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我終於下判斷,這名傭兵至少已經死了有三天,將他殺害的敵人身材大概很高大,因為那洞口的形狀大小比野蠻人的手臂還要粗,攻擊中附帶了強烈的火焰傷害,而是,是一擊斃命。
當我將屍體上的裝備取下,正準備將其入土為安的時候,突然現屍體的右手正緊緊握著,而在我翻動以前,屍體緊緊蜷曲起來的樣子,也似正在保護著這隻右手。
究竟手裡面握著什麼重要的東西呢?我將右手的拳頭一扳,覺五隻手指竟然握得格外用力,不得以再加了幾分力氣,大概是已經開始腐爛了,在我稍稍加力下,那緊緊曲著的手指竟然盡根斷掉,手也隨之張開,一團被握成了皺褶,上面沾滿了腐臭血水的小札滾落到地上。
我似想起了什麼,呼吸突然一窒,將小札撿起的右手不由自主的抖動起來,哆哆嗦嗦的將小札展開,幾行歪歪扭扭甚是模糊的字跡映入了眼眶。
“第三十一天,三大隊五小組於原定計劃區域,在行動過程中和精靈生了口角,所幸雙方剋制,並未生爭鬥。”
上面簡簡單單的幾十個字,卻讓我一直忍著的眼眶裡的酸楚爆出來。一股悲憤中參雜著自豪和悔恨的鬱郁之氣從心底裡猛地升起,勢如破竹地衝破了自己的喉嚨。
“啊!!!”
自靈魂深處的悲切聲音,不斷的撕扯著我的喉嚨,變換成無窮無盡地吶喊,是的。這就是他在死的那一刻所拼命要保護的最重要的東西,這就是我引以為豪的戰士!
無論是誰殺了他,我德魯伊吳凡,勢要讓他付出百倍千倍地代價!!
聲音久久迴盪在森林裡面,直直過了幾分鐘,變得嘶啞。然後才逐漸減弱,我抹了抹溼潤的面龐,將手中染血的小札鄭重收了起來,然後在原地簡單的挖了一個坑,將屍體埋了下去,一座孤零零的新鮮墳頭,就悄悄豎立起在偏僻的森林一角,和它一樣的簡陋不起眼。而且早已被人所遺忘的孤墳,在整個暗黑大6不知其數,就是這樣一座孤墳,便已經濃縮了冒險者這數千年以來地無奈宿命。
當天。我又66續續的現了好幾具屍體,然後一一幫他們安葬,從憤怒,一再的憤怒,如今,已經出離了憤怒,或許是下定了決心,就如同戰爭打響的前一刻般,我地心頭反而一片平靜。是的。悲哀,憤怒。悔恨,已經不需要這些了。因為我早已經誓,就算在我前面的是巴爾的真身,我也要揮起拳頭朝它狠狠砸過去。
敵人似乎不急,我猜到他可能已經現了我,畢竟我現在已經在它的地盤晃了一整天,感覺它現在就像用一種俯視螻蟻般的心態在肉有興趣的觀察著我的一舉一動。
我也並不著急,因為周圍的冒險者早已經被我趕回精靈王城裡去了,除了那隻小狐狸以外,時間拖得越久,就代表著她生存地可能性越低,所以我鼓足了勁,如果兩天之內找不到她地話,我將放棄。
上天似乎也垂幸這隻小狐狸,在第二天傍晚,正當我失望的打算放棄搜尋,然後吃個飽,美美睡一覺,然後第二天大早和敵人拼個你死我活,這時候,小雪憑著自己敏銳地鼻子找到了她。
當看到她的那一剎那,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這也太簡單了點吧,她就躺在一條小流邊上的樹下,如果我一開始順著水源找的話,估計早就已經找著了,不過,現在並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因為小狐狸現在的狀態很不妥,現她的時候,她原本那俏麗的臉蛋已經憔悴無比,臉色變得比白紙還要慘敗,一絲早已經乾涸了的血跡掛在紫的唇角邊,雙手緊捂著腹部,依然在不斷從腹部滴流的鮮血,將她身下早已經被染紅的地面染得更加鮮紅,那雙眼睛勉強眯著,已經陷入神智恍惚,隨時都要倒下。
是傷口撕裂!!
我連忙疾奔過去,二話不說拿起一瓶回覆活力藥劑慢慢飲入她的唇口,然後輕輕拉開她的兩隻手臂,那姣好的腹部上一個觸目驚心的碗口大傷口頓時呈現在眼前,就連裡面的腸子也依稀可見。
治療術!
雙手浮起的一道乳白色光芒,緩緩的覆蓋在了她的腹部上,為今之計,如果不治好傷口撕裂屬性的話,用在多藥水也是白搭,這究竟是什麼恐怖的招式,竟然能造成如此持久的傷口分裂,從地上積累起來的血跡看,至少也持續了一整天。
牧師的治療術果然不同凡響,不到一會兒,腹部上的殷紅傷口就開始慢慢凝固,只消將傷口撕裂驅除,就算不用我動手,剩餘的傷口也將迅回覆。
這時候,小狐狸那低垂著的睫毛似乎微微抖動了一下,不一會兒,從她那乾枯白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