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凡師弟,一個人坐在那裡嘆什麼勁呢?酒才是男人的浪漫呀。”
將一整壇酒喝的一點不剩的西雅圖克,顯然是留意到了我望著篝火闌珊的遠處舞臺,分外寂寞的身影,立刻將一整壇酒遞了過來。
我漠無表情的接下,喝了幾口,然後將剩餘的全部倒入物品欄的角落裡,冒險者想要在這上面作假,實在是太簡單了,只是一般來說並沒有冒險者會這樣做罷了。
“好……好酒量,不愧是卡夏老師的弟子,再來。”渾然不知的西雅圖克興奮的牛吼道。
“安潔麗爾,為什麼,為什麼……”卡洛斯的眼角再次溼潤起來,語無倫次的亂吼道。
“……”
我想去看維拉絲的壓軸戲呀混蛋,求求你們讓我走吧,這一刻,我也淚流滿面。
“瞧瞧,這三個大男人在幹什麼?”
身後突然響起聲音,我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對面的西雅圖克就已經高興的再次用他那大嗓門吼了起來。
“是卡夏老師,還有法拉老頭呀,你們來的正好。”他這樣說著,再次啪啪的拿出數壇酒,擺滿了整張桌子。
“……”
我說西雅圖克,你物品欄裡裝著的全都是酒嗎……不,應該說你腦子裡裝著的,全都是酒嗎?
“哈哈哈,看來來的正是時候,是二十年份的哈洛加斯雪酒嗎?西雅圖克,你的品位還不錯嘛。”老酒鬼的鼻子抖了抖,露出陶醉神色。
“哪裡哪裡,能用鼻子嗅出年份和產地,卡夏老師才是真的厲害才對。”
說完,師徒兩人臭氣相投的大笑起來,把我和跟過來的吝嗇鬼囧的一個字也說不出。
“嗯?”
喝下一大壇酒後,老酒鬼似乎才現卡洛斯的存在,用眼角瞟了他一眼,然後一點也不留情的嘲諷笑道。
“卡洛斯,你就這副德性?我都快認不出來了,也好,要怎麼樣是你自己的事情,不過以後出去可別說你是我卡夏教出來的。”
“老……老師,我……”
卡洛斯舌頭打結,抹了抹臉上那乾巴巴的血跡和酒和淚水和鼻涕粘在一起的混合物,搖起了頭。
“我對不起你,但是你們都不懂,我現在……真的……”
泣不成聲的卡洛斯,這樣說著,再次將手中的酒罈往頭頂上倒下,就像淋浴一般。
“我的確不懂,也不想懂。”
老酒鬼嫌棄的將卡洛斯手中的酒罈奪下,不讓他再糟蹋,然後冷冷的說道。
“不過,要糾正一點的是,你對不起的不是我,而是吳小子,早知道會變成這個樣子,當初何必還要憐憫你這條可憐蟲,將冠軍白白給你糟蹋呢?”
“好了好了,老酒鬼,你也太嚴厲了一點。”
看卡洛斯將頭垂了下去,默默不語,吝嗇鬼連忙打圓場道:“誰都會有這樣的時候,不是嗎?相信卡洛斯吧,讓他好好洩一次,過幾天就會振作起來了。”
吝嗇鬼彷彿別有所指的說道,讓原本還打算說些什麼的老酒鬼,嘴巴喃喃幾下,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悶頭用大口大口的陳酒將自己的嘴巴堵上。
“哎呀哎呀,我說你們都去哪了呢,原來是躲在這裡喝酒。”
沒到一會兒,又有客人來了,回頭一看,卻是拄著柺杖的阿卡拉和凱恩,正面帶微笑走過來。
這下子羅格四大長老都齊聚一堂了,什麼,還有我?拜託,我只是個打雜專用長老而已。
“吳,我說沒有在會場上見到你,原來是在這,維拉絲可是大受歡迎,你不看緊點的話,說不定會被其他人搶走哦。”
看了我一眼,阿卡拉難得興致勃勃的開玩笑道。
“我對維拉絲和羅格士兵還是很有信心的。”我眨了眨眼睛笑道。
如果是比賽以前,沒有人認識我,或者知道維拉絲是我的妻子,或許維拉絲還會有被搭訕的危險,但是現在,我對自己還是有幾分信心的,那些想佔維拉絲便宜的傢伙,還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才行,再說維拉絲現在也已經不再是那個維塔司村的酒吧小侍女了,而是一個實力堪比三到四階轉職者的傭兵,還有琳婭,莎拉和三無公主在一邊,這股力量,也不是那麼好隨意欺負的。
對於我的回答,阿卡拉很有信心的回以一笑,如果我是對現在的自己,還有維拉絲她們有信心的話,那麼阿卡拉就是對營地的防衛系統充滿自信,為了應付這次比賽,她可是下了很大苦心,除非是過半數以上的冒險者暴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