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嫿後邊的玉萼忙把打聽到的訊息悄聲告訴她,“大小姐,聽說太子妃以前生有頑疾,病得下不了床,不知道安容華用什麼方法給她治好了,她見安容華乖巧懂事好控制,又替她治好身子,她對安容華自然是喜歡得不得了。”
原來是這樣,人之間本來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這時,安容華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朝座上滿目冰冷沉著一張臉的裴灼蘿看過去,端著一杯茶,朝她溫婉的道:“姐姐,請喝茶。”
看著安容華楚楚可憐的眼神,楚瀾心裡滿是心疼,而那裴灼蘿氣得要命,恨不得把安容華那雙美麗又可憐的眼睛給挖出來。
“你且先跪著吧!”裴灼蘿說完,扯出汗巾淡淡擦了擦額頭的薄汗,淡淡抬了抬眼皮,又道:“鄉野村婦就是不懂規矩,你只是個側妃,竟穿得比本宮還要紅,才進門幾天,你就不把本宮放在眼裡,你眼裡還有沒有皇上和皇后?”
裴灼蘿本就是急性子,這一點大家都瞭解,已是預料到的坐著看好戲,這時,南宮嫿身邊的袁氏則悄悄湊近她,一臉不屑的道:“這長孫妃正不識趣,兇巴巴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能讓男人喜歡才怪,做女個自然要向安側妃和南宮姑娘你一樣溫柔知禮,才能討大人歡心,喲,你看,皇長孫和太子妃一張臉都綠了。”
袁氏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太子妃和楚瀾聽見,太子妃一聽這聲音,當即冷著臉瞪向袁氏,此時,楚瀾的眼裡也嵌起一道寒芒,袁氏則仍不自知的腆著老臉,一臉的嘲諷。
南宮嫿知道,袁氏不識字,不懂文化,估計看到一些低品級的夫人對她巴結,就以為她兒子最大,所有人都必須對她巴結了,殊不知她是井底之蛙,一般小官小史的夫人的確要巴結他,但與皇室有關的人,哪一個是得罪得起的。
只要一惹到,人家立馬讓她兒子下課,真把自己兒子當寶了。
南宮嫿懶得理袁氏,裝作沒聽見似的喝自己的茶,以免被人說成和袁氏是一丘之貉,這時,那跪在地上的安容華,眼角已經溢起一抹狠毒凌厲的冷芒,直直的射向裴灼蘿,而她的眼神卻仍是那樣的溫柔。
楚瀾一臉森寒的看向裴灼蘿,用只有裴灼蘿才能聽清的聲音道:“本殿在此,你確定要當眾為難容華?”
裴灼蘿誰都不怕,就怕太子、太子妃和楚瀾,聽到楚瀾陰沉的問話,她雖不悅,也只得訕訕的垂下眼眸,道:“敬茶吧!”
安容華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驀地抬眸,眼睛瞪得直直的,譏諷的看了眼裴灼蘿後,接過碎玉手中的茶,慢慢遞給裴灼蘿。
那裴灼蘿沒辦法,雖心裡不爽,也只得訕訕的抬手去接茶,誰知茶一端到手中,她便覺得這茶杯很燙人,燙得她一個沒端穩,“啊”的尖叫一聲,只聽“砰”的一聲,那茶杯便摔到地上,而茶杯裡的開水,已經濺到安容華的手臂上。
這時,只聽安容華難受的皺著眉低吟一聲,隨即便弱弱的倒在楚瀾懷裡,緊緊捂住被燙紅的手,連連道:“好痛,相公。”
“相公?他只能是我的相公,只有我能叫。”裴灼蘿氣得頭上珠釵亂顫,從來沒人側妃或小妾敢在她面前叫板,可這安容華一進門,皇長孫便天天歇在她那裡,這個死狐狸精,竟使計來陷害她,故意給她一本燙茶,使她失手打翻茶盞,還在這裝柔弱。
“你閉嘴!”這時,太子妃和皇長孫一同開口,此時的皇長孫眼裡已經浸起要殺人的寒光,朝裴灼蘿怒吼道:“本殿看容華也不用向你敬茶了,你這德行,當真不配我楚瀾的正妃,竟然故意打翻茶盞要燙容華,容華那麼溫柔善良,還如此敬重你,你倒好,當眾給她難堪,你真是蛇蠍心腸,竟惡毒到這種地步。”
“殿下,請息怒,臣妾不是故意的,只是這茶杯太燙了,是這小賤人給我使的計,她故意讓丫鬟端個燙的茶杯來,我才失手打翻了,我不是有意的。”裴灼蘿忙顫抖著嘴唇朝皇長孫解釋,這下子,人們都用鄙視的目光看著她。
人人都看到她態度囂張蠻橫,個性強硬善妒,不接受安容華的茶,還故意打翻茶杯想燙安容華,哪還有人偏幫她,不過看在她後臺強硬的份上,大家也不敢拿眼小瞧她,一個個裝作沒看見似的不敢多話。
“你住口,還敢一口一個小賤人的,你想死,本殿不介意送你一程。”此時,在大殿上丟人,受到極度羞辱的皇長孫已經放低聲音,咬牙切齒的盯著裴灼蘿,這樣的威脅他不知道對裴灼蘿說過多少次。
裴灼蘿聽到這話,倒沒多大起伏的情緒,卻是收斂的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