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張貴是吧?對了,娘怎麼不叫府裡的人來接我,你這麼面生,我以前沒見過啊。”貴姐兒說完,便看向身後的千夢和千葉,又看了眼張貴。
張貴忙朝貴姐兒行了個禮,拱手道:“回大小姐,其實……其實是我家大少爺想見你,我是任少爺身邊的貼身書童,怕你不肯出來,才編了假話說是綠珠夫人喚你。只是,我家大少爺心裡還是不願意退婚的,無奈任夫人強迫他娶方二小姐,大小姐不從,任夫人就鬧自殺來威脅他,所以他上次才對你說了那些無情的話。今天他想見見你,想看看你過得好不好,其實大少爺是喜歡你的,麻煩你跟小的走一趟。”
貴姐兒擰了擰眉,連叫她出來都要編個假話,這任拂雲的品行還真是差。
見貴姐兒不為所動,張貴眼裡的淫光一閃而過,忙打消她的疑慮道:“請大小姐放心,你身邊跟得有丫鬟,張貴就一個人,這又是在定國公府,張貴怎敢做那起齷齪事?真是我家大少爺讓我來請你的,你看,這是他的貼身玉佩,也是以前大小姐的孃親送給他的,這算是你們之間的定親信物,有了這個,難道我還會誑你不成。”
見張貴說得有板有眼的,貴姐兒看了眼那塊紫玉的玉佩,便接到手中,淡笑道:“既然如此,你領我去吧,這玉佩既是我孃親給他的定親信物,那暫時由我收著好了,等決定了婚期再給他也無妨。”
“這沒問題,咱們這就走。”張貴說完,率先走在前邊,一塊玉佩而已,一會兒以得到美人的身子,那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何況這玉佩本就是大少爺的,又不是他的,他心疼什麼。
貴姐兒跟張貴一走,南宮嫿和趙影華忙跟了出來,發現不遠處的湖對岸有個家丁模樣的人鬼鬼祟祟的,南宮嫿將半夏叫了過去。
半夏一跑過去,便把那小廝叫住,那小廝還想跑,半夏已經衝上前朝他微微一笑,從手中拿出錠銀子,然後拉著那小廝和他說著什麼。
南宮嫿知道,這一定是綠珠夫人派來監視貴姐兒的眼線,如今眼線已經被半夏纏住,她和趙影華迅速往覆滿大雪的路上走去,可因為之前半夏纏小廝花了些時間,等她們往前走時,發現貴姐兒、千葉、千夢與那小廝早已走不見了。
這下子,嚇得南宮嫿心神不寧,趙影華也急切的往前走,看著雪地裡雜亂無章的腳印時,她登時嚇得臉色蒼白,“怎麼辦,嫿妹妹,這條路今天人來人往,腳印很多,根本無法辨別哪些是姐兒的,萬一小廝在暗處埋伏得有人手,姐兒不就遭殃了,都怪我們跟丟了。”
趙影華一臉自責的咬著唇,走到前邊已經有三條叉路出現,她往左走不是,往右走也不是,往正前方走也不是。
突然,她看到右邊的小道上落得有一顆紅色的珊瑚珠子,忙將珠子撿起來給南宮嫿看,南宮嫿一看這珠子,就知道這是剛才自己送貴姐兒戴在手上的珊瑚珠串,再看前邊,又散落得有幾顆。
“難道,貴姐兒已經被他們擄走了?咱們快找。”南宮嫿忙努力保持鎮定,往右邊路上走去。
“怪不得姐兒沒停下來等我們,估計她一進這梅林,就讓人帶走了。我們現在往哪找?晚一步就看不見她了,要是那混蛋毀掉姐兒的名聲,姐兒這輩子就毀了,臭男人!”趙影華也急得直往四周看去。
南宮嫿看了看地上凌亂的腳印,又上前幾步,發現前邊有一排比其他地方都要密的腳印,直往倚麗閣而去,她便道:“他們很有可能把貴姐兒和千葉千夢擄去了倚麗閣,我們快追。”
倚麗閣的一間偏房裡,四五個大漢將堵著嘴的三人扛了進來,再把她們一把扔到地上,一個個淫笑的盯著貴姐兒,千葉千夢嚇得滿臉驚駭,兩人立即護到貴姐兒面前,朝面前一個個凶神惡煞的大漢道:“你們敢在國公府擄人,難道不想活了?”
為首的張貴冷笑一聲,挽了挽手中的袖子,邪邪笑道:“沒有綠珠夫人和吩咐,小的們也不敢在這裡囂張,不過,既然有人出得起銀子,又有美色在懷,小的們自然樂意奉獻下犧牲精神。”
貴姐兒氣得直咬唇,剛才她以為走兩步會沒事,一會兒嫿兒她們會跟上來的,沒想到才進入梅林,早埋伏好的人就將她們擄走了,現在嫿兒她們不知道有沒有事,不知道有沒有擔心死她了,想到這裡,她萬分自責,真不應該輕敵,三個人什麼都不看就往前走。
想到這裡,她氣憤的盯著面前得意洋洋的下流子張貴,沉聲道:“說,幕後主使除了綠珠夫人,還有誰?”
“我們是任家的家丁,除了綠珠夫人,你說還能有誰?”張貴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