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芙蕾的心
() “這倒沒有什麼,許多東西的理論與實際是存在差異的,但這也並不是一件很特別的事。畢竟戰場上並不都是正面交戰,背後的事物有時候是很複雜的。說實在的,居然會有三個sè孽的神選者出現在這裡,也足夠說明混沌的觸角有怎樣的伸展了,我相信你會明白的。”
格林希爾用她那溫和的聲音做出瞭解釋,這身著禮服白裙的優雅女xìng輕輕攏了一下自己的金棕sè短髮,然後對面前有點侷促的黑髮少女笑了笑,擺出一個輕鬆的姿態來。
“如果芙蕾她對您有所冒昧,請讓我代她向您致歉!”
海德儘可能努力的想坐起身體來,他不願意讓芙蕾遭受責怪。這話音一出,芙蕾的臉頓時有點紅了起來,她輕輕的垂下了她黑髮的頭。
“哦!海德閣下,你不用著急,我沒有要責怪誰的意思的!不過……”
這金棕sè短髮的優雅神廟牧師狡詰的笑了起來,然後又輕輕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笑眯眯的擠了擠眼睛。
“我感到你們很相愛呢,真是負責任的人哦!好了,拉拉,我們給你的哥哥一個適當的機會,讓我們先離開一會兒,跟老師我走吧!要學會善解人意哦!”
隨著這帶著笑意與狡詰的聲音,格林希爾閃電般拖住了拉拉的手,兩步將這白衣的小姑娘拉出了小小的帳篷。這美麗而又帶著一點調皮的成熟女xìng輕盈的拉著她不知所措的可愛學生消失在帳篷之外,只留下了她的笑聲在迴盪。
帳篷裡突然靜了下來,是一種難以形容的靜。上午的燦爛陽光透過糊著白sè油光羊皮紙的圓形視窗照進來,給桌子,木床,雜物都映上明亮的顏sè。芙蕾低著頭坐在海德的床邊,金sè的陽光映在她黑sè的齊耳短髮上,映在她柔和的臉頰與鼻樑上,形成一道金sè的曲線。淡淡的紅暈從她白皙的臉頰上浮現起來,她沒有說話。
“你很美,真的。”
稍稍的沉寂之後,海德打破了這寧靜,他也搞不清楚自己怎麼會說出這句話來的。但這是他內心的自然感受,夜間的激戰中,許多東西都模模糊糊,但現在變得很清晰了。芙蕾是很美,她是一個清秀中帶著一點英氣的女孩,可能這是她平時都以男裝示人的原因。現在的她披著海德的狼皮披風,半露著裡面的帶著破口與煙塵的緊身皮衣,靜靜的坐在海德的身旁,似乎兩人的獨處反而讓她不會說話了一樣。“謝謝……但我現在的心很亂。您能明白我的心嗎?”她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低聲的回答了海德。她的表情更像一隻受驚的小鹿,她美麗的面容下藏著深深的痛,海德明白這傷痛,艾德曼戰死在她的面前,那是如同她父親般的人。而這英勇瑞克騎士的死,又同海德的固執是脫不開關係的,這讓這金髮的青年感到深深的內疚。
當初的戰鬥中,如果自己聽從了艾德曼的忠言,不輕率的衝殺進混沌的伏擊圈裡,艾德曼應該是不會死的,而騎兵戰友們應該也都不會死,這就是那一時的驕傲與狂妄帶來的結果!戰爭是殘酷的,他的教訓只會用血來寫成,不管是自己的,或是戰友的!儘管海德用自己的雙手去盡力挽回這失誤,但只挽回了面前這少女的生命,四十名同他一起衝殺出兵站的勇敢騎手中唯一的倖存者。
“因為我的自大而讓艾德曼閣下與戰友們都犧牲了,這是我的過錯,我……”
內疚抓住了海德的心,這猛烈的自責感讓這金髮的青年感到羞愧,他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雖然在醫療魔法之下身體的痛楚已經大致消失,但無比的虛弱感仍然佈滿他的身體,使這青年無法行動。那塔爾的聖力雖然威能驚人,但卻將他的**透支到了極限。格林希爾說過,所謂瞬間治癒術大都是不存在的,即使魔法也存在他的等價交換,恢復是需要時間的事。
“您不用自責,您的英勇和公道我都看在眼中。是您斬殺了那兇惡的sè孽魔鬼,是您為艾德曼閣下痛快的復仇,您……是值得我真愛的人!”
芙蕾用她那纖細而堅毅的聲音回答了海德,她輕柔的俯下身體,將她溫暖的嘴唇印在海德的嘴唇上。這讓海德有點驚訝,但無比的溫柔也瞬間抓住了這男兒的心,他自然的迎合了這少女的吻。兩人的呼吸幾乎在一起共振著,芙蕾的黑髮垂在這騎士的金sè長髮上,她的手握住了海德的手。明亮的陽光溫柔的照在她優美的身姿上,他們再次深吻在一起了。
“您想聽聽我的故事嗎?我親愛的海德殿下?聽聽一個女孩子為何成為騎士侍從的故事?聽聽她勝似父親的勇敢騎士艾德曼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