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有些蒼白,人也顯得嬌弱一些,大概是患病已久的緣故,不過他眉宇間卻溢位陣陣生機,一張容顏美如冠玉,一顰一笑比女人還柔美,看得皇帝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而祁翊雖然唇紅齒白,不過身材較高大些,那帶笑的眼神讓人感受不到溫暖,有的卻是無盡的冷漠,所以祁翊男人味更濃。
正在這時,男人味最濃的楚叔叔已經冷咧鳳眸,淡然上前,“臣也給皇后來一曲!”
兩大美男給皇后賀壽,又怎能少了他?
說話間,男人已經踏上畫舫,在眾人的驚愕聲中,穩穩坐到七絃古琴前,那原本要彈古琴的歌姬被楚叔叔危險的目光給瞪得自動退後。
沒想到楚叔叔還會彈琴,只見他輕撩紫袍,朝眾人和藹的一笑,玉指輕拈琴絃,竟迅速和上了祁翊的美人嬌,登時,笛聲、簫聲、琴聲三者合一,三人似有默契一般的循序漸近,令人聽著抑揚頓挫,且一點都不雜亂。
蒼祁最優秀的三大美男都在畫舫上,看得眾千金心潮澎湃,一個個恨不得飛奔上去,有的人激動得眼淚都流了出來,有的以前甚至沒見過這三大美男,一剛一柔,還有剛柔並濟的祁世子,眾人都興奮得不知道選誰好了。
三大美男,不僅看得千金們怦然心動,連幾位妃嬪都感嘆自己年華老去,想當年,皇上就是這麼的好看,可惜,她們都漸漸老了。
皇后忍住心裡的笑意,也是一臉的高興,能得到蒼祁文才不一的男子給自己賀壽,真是少有的事,面對美色,別說男人,女人也難以抵擋。
楚宸燁坐在那青山墨黛的畫舫上,衣裾飄飄,鳳眸狹長且嵌著無比凌厲的寒冰,他的曲子也由開始的平淡漸漸轉為激烈,好似面對千軍萬馬般富有氣勢,他身上透著男兒征戰沙場的豪氣,也有著他最為古怪的陰戾。
沒想到這個並不怎麼喜歡自己的王世子竟然願意為自己彈琴,皇后也感到十分驚愕,他一向最高傲,根本不屑與人交流,今天的他,似乎很不相同,好像是和祁世子--扛上了,這是為什麼?
等悠揚的笛聲完畢後,簫聲、琴聲都慢慢靜止。
楚汐在看了眼南宮嫿後,便上前朝皇帝皇后行禮,道:“孫兒給皇爺爺、皇奶奶請安,祝皇奶奶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蟠桃捧日三千歲,古柏參天千年圍。”
皇后看著楚汐,忙笑意盎然的點頭,“汐兒有心了,皇上,咱們上畫舫去吧?”
皇后說完,眼底卻閃過一抹冷色,對面的楚汐面上帶笑,眼珠卻也是無比的冷漠,皇后淡笑,太子的親孃,也就是先皇后是在她進宮前去世的,太子以為先皇后的死與她有關,所以連帶著整個太子府都不喜歡她。
一個太子府都是她的威脅,別看她是皇后,除了太子府,還有宮裡的所有妃嬪,一個個都如狼似虎的盯著她,所以她活得很累,必須強打精神,努力振作,這才能保住皇后之位。
皇帝欣賞的看著三個男子,在看向楚宸燁時,眼裡卻閃過一抹冷色,隨即笑道:“都說你們是蒼祁三大美男,如此年輕,真讓朕羨慕,你們三人都有心了,你們身邊什麼都不缺,就缺個妻子。這樣吧,朕賞什麼都是多餘,你們自己在公主千金們中挑個妻子,挑中了就來與朕說,讓朕賜婚。”
皇帝的話說得千金小姐們一陣羞紅的低下頭,連棲霞公主臉色都有些赤紅,其他人更不用說了。
祁翊微怔,不自覺的看了南宮嫿一眼,便含笑不語,楚汐則懶懶的搖頭,楚宸燁更是面無表情,雙眸誅譏且危險的掃了皇帝一眼,卻掃得皇帝渾身膽寒。
看出楚宸燁與皇帝間的疏離,為了避免尷尬,楚汐便朝皇帝笑道:“皇爺爺,宮宴已經設好了,請!”
皇帝笑看楚汐一眼,牽著皇后的手踏上畫舫,其他妃嬪和夫人們隨即跟上,這畫舫很大,起碼可以容納上千人,所以裝皇親國戚綽綽有餘。
畫舫上刻著嫦娥飛天、蛟龍出海、鳳凰涅磐等壁畫,南宮嫿一邊欣賞著這些名畫,一邊跟著人們入席。
男女有別,女子坐在左側,男子坐在右側,兩方隔得很遠,遙遙相望,要不是皇帝皇后在場,又是皇后的壽宴,估計姑娘們想這麼近的看男人,都是奢望,最多看下自家的相公。
老將軍和老王妃對坐著,一坐下,兩人就互相吹鬍子瞪眼起來,紀老將軍一進去,就死死的架住楚宸燁,楚宸燁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他立馬道:“我不喜歡架著你玩,皇帝面前,難道你敢反你爺爺?”
楚宸燁淡淡挑眉,一臉淡定的道:“尊卑有別,孫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