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混了N種血吧？第二亮點是他那一身衣服，處於時尚與犀利哥之間，真真看不出有一絲設計師的樣子。
“子葉，很高興見到你！”九年一見到子葉，就撇開接待，朝子葉走了過來，語氣熱切：“我一聽說你招人，就立刻過來了。”
子葉巴眨巴眨著眼睛：“立刻就過來坐什麼？”
九年誠懇道：“自然是面試。”
子葉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話：“你不是可可集團的設計師嗎？要跳槽？”
九年點點頭：“說對了，就是要跳槽。”
子葉不解道：“為什麼？”
九年剛想說什麼，接待站在小會議室門口微笑道：“請往這邊就座。”
子葉頓時覺得糗大了。她居然攔著面試者在門口說話，丟人丟到太空去了。進去會議室之後，子葉忽然發現，九年坐沒坐姿，比她還誇張三分。
他坐下來之後，直接趴桌子上了，子葉道：“你不舒服？”
九年抬起眼道：“你不覺得挺直腰很累嗎？”
子葉：……
還是繼續談跳槽吧。
九年不玩虛的，開啟超訊光屏，在上面找到三份手繪樣稿。發給她，道：“這些是我的概念作品，你可以看看我是否滿足你的要求。”
一份有百來張圖，大到艦船外表。小到艦長室的操控介面，都畫得清清楚楚。他的作品走的是可愛風，線條很柔和，其中一份作品是眼鏡蛇號。居然真的在頭部架了一副眼鏡！
子葉只覺得喜感，又深感汗顏，九年就是九年。頂級設計師不是一般人能企及的，她突然覺得，如果九年真的來萌芽上班，她這個總監的位置岌岌可危啊！
九年見她默不作聲，又開啟一個檔案發了過來，子葉開啟一看，是他在可可集團的離職申請。可可集團已經同意了他的離職，承諾一個月內交接完畢。
也就是說，他真的離職了！
九年笑眯眯道：“還想問什麼？”
子葉詞窮了半晌，問：“你為什麼會想到來萌芽？”
九年想了想，眼睛裡像閃爍著無數的星星，光芒亮晶晶的，“子葉，我崇拜你很久了！”
子葉：（⊙o⊙）啊！
一一像她這麼低調的人，居然還會有人崇拜？先自戀一下下。
九年道：“萌芽集團的做事風格我很喜歡。在競爭和挑戰面前反應很迅速，處理得也不錯。這一點我很喜歡。當然，最關鍵的是因為有你，如果不出意外，十年之後你肯定會一躍成為唐文先生那樣的設計師，甚至超越他。我現在來看著你，看到時能不能超越你！給我個機會？”
子葉：……
這話半真半假，有讚美也有在真心話，說得好像真的一樣，子葉猜不准他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又是捧，不過，有他進來，不是一件壞事，於是她答應了：“好，你交接完畢就可以過來上班。”
“九年跳起來，抱了她一下：“太謝謝你了子葉。”
子葉往後挪了幾步，她突然覺得，這是個錯誤的選擇了。
九年走後，她仔細琢磨剛才他說的那番話，她一直覺得不對勁，現在總算明白了過來：他說她會成為唐文那樣的設計師，可她學的明明是甲修！
她不由得想起唐文給她佈置的假期作業，一個月手繪十艘戰列艦。他不要求一定是她自己設計，但一定要用手。
星際大時代，極少有人真正用會手繪，軟體程式，巴拉巴拉就出來了。但是，唐文說，真正的高階設計師，必須懂手繪，能在最快的速度內畫出自己最想要的東西。
作為畫畫白痴的她，到現在都沒敢去碰那份作業。
她望著九年交過來的手繪稿，又看看唐文給她看的樣稿，總結出一個道理：頂級設計師都手繪。
她把九年的作品開啟，深深吸了一口氣，開啟手繪板，開始做假期作業。
這些手繪艦船，看的時候只覺得精妙，自己真正動手畫的時候才覺得痛苦。第一張。子葉起步位置沒畫好，線條像狗啃的一樣，畫不到一半就看不出事什麼形狀了，她痛恨地關閉手繪介面，沒有儲存。
小豆芽坐在她虛擬光屏的上方，看著她的手繪，哈哈大笑：“小笨蛋啊小笨蛋。你怎麼連唐大混蛋的一點皮毛都沒學到呢？”
子葉悲憤欲死。
她痛定思痛，想畫第二張，下一個面試者來了。
無奈，只好收起來。改日再戰。
三天都在面試中度過，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