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翊看到面色略微蒼白的南宮嫿,如寒冰的鳳眸冷冷掃了眼邊上的侍衛,漆黑的鳳眸凌厲的掃向楚宸燁,“世子,抱歉打擾,但我要帶她走!”
楚宸燁面無表情的昂首,“你是這小娃娃的什麼人,哥哥,還是未婚夫?你用什麼資格帶她走?”
“師兄!”祁翊緊抿雙唇,薄唇上泛著淡淡光澤,烏目反射出凜洌如鷹般的光芒,寸步不讓,“昨夜有刺客行刺嫿兒,幸得世子相救,我替她謝過你,但我,必須帶她走!”
“救她?本世子只是懲罰一個拿劍威脅我的娃娃,你可知她犯了何罪?”
謝?如此氣盛,是真心謝他?
“她年紀還小,不可認真!世子一直相留,難不成,是棄你亡逝的世子妃、喜歡上南宮姑娘了?”
祁翊聲音如利刃般冰冷,鳳眸是無比的嚴肅,就這樣與楚宸燁對視,如果說楚宸燁是一頭高貴的狼,那祁翊便是天山聖潔的雪蓮,兩人一陰柔一陽剛,均是那般的風華絕代,光彩奪目。
聽到祁翊的話,楚宸燁傲慢且冷酷的仰起頭,鷹隼般的眸散發出一陣荒涼的影子,他並未慍怒,狹眸半斂,眉頭冷挑,嗜血且孤傲的睨向祁翊,“年輕,就是氣盛,你認為本世子的眼光低到如此飢不澤食的地步,會看上把鵪鶉串起來配在腦袋上烤的花痴?清玉,送客!”
嘎?南宮嫿沒想到楚宸燁那麼輕易就放她走,等她抬眸時,楚宸燁已經漠然走向臥房的雕花木門,冷啐一句,“記得賠償本世子一件一模一樣的袍子!”
等等,她剛才沒聽錯吧,把鵪鶉串起來配在腦袋上?南宮嫿摸了摸額前的銅錢形斜劉海,頓時無語,他還要她做一件袍子還他,這倒是不難,畢竟真的是他救的她,否則她要遇到那幾個賊人,定會命喪黃泉。
才說完,高大的男人已經跨進房門,只聽砰的一聲,大門被重重關上,明顯心情不好,祁翊見狀,星眸冷斂,冷冷掃了對面一眼,將南宮嫿拉起就往外走。
祁翊略帶冰涼的大掌包裹著南宮嫿的小手,牽著她一前一後走出院門,他高大的身子映出纖長的影子,在陽光下顯得十分寂寥,像一顆蒼勁的松柏般替南宮嫿遮擋住風沙的侵襲,一出大門,南宮嫿便看見守在馬車旁的玉萼和綰綰,車伕黑子正擔憂的坐在馬車前,幾人一看到南宮嫿,全都欣喜的迎了上來。
“太好了,小姐,你沒事吧?聽說齊王世子殘暴不仁,沒想到他竟讓你出來,還是祁世子厲害。”玉萼急得眼淚都流了下來,一看到南宮嫿,趕緊一把將她抱住。
南宮嫿驚訝的看著眾人,正疑惑間,玉萼又道:“虧得祁世子凌晨出診時發現我們,後來我們又查到有個小姑娘被齊王世子帶回府了,所以大家就來賭一賭,沒想到大小姐真在齊王府。”
又是祁翊,南宮嫿一臉感激的看向祁翊,烏黑的睫毛微斂,“世子,多謝你。”
雖然祁翊來王府救了她,但她卻並未有太多的感動,她復仇大業還未完,周遭還有那麼多的明槍暗鬥,她如今哪有心思理會兒女情長,她要先解決掉曾經傷害她的人,至於其他的,她沒有心情理會。
“無妨!”
祁翊漠然說完,已經一把拉過南宮嫿的手,修長的玉指已經輕輕架在她手腕上,神色冷峻,眉目緊擰,認真嚴肅的替她把脈,身上溢位一股清香好聞的龍誕香味,長長的睫毛投射出一汪晶瑩影子。
“對了祁世子,你怎麼知道齊王世子帶回來的是咱們小姐?”綰綰看著俊美無比的祁翊,小臉一下子紅了。
“感覺!”祁翊抿唇,看著南宮嫿的目慢慢沉吟起來,神色有幾分凝重。
“世子好厲害,憑感覺也能找到咱們大小姐,要不是世子在,我們不知道何時才尋得到?”綰綰又是一臉仰慕,雙手合十。
祁翊鳳眸微閉,玉指仍舊靜靜的探著南宮嫿的脈,“這就跟認脈一樣,感覺對了是一輩子都不會錯的……”
綰綰沒聽懂祁翊的意思,開始抓耳撓腮起來,南宮嫿則微地一怔,在祁翊將手收回後,迅速往後退了一步。
祁翊察覺到南宮嫿的異樣,眉宇輕輕糾起,用極其富有磁性的聲音溫言道:“還好齊王世子給你服了解藥,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這位出身於貴胄家庭的高貴少年,身上有著魏晉風流才子般的氣質,卻又待人冷漠,才沉寂半晌之後,他朝玉萼冷聲吩咐,“你去準備熱水,先給你家小姐喝副寧神湯,在轎上休息一會兒,到了侯府精神自會好不少。”
“多謝世子。”南宮嫿向祁翊行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