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之,南宮嫿心裡淡笑,南宮珏的目的也太明顯了。
楚汐掃了掃下面眾人,淡然道:“這樣吧,南宮大小姐與安辛,還有小妹妹與本郡王同乘一車,其他人與三小姐同乘。”
南宮珏一聽,一張臉都綠了,南宮怡見狀,忙高興的歡呼一聲,拉著南宮嫿就坐在楚汐對面,那下面的安辛忙也踏上馬車,動作很快。
這下子,南宮珏更是氣得猛跺腳,楚汐看了眼朧華,朧華吩咐侍衛將山賊送去官府後,便上車拉下竹簾,吩咐馬車前行。
看著離去的車影,南宮珏和南宮雪均一臉深黑,兩人趕緊踏上馬車,吩咐馬伕迅速跟上,千萬別跟丟了。
車上,南宮嫿正坐在楚汐對面,她耳根有些發紅,要不是發生了意外事件,她們是不得與男子單獨相處的,不經意的一抬眸,她便對上對面那似能穿透人心的桃花眼。
安辛微微抬眸,偷偷看了眼對面的楚汐,眉宇微蹙,便瞼下眉目,如此高貴的男人,哪是她這種人能覬覦的。
南宮怡一派天真的望向南宮嫿,嬌聲道:“嫿兒姐姐,離郡王長得真好看。”
此言一出,邊上的人臉全部漲紅,楚汐則微微蹙眉,輕咳一聲後,開始閉目養神休。
走了大約兩個時辰,馬車終於到了縹雲峰,上縹雲山,又奔波半日,一行人終於到了燕喃鶯語的寧國寺。
南宮嫿起身謝過楚汐後,領著南宮怡下了轎,那安辛又怯生生的看了南宮嫿一眼,南宮嫿見狀,朝她笑道:“要不,安辛妹妹與我們一路吧。”
安辛感激的點了點頭,答道:“多謝姐姐照拂。”
一下轎,寧國寺的人已經先將離郡王的車馬迎進寺裡,聽說離郡王是來看病的,人都親自上山了,可見這病不輕。
接著,兩個小沙彌上前來朝南宮嫿作揖,“小僧靜一,他是我的師弟靜二,靜悟師叔已給南宮家幾位女施主安排了住處,名曰桃花軒,請幾位施主隨小僧來。”
南宮嫿朝兩人回了禮,便領著人跟他們去後院,靜一、靜二都十四、五歲的模樣,在寧國寺,道行尚淺的小僧們名字按順序來,能夠混成師叔級別,才有自己的名號,比如靜悟。
走到桃花軒,南宮嫿被眼前秀麗的景色給傾倒,只見遠處十里桃花,芬芳馨香,在桃花林的中間,有座冰晶玉骨的小橋,小橋下是碧綠幽幽的流水,映著天上光彩生輝的輕虹,顯得靜謐安寧。
小溪兩邊皆是桃林和廟宇,突然,南宮嫿看見小橋對面那瑩瑩的花影處,隱約有名男子正悵然的站在樹下,對雲而望,似乎在沉思什麼。
“靜一小師父,那對面住的是誰?”南中珏似乎也看到了花影中挺拔俊削的男子,忙問靜一道。
靜一看向對面,笑道:“對面是瓊華塢,是祁世子與離郡王的住所。”
“祁世子。”
“離郡王?”
南宮珏和南宮雪同時出聲,顯然南宮珏要更中意離郡王些,畢竟祁世子見過她的醜事。
南宮嫿又抬眸朝對面的男子看去,見他身著一襲玄色直綴遙�潰�桓憊蠊�擁拇虯紓�坪跏瞧鋮礎�
見南宮珏朝對面翹首以望,臉上的仰慕盡顯,南宮嫿等小僧們走後,兀自走到南宮珏跟前,“珏妹妹,這裡是寧國寺,不是侯府,你可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別做出格的事,壞咱們姐妹的名聲。”
南宮珏氣惱的瞪向南宮嫿,冷聲道:“我自會注意,倒是姐姐要小心行事。”
她可不想說南宮嫿被馬車甩進離郡王懷中的事,這樣一宣揚,不是把她倆硬扯上了?
安頓好一切,南宮府眾姐妹在靜一、靜二的帶領下,去前大廟向智覺大師請安,說是請安,其實就是讓智覺大師挑選女弟子。
寶殿內南面安石造神臺,並紅油巾金背光一座,上供銅胎三世佛三尊,各隨綢蓮花座,手託銅掐絲琺琅缽三口,佛像下是銅嵌紫檀商絲座一臺,卷腿翹頭案一張,上供青玉佛十四尊,智覺大師坐在通體透雕靠背玫瑰椅前,手持捻珠,看上去仙風道骨,一臉慈悲,他清明的雙眸似能把人看透。
南宮嫿隨小沙彌走進去,安辛也隨之跟上,跪在黃雲緞蒲團上,南宮嫿閉目,對著佛像誠心磕了三個頭,希望母親的病能早些痊癒,前世她活得太失敗,希望今生能過得安穩幸福。
正誠心祈佛,南宮嫿突然聽到其他女子進來的聲音,不一會兒,有好些上山學藝的女子進來跪下,雖然周遭略顯嘈雜,不過她仍舊安靜的閉目祈福,不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