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手腳也因為常年幹活而變的粗厚開裂。
詩畫遭到了全漁村女人的妒忌,男人長的好看不說,還被寵溺的過分,有好的都買給她。這不大冬天的,她們被海風吹的面板開裂,詩畫倒是塗的抹的沒少一樣,渾身香噴噴的,臉嫩的掐出水來。任誰看了都是心癢難奈的,更何況是男人呢。
長的美若天仙,也難怪她男人能如此寵她,她有受寵的資本。
女人是善妒的,所以詩畫一般都不去串門,除非是蕭山帶她去。要不然,乘著沒男人在身邊時,她們總會靠過來好奇的發問她是如何抓住男人的心的,地不用下,活不用幹,被寵到了天上。最後還會口無遮攔問她蕭山在床第間是不是很威猛持久,否側她怎麼會如此水靈生嫩。
女人成堆必有熱鬧,漁村的女人聊話題時跟揚村的婦人沒有差別,嘴毒心狠。不過有蕭山在場時,她們倒是個個都像淑女般,說話一點也不敢過分,反倒扭捏著。
雖說胎兒五月是最安全的,詩畫還是擔心,沒敢讓蕭山橫衝直撞的。蕭山的動作很溫柔,每次都蜻蜓點水般,點到為止。
自那晚後,詩畫擰不過蕭山,終還是同房而居。
春天很快到來,雪融化後,漁民又開始出海捕魚。越是近接產期,詩畫更加淺眠,蕭山一起床,她便醒了,掙扎站起來,陪著蕭山做好早飯,在他的逼迫之下努力的填完肚子,送他出門,回屋再睡一會。這一睡便是睡到天大亮才起身,幹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務,之後開始做嬰兒衣物。她聽蕭山的,男嬰女嬰都做了,還準備給蕭山做一雙軟鞋。
天寒地凍的,每天天不亮便要出海,腳一沾水就會凍如冰塊。她託人找了些牛皮,再將動物的皮毛縫在皮內,製成防水的靴子,暖和而溫柔。
那雙靴子花了她好幾天功夫才制好,牛手上還因用力不當紮了好幾個針,害得蕭山心疼了老半天。
蕭山穿著新靴子出海打漁的那天,天塞地凍的,好在海上風平浪靜的。詩畫固執的打著燈籠將他送到海邊,目送他跟大夥一塊離去。當時幾個年紀大一點的還不正經的調戲道:“怎麼,捨不得你家男人?蕭兄弟還真是有福氣,我家婆娘要是有這份心,我肯定像蕭兄弟寵女人一樣寵的她飛到天下上去。”
詩畫碎罵了他幾句,倒也沒在計較。黑暗中,船隻很快消失在海上。詩畫在海邊站了很久直到身上傳來涼意,才提著燈籠回去。
可是起床後,天色突變,海上烏雲密集狂風大作,傾盆大雨撲頭撲臉掃過來,連門也出不得。
海上的天說變就變,前一天漁民依據經驗算出今天的天氣不錯,可眨眼間老天便翻了臉。
詩畫坐立不安,心裡頭七上八下的,穿好蓑衣便想出門,可一開啟門,狂兒夾雨便撲了進來,吹的的往地上往去,幸好手快的扶了門一把,才穩住了身子。
關上門,她換了衣服在房裡焦急的等著。按時辰來算,蕭山應該是捕魚歸來到鎮上去賣魚了。蕭山他們捕魚是在沿海,水不深,應該沒事的。
直到下午雨才停了下來,詩畫打傘去了海邊渡接蕭山。她才來一會,陸陸續續的也來了不少女人,她們的男人也都出海了。
大夥站在渡口邊伸長脖子等著自家男人歸來,剛開始還有幾個人能勉強的笑出來,各自說些安慰的話,可隨時間一點點過去,海上連只船的影子也沒有。
沒出海的男人分成了兩隊,一隊去了鎮上,看他們是否停滯在鎮上沒回來,另一隊出海尋找他們的影蹤。
一年約八十的阿公說此種天氣百年難得一見,他的祖輩出海就曾遇到這種天氣,海上龍捲風大作,形成一股股巨大的旋渦流,能吞沒一切。浪能撲十幾米高,接到天的另一端。
去鎮上的船很快就回來了,出海的漁民根本沒有到達鎮上。
他們沒從海上回來。
一時間,婦人哭成一團,夾了小孩的淘然大哭。
詩畫只覺得刺骨的冰涼漫透全身,身體止不住退了幾步穩住。恍惚間,她被人扶回自家屋子。
渾噩的躺了兩天,村民幫忙請來大夫。大夫說她受驚動了胎氣,要好好休養為佳。
三天過去了,出海的男人始終沒有回來。
詩畫的作息正常了,只是她每天都會去渡口等蕭山回來。做飯的時候也是兩人份,還繼續做那件沒做完的衣裳。那衣服是給蕭山穿的。
十天後,繼續等待的村民失望了。陸續有女人拿了自家男人的衣物及心愛之物下葬,給男人做了衣冠冢。
詩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