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心裡頭咯噔了一下,猜不透蕭山的打算。
蕭山不語,走向她,面對面的停下。
“啊……”
蕭山走向前,攔腰抱起詩畫,嚇的詩畫驚叫出聲。他施展輕功躍向樹梢,詩畫耳邊呼呼生風,慌亂之中,生怕掉了下去,雙手抱住他的脖子,藉此穩住身子。
站在樹梢上打量了好一會,全是茫茫林海,一望無際,沒有村落。
詩畫轉動脖子觀望好一會,不確定的說道:“往那邊走吧,我們從這邊來,再回去怕是找不到出路。”
蕭山點點頭,抱穩她的身體,從一棵棵樹頂躍過。嗖嗖涼風吹過臉頰,詩畫好一會才好奇的睜開眼睛,對上蕭山堅毅的下巴。他的唇緊緊眠著,眼神一片堅定,那是一種要帶她出去的眼神。
詩畫垂落眼眸,任蕭山帶著她快速在林間躍過。
不知過了多久,蕭山躍下地面,放下了懷中的詩畫。詩畫驚喜的發現,不遠處竟有個湖泊,她開心的跑過去,喝了兩口水,漸漸失去了笑容。水中的倒影,臉頰陷了下去,眼眸暗黯無神,衣服破舊不堪,頭髮枯燥發黃,活像一個從山間跑出來的野人。其實也跟野人無異了,在洞裡呆了三年,終年面對黑暗,更別提陽光。一兩天能吃一頓生魚肉就不錯了,不為裹腹,只為活著。
身體已撐到了極限,再等下去,估計活下來的希望不大。
在湖裡邊整理好凌亂的衣衫、頭髮,再回首時,卻發現蕭山在林邊生了一堆火,腳邊還放著一隻掙扎的兔子。
眼熟的是那兩個打火石竟是當年詩畫在河邊撿的,後來為了找出路,他帶在身上。洞裡的三年,他竟沒有將它丟掉。詩畫別開臉,當作不知情,沒有亂想。
蕭山亦不是當年那個連生存都不會的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