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一傾。將手中的種子插到了農夫的菊花裡面。
正下著蛋的老母雞,蛋從屁股裡露出一半,菊花突緊,啪一聲就碎了,被擠著奶,低頭啃著草的牛羊。一口奶混雜著草碎從鼻孔裡噴出,所有的狗都在對天長吠,所有的貓都躲到了草垛裡頭,老鼠驚慌亂竄,螞蟻開始四處搬家。
酒吧裡吹著牛的冒險者。不小心咬到了舌頭,正大口大口喝酒的,金色麥酒直接就從七孔裡噴出,吃著飯的不小心把調羹刀叉捅到了鼻孔裡,上著茅坑的一頭栽了下去,正在滾床單的嚇得三月不舉,正在訓練場練習的,手一個哆嗦,巨斧長劍什麼的,統統砸到了腳趾頭。
當然,這些還不算最慘,最慘的是大師兄和二師兄,他們裡擴音魔導器最近,承受了一大波的傷害,差點就聾了狗耳,瞎了狗眼,碎了狗心,整個人呈現恍惚狀態,眼神混亂迷糊,瞳孔沒了焦距,彷彿看到了三途河上的一葉輕舟在向它們划過來。
本就能毀滅世界的歌喉,再經魔法擴音器擴大千百倍,這威力,用語言形容太蒼白了。
“嗯哼,果然不錯,這樣就行了。”絲毫不知道在營地裡輕輕投下了一顆精神炸彈的某德魯伊,興致勃勃的打了個響指,滿是成就感。
“不如乘熱打鐵,現在就來一首吧,邁出久違的第一步,這次真的要這麼幹了,可惜阿琉斯沒有來,太可惜了。”
為自己的輕音部【全體成員】不能在場,目睹參與這歷史性的一刻,而感到巨大惋惜的某德魯伊,假惺惺的傷心擦了擦眼角,然後露出得意表情。
這個世界,只好由我一個人來拯救了,itsshowtime!!!
然而,他剛剛張開嘴,忽然兩道猙獰的身影從天而降,撲了上去。
亡羊補牢,猶未晚也。
數分鐘後,被五花大綁的某德魯伊,加上他的行兇道具,統統出現在拉斐爾的帳篷裡面,大家都還沒散去,都經歷了剛才那場災難,一聽就知道是某德魯伊在唱歌,正想興師問罪,結果卡洛斯和西雅圖克先一步將犯人擒拿回來了。
“犯人我們抓過來了,隨便處置。”將被捆成粽子的某德魯伊毫不客氣扔在地上,大師兄和二師兄扶著額,身體微晃,似乎還沒有完全從剛才的精神攻擊中緩過氣來。
“幸虧有你們,才沒有釀成大禍,太感謝了,我代表營地人們,鄭重的向你們兩個道謝。”拉斐爾眼角閃爍著淚花,身為歌舞雙姬,她怎麼能忍那種毀滅級的噪音將整個營地汙染。
“沒……沒什麼,下次這種事情不要叫我們了。”就算被全營地人民感謝,成了拯救營地的英雄,兩人也高興不起來,損失遠遠大於收穫啊。
“小小吳。”低下頭,拉斐爾感激的面色一變,忽然成了阿修羅。
“抗議,你們到底是要做什麼,我安安分分的呆在家裡也不行,你們到底要將傷員虐待到什麼地步才高興,卡洛斯師兄,西雅圖克師兄,為什麼要把我捆起來,抓到這裡。我到底做錯了什麼,這次你們不給我個說法,我就賴著不走了。”
以傷員自居的某德魯伊在地上打著滾,耍著賴,滿是激昂的悲憤。
做錯了什麼?
眾人面面相窺,一時間還真不好下手了。
這貨。這笨蛋,這毀歌王,好歹也是個救世主,直接告訴他唱歌太難聽了嚇壞大家了,會不會打擊太大,讓他一蹶不振,或者另外一種可能性是不屑一顧,唱成這種程度還能以歌神自居的人,對自己的歌喉的自戀程度簡直毀滅天地。你指望能夠讓他醒悟過來,難度可不比勸服三魔神從良容易。
怎麼辦好呢?
不愧是拉斐爾,天藍色的漂亮眼眸子輕輕一轉,就笑了起來,熱情的蹲下給某人鬆綁。
“誤會,這是誤會,小小吳。”
“給我解釋清楚,我可是好不容易弄到這樣的神器。不,是超神器。是超越神器的存在,正想要最大限度的將它的威力發揮出來,卻遭受到了這樣的非人待遇,說,是不是拉斐爾大人你讓卡洛斯和西雅圖克把我綁回來的,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鬆開綁的某德魯伊不依不饒。不願意站起來好好說話,繼續滿地打滾,要討個說法。
“小小吳啊,我們都知道你喜歡唱歌。”拉斐爾語氣溫和,宛如慈悲菩薩一樣。背後散發著滿滿的包容光輝。
眼角瞄了作案兇器一暗,聰慧如她,已經猜了個**不離十,難怪這笨蛋救世主心情忽然好了,心胸忽然開闊了,竟然不記仇了,原來是在那場戰鬥裡繳獲了這樣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