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萼也換上一襲青色的對襟釦子男裝,頭上戴了頂瓜皮帽,一對撲閃撲閃的眼睛在小攤上的花燈上來回掃視。
突然,對面傳來一陣欣喜的叫聲,“嫿妹妹,我在這裡。”
“影華姐?”南宮嫿一抬眸,就看到同樣著了一襲淡黃色男裝的趙影華,像是約好了似的,趙影華也穿了套男裝,看上去粉面含春,與粉雕玉琢的南宮嫿都很吸引人。
趙影華忙上來牽住南宮嫿,才看南宮嫿,便驚為天人的讚道:“嫿兒,你今天真俊削,那些公子哥全被你比下去了。”
南宮嫿朝趙影華微微一笑,輕聲道:“哪有,影華姐才是最好看的,對了,我們現在是男人,要改口,否則人家以為我們娘娘腔呢。”
趙影華忙跟著點頭,看了眼南宮嫿身後,便轉了轉眼珠道:“嫿兒,你那幾個姐妹呢?她們怎麼沒在?”
“她們平常很少出門,已經看熱鬧去了,影華姐,我們去看花市,咱們邊走邊聊。”南宮嫿朝趙影華露出個微笑,並把她拉著。
趙影華覺得兩個“男人”拉起不合適,便提醒南宮嫿道:“如今咱們是男人,不能像女孩子那樣親密,否則人家以為我們有斷袖之癖。我家那幾個姐妹也各自去玩了,我才懶得和她們玩,所以我連個丫鬟都沒帶,正想來找你,沒想到咱們那麼有緣,我一過來就看到你了。”
“咱倆要是沒緣分,咱能成為表姐妹呢,所以我們倆前世就有緣了。”南宮嫿真誠的一笑,看得趙影華也是一陣輕笑。
正在這時,後邊傳來一陣聲音,“你是嫿妹妹?”
南宮嫿不經意的回眸,見對面,安容華打扮得像公主似的,領著四、五個丫頭,提著一盞紅荷宮燈,正朝她笑著走來。
只見安容華身上著一襲鑲嵌玉的緙絲滾邊紫綾襖,下著綴著亮片的翠文裙,外罩繡著孔雀翎片綴櫻桃圖樣的紫地黃花大裘,頭髮挽成一個雲髻,髻上插著金鑲寶蝶綴藍寶石的趕花簪,並綴“銀作局”的銘金花頭簪一對,額上的髮髻上綴一粒金鑲玉嵌寶裙仙慶壽鈿,額頭上飾有一粒豔紅色的牡丹花鈿,手上戴著一對金累絲嵌寶鐲並金鈒花釧一對,整個人真是翠雲裘著紫霞冠,淺碧籠裙襯紫巾,身上的珠翠丁當環繞,發出悅耳動聽的聲音。
連安容華身後的丫鬟們都個個著紫青玉色青綃絲披襖,手中提著花燈,這排場簡直不輸那些大家女兒,連南宮嫿都直嘆不及。
趙影華因為上次在皇宮的事,對安容華印象有些不好,又看安容華一飛黃騰達就打扮得這麼美麗,頓時覺得這女人心計頗深,轉變得也太快了點。
“嫿妹妹,真是你?你怎麼打扮成男子了?”安容華迅速瞄了南宮嫿一眼,見她並沒穿女裝,這才鬆了口氣,假惺惺的問道。
南宮嫿沒想到這麼好的日子竟能碰見她,便淡淡挑眉,“我們還有事,先走一步。”
說完,南宮嫿拉起趙影華就走,兩人迅速消失在安容華面前,氣得安容華冷冷盯著前方,眼神陰測測的。
想起上次在皇宮被栽贓一事,南宮嫿只覺得心裡積著一口悶氣,安容華如今已經敢明著害她了,她可不能讓這愜意的日子與她沾上關係。
一路上,南宮嫿拉著趙影華就往前走,不一會兒,對面的人潮已經全朝她們這邊走過來,她一個沒拉穩,當場手就鬆開,等她再回頭時,趙影華已經不知道去哪兒了。
“影姐姐?你在哪裡?”南宮嫿本能的喚了一聲,根本沒看到趙影華的人,人太多了,幾下子她身邊就換了幾副新面孔,南宮嫿急得直跺腳,影華姐千萬不要出事。
再一回頭,玉萼也在緊張的找趙影華,並沒有跟丟,此時,有幾個大漢為了擠到前方去買花燈,一下子就把她和玉萼衝散了,玉萼站在一丈之外,趕緊朝南宮嫿揮手,“大小姐,你等等我,別丟了。”
這一喊,當即好幾個男人朝南宮嫿疑惑的看過去,那不是個公子嗎?南宮嫿見狀,忙往後走了幾步,紅著臉將玉萼拽了過來,兩人迅速貓腰,從人縫裡鑽了過去。
這下子,南宮嫿將玉萼的手握得很緊,生怕她像影華姐一樣走丟,她一臉自責的咬著唇,來到人潮稍微少點的地方後,朝玉萼道:“不知道影華姐被擠到哪裡去了,我好擔心,要不我們回頭去找她。”
看著後邊湧動的人海,玉萼真怕大小姐被擠出事,忙道:“大小姐……公子請放心,影華姐應該沒事的,她以前就常女扮男裝上街來玩,經常偷偷翻牆回中威伯府,她對這些熟得很,而且暗中肯定有中威伯府的人保護她,咱們不怕,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