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霖看不清這是什麼,於是鬆開一隻手,伸過去接住。
就在此時,飛賊手一鬆,絹布從牆頭飄落下去,南宮霖下意識彎腰去撈,一個沒注意便讓那小賊趁機脫了身。
南宮霖抓住絹布,定睛一看,瞬時怒火沖天。
肚兜?!
一塊粉色軟緞,巴掌大小,上面還有幾根帶子,不是肚兜是什麼?!
“你!”
“大俠,我真的只在你家拿了這個!不過這肚兜的主人摸起來可真舒服,滑不溜秋的!東西已還,在下告辭!啊哈哈……”
飛賊武功不濟,輕功卻是頂尖,笑聲傳來的時候,他已經沒入了夜色之中,眨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南宮霖聽了飛賊的話,趕緊跳下牆頭,旋風似的奔向酒兒的房間。
府裡就袁大娘和酒兒兩個女的,袁大娘快五十歲了,那採花賊總不可能去採這麼朵昨日黃花吧?粉色肚兜,滑不溜秋……不是酒兒還能是誰?!
“酒兒!”
南宮霖慌不擇路跑進偏院,一腳就踢開房門,徑直衝到床邊,撩開幔帳。
這一晚上酒兒睡得很沉很沉,一直都沒有醒過,直到方才房門被踢開發出巨響,她才逐漸甦醒,睫毛微動,似要睜眼。
南宮霖把她抱起,用手輕拍臉頰:“酒兒醒醒!醒醒!”
好似被夢靨纏繞,酒兒腦袋昏沉沉的,聽著耳邊的呼喚,費了好大的勁才迫使自己張開眼來。
入目是一個模糊的人影,等到瞳孔聚焦,酒兒才看清南宮霖滿面焦色地抱著自己,眸子一動也不動地盯著她。
“酒兒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快讓我看看!”
“嗯……”
酒兒覺得有些暈,她嗓子低低呻吟一聲,從被子裡伸出手想揉揉額頭。被角滑落,露出來一隻瑩白光潔的手臂。酒兒覺得異樣,低頭一看,吃驚不小,瞌睡蟲也被嚇跑了。
她怎麼會一、絲、不、掛?她明明穿了內衫睡覺的啊!她的肚兜呢?!
“酒兒?酒兒?你有沒有事?”
兩聲呼喚喚回酒兒心神,她側首一看,只見一雙大掌握住了自己赤|裸的肩頭,而南宮霖手裡攥著塊繡著鴛鴦的粉紅緞子,正是她的肚兜!
“啪”一聲脆響,南宮霖臉上頓時浮現出一個通紅的巴掌印。
“死色胚!!!淫賊!!!”
……
翌日,南宮府眾人全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曹管家出門一看日頭,嚇了一跳。
居然都快午時了!
這時夜澤也打著哈欠從房裡出來,曹管家見人一問:“夜澤,你也才起?”
夜澤還沒睡醒似的:“是啊,曹大叔。不知怎的,昨晚覺得特別累,腦袋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曹管家有些疑惑,夜澤是習武之人,每日晨起練功,雷打不動,今日居然睡過了頭。而自己更不用說了,這把年紀睡眠極淺,有個風吹草動的絕對會驚醒,可是竟也這般睡了過去……
“走吧,我們去看看公子起身沒。”不作多想,曹管家便叫上夜澤一起去了南宮霖寢房。
“公子?公子?”
兩人站在門外,喚了好幾聲都沒人回應,正當曹管家想破門而入的時候,房裡傳出南宮霖的聲音。
“何事?”
曹管家這才放下心來:“沒事沒事。公子您起來啦?那我去打水。”
“不用,我已經洗漱過了。對了,我今日想在房裡歇息,膳食你們叫酒兒送過來,其他人就各自忙罷,不用過來伺候。”
曹管家和夜澤連自家公子的面都沒見到,就被三言兩語打發走了。他倆有些納悶,公子這是幹什麼?幹嘛把自己關起來?
不過再想想南宮霖一貫令人捉摸不透的脾性,不一會兒兩人也就釋懷了。管他呢!聽從公子的吩咐就好,眼下還是先去查查昨晚上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所有人一下子都睡這麼死,肯定有問題。
待曹管家走了不久,酒兒悄悄溜進了寢院,手裡還拿了用手絹包的一小團東西,圓鼓鼓的。
“公子,是我。”酒兒小聲說話,輕輕敲了敲門。
“進來。”
得到南宮霖允許,酒兒推門而入,隨即很快把門關上,做賊似的,生怕被人發現。
南宮霖坐在椅子上,半邊臉上好明顯一個五指印,他只是冷冷看著酒兒,並不說話。酒兒被這森寒目光盯得直髮怵,硬著頭皮走過去,從手絹裡拿出兩個煮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