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陣營將不復存在了吧!想及於此,高順痛的心要滴血,眼中一片恍惚,但這裡是戰場,容不得兒女情長,高順瞑目,將快要湧上眼簾的淚滴逼回了肚子裡,再睜眼時,滿臉的暴虐殺氣:“陷陣營,跟我走!”
軍令一下,六百餘騎精銳強悍的陷陣營重騎兵呼喝著跟隨自己的主將啟動馬蹄,賓士而去,連同大軍後陣約有五千餘人,帶著一股決絕赴死的肅殺氣概,向敵將張頜所統領的一路大軍衝去!
回到自家的陣中,文丑瞥見敵軍的動向,不覺一愣:“賈詡和高順都不見了,難道,他們想從張頜那邊突圍?”
田豐眯縫著眼睛緊盯著敵陣的變化,不久眼中精光一閃,輕輕嘆息一聲:“不,我想賈詡還在這大陣之中!將軍你看,敵軍陣勢已變,這是要跟我軍拼命了!”
文丑聞言,不解的凝目觀察敵軍的變陣,不久也發現了奇異之處:賈詡剩餘的一萬軍隊已經自動組織成了三大方陣,呈豎一字排列,嚴陣以待!第一陣就有三千餘人,分為六營,每營五百人,每二十餘人推著一輛上載奇怪機械的大車,出現在大陣之前,150輛大車,每車之間相距20米,列成一個奇怪的圓弧形,將半支賈詡大軍都圍護在內!而除去操控機械的兵卒,其餘計程車兵竟全是強弓手,近兩千名強弓手排成三行,佔滿了戰車之間的縫隙中,箭上弦,弓拉成滿月狀,滋滋之聲連連響起,鋒利的箭尖閃著寒光,直指對面的文丑大軍!
親眼所見眼前的一切,文丑軍計程車兵疑在夢中,他們幾曾見識過防衛如此嚴密的怪陣?這簡直是不留一絲空隙嘛!豈止是他們,征戰多年的宿將文丑也不曾見過如此毫無破綻的陣勢,臉色也變得很可怕!
“聽聞賈詡大破曹操之戰,曾將踏弩用做戰陣之用,今日果不其然啊,那些大車上,裝載的恐怕就是踏弩了!如此嚴密的防禦,我軍的騎兵怕是起不到什麼作用了!”田豐輕嘆著,冀州乃戰馬豐產區,騎兵實力也是不俗,文丑大軍就有近五千的騎兵,一直匿而不用,就是要留作最後決戰一舉破敵之用,但對上賈詡的怪陣,文丑引為破敵利器的騎兵竟然已無用武之地!
“奶奶的!要破這樣的陣勢,豈不是要拿士兵的命去填!”文丑雖然不太在意士兵的死活,但死傷過多的話,縱然此戰能勝,也缺乏足夠的軍力控制洛陽全域性了!
田豐語氣凝重的說道:“這恐怕就是賈詡的目的吧!賈詡在等來自平縣的一萬援軍,他最缺的就是時間!那支援軍,在我的推算中,最快將在明日抵達,我軍若不能儘快擊破賈詡軍主力,大局堪慮啊!”
“那,難道就只能以兵強攻?要強破這樣的防禦陣,我軍的傷亡將無法估算啊!”文丑一陣激憤,面色猙獰!
“賈詡賭的就是我軍捨不得投下全力強攻,拖的時間越久,對他越有利!我軍全力一戰,今日就定下輸贏,則洛陽局勢盡在我軍掌控之中,絕不可將戰事拖到明日啊!”田豐語氣堅定的諫言,要文丑領軍決戰,“而且,賈詡有踏弩,難道我軍就沒有一二秘密武器嗎?”
“你是說……好!”文丑也知道眼下拼死一戰已經是不可避免之事,身為全軍主將,他很快就冷靜下來,堅定了戰意!
“排程之事由你來,該我衝陣的時候,我上!”簡單的一句話,顯示了文丑堅定的決戰意念!
“好!”田豐心中也是豪情翻湧,再不多話,揮舞著手中令旗,傳令出兵!
只是第一波的攻擊,田豐就令人驚異的啟用了全軍一半的力量!一萬五千名士兵,分成三塊方陣,與焉啟動,浩浩蕩蕩的席捲大地,呼嘯著向著敵陣衝殺而去!
“一波一波計程車兵送上去那叫添油戰術,平白增加傷亡而無功,我欲畢盡全力發動一擊,只要破了這第一層的防禦,便可憑藉兵力優勢強吃賈詡軍了!”田豐淡淡的為疑惑的文丑解釋,然後再不拖延,令旗奮力向前一揮,示意,全軍總攻!
“殺!”文丑血液沸騰,仰天虎吼一聲!
三萬將士同時發出震天的吼聲,殺氣沸反盈天,激勵著那一萬五千名士兵,拋卻了恐懼,義無反顧的加快速度,撲向了敵軍!
“放!放!”賈詡軍中響起連串的命令聲,然後,只聽一聲聲機械的爆響,令人瘋狂的景象展現在兩軍陣前!
大車上承載的果然是踏弩,經過賈詡的改進和靈活運用,踏弩的威力已然強到無法想象!命令一下,每架踏弩同時射出一支長弩和數十支短些的弩箭,緊貼著地面,捲起連綿的塵土,呼嘯著向敵兵扎去!
同時,數千弓箭手應聲發箭,箭手素質過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