鬚,笑眯眯的聳了聳他那帶著金sè流蘇肩章的肩膀。
“我的法塔克公爵閣下,其實我很想聽巴斯卡殿下的歷史故事的,您沒有必要這樣?”
海德也笑了起來,不過還是要為巴斯卡求下情。事實上,他如今的熱氣飛艇之旅還是巴斯卡的提議,這短鬍子的年輕矮人在偶然的機會里發現了一條帝國飛艇的艇長是自己村裡的熟人,然後後面的事就順理成章的發生了。在巴斯卡的盛情建議下,海德與芙蕾,傑西卡三個人登上了這條正在大營外圍執行jǐng戒任務的飛艇,成了幾位很特殊的客人。
“尊貴的殿下,首先,我打巴斯卡這小子的腦袋是為了讓他不要用胡說八道來誤導您的耳朵,因為我這飛艇的實際作戰能力是很有限的。其次,這裡並沒有什麼公爵,只有帶著鐵鉤的老法塔克或者稱為紅鬍子船長。至於什麼公爵,王子,公主的故事,都是喜歡胡思亂想的巴斯卡編出來的,我和他都是一個村子的矮人,他過世的父親曾是我最好的朋友。”
紅鬍子的矮人船長用他戴著羊皮手套的手恭敬的摘下帽子,對海德行了一個大禮,然後回答了這年輕的神眷者。他的聲音在平靜中帶著一絲感慨,眼睛裡也閃動起了隱約的亮光來。
“啊呀!我們的矮人船長大叔為什麼要這樣謙虛呢!傑西卡記得勇敢的矮人勇士不都是最驕傲的嗎?”
在矮人船長停頓抽菸的空隙裡,傑西卡像一隻快活的小狼那樣跳了過來,斜下身子,盯住了他戴著眼罩的臉,提出了一個有點不懷好意的問題。雖然空中很冷,但她穿的依然是那樣少,坦露著有著健美肌肉的纖細腰肢,豐滿的胸部與弧形的秘銀胸甲一起快活的跳躍著,好像兩顆圓圓的皮球。
“矮人的驕傲是在事實基礎上的驕傲,是為祖先用雙手刻下的真實歷史而驕傲。矮人不願為說假話而驕傲,因為說假話與誇大事實只會給自己帶來悲劇。矮人是說什麼就是什麼的人,在戰場上吹牛與誇大沒有任何的意義。這是一條jǐng戒用的繫留小船,只能容納十個人,飛到二百米的高度,她的作用就是為大軍提供眼睛,僅此而已了。”
法塔克船長用他赤陶的菸斗吐出一個圓圓的菸圈,抬起頭來望著它消散在空中,然後攤開了他厚重的手掌。在這一刻,海德突然感到了一種淡淡的悲涼,如同空中淒厲的寒風正在劃過他年輕的心。
“法塔克船長,我為傑西卡小姐的冒昧向您鄭重的道歉,希望您不要在意。”
海德的反應很快,他摘下了自己的帽子,對這獨臂的矮人行禮,希望可以彌補一點傑西卡的唐突。
“這沒有什麼的,我尊貴的殿下,您真是太客氣了。”
法塔克用同樣的禮節回答了海德,但他的聲音中卻有了一絲激動的神采,這可能是因為海德的誠懇。
“傑西卡好傷心!傑西卡錯了!傑西卡向船長道歉!嗚嗚!”
狼耳的娃娃臉女孩馬上也低下了腦袋,毛茸茸的耳朵也一同垂了下來,好像一隻被欺負的小狗。這米登蘭的第十冠軍在海德面前變得如同像一個愛撒嬌的孩子,調皮與認錯總是跳躍般的出現,有一點像表姐凱瑟琳的變化版本。但無論如何,她總是緊跟著海德,從不讓她與他的距離超過五米。在某種意義上,海德明白這是為什麼,因為他明白傑西卡美麗的娃娃臉下隱藏著怎樣的力量。
“熱氣飛艇的蒸汽機是很小的,沒有魔法機魂的護佑,很難控制它jīng確的去向,在平原的大風中尤其如此。它的氣囊也是很脆弱的,在鷹身女妖面前都很難保護,更不用說混沌角鷹,雙足飛龍與翼獅。炸彈投下時很容易摔壞,準確的爆炸是難得的,在大規模的戰鬥中,魔法之風是混亂的,它們幾乎是沒有目標的。所以,指望它們像傳說般摧毀敵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