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三月的煙花,好像在場除了南宮嫿之外,他都不關心,而對面的楚宸燁在喝了口酒之後,突然朗聲大笑,站起身,朝南宮嫿道:“小娃娃,就是獻醜,你也要上啊!叔叔可沒見過你這麼膽小的人,能成為大家的笑柄,能逗大家笑,也是你的一項功德,咳……咳……”
話還沒說完,楚宸燁就捱了紀老將軍一拳,紀老將軍力氣大,打得楚宸燁似笑非笑的咳了一聲,便坐回自己位置,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可那眸子,卻透著淡淡的涼薄和悲慼,無人能看懂他眼晴裡的悽迷。
琳琅公主也是滿臉帶笑,不過這卻是譏諷的笑,又冷冰冰的道:“怎麼樣,南宮姑娘想好了麼,沒想好,就讓安姑娘上,本公主看安姑娘躍躍欲試,似乎很想表演呢!”
琳琅這麼一說,當即說得安容華滿臉羞紅,她的確想表演,為了提升自己,為了尋到好的親事,為了進入上流社會,從小她就愛跳舞唸詩,雖然家裡條件不好,不過她經常扮成男子去歌舞教坊,躲在牆角偷看美人的跳舞,再回家偷偷學,就是為了有一天能透過自己的才華找到合心意的男子。
這飛仙舞她正好跳過,幾年前教坊裡就流行這種舞,都是跟皇后學的,平民老百姓都不知道,教坊裡的人懂得多,她就跟著跳,每天都在割完草後在田野裡苦練,只不過,她平時事忙,又要學其他的,這舞,她學得不是很好。
但是,看南宮嫿的眼神,她根本不會,就算她安容華跳得不好,不如棲霞公主,但總比南宮嫿強,做不了第一,她這樣的身份,做第二也不虧。
只要一有機會,便要上前一試,就算入不了皇帝的眼,入這些王孫公子的眼,都是她爬上枝頭的機會,她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以為人上人的機會。
南宮嫿聽琳琅公主的諷刺,嘴角淡淡勾起抹冷笑後,突然挑眉,上前兩步,道:“既然公主如此盛情,那嫿兒不妨一試,如果跳得不好,還請大家切勿見怪。”
見南宮嫿應戰,安容華臉上閃過一抹心急,會不會沒有她的份了?
琳琅公主則很是得意的點了點頭,與大殿中央的棲霞公主對視一眼,又看了眼對面的翩翩公子祁翊,轉了轉眼珠,道:“能應戰就好,我看安姑娘似乎也想跳,這樣吧,你們三個比試,看誰厲害。聽聞祁世子年有十八還未娶妻,要不這樣,誰跳贏了,就讓你們嫁祁世子如何?”
“咚”!琳琅公主的話像聽得眾人像炸了開鍋似的,皇家公主與世子的姻緣,哪能輕易由一支舞來決定?
不過,人人都知道棲霞公主意屬祁世子,祁世子經常進宮為她診病,傻子都看得出皇上有意將棲霞許配給祁翊,只是棲霞公主才十三歲,還未到出嫁的年齡,所以皇上還在考慮此事。
“胡鬧!婚姻大事豈能兒戲?”皇帝雖然表面訓斥了琳琅公主一句,眼神卻看向祁翊,祁翊狹長的鳳眸微挑,眼神瑩潤淡漠,眼珠則似攝人心魄般冰冷,面無表情,緘默不言,令人看不清他的心思。
右側的楚宸燁已經坐直身子,如鷹的目光掃向南宮嫿,眼底有一縷蒼涼的孤獨一閃而逝,正在這時,他邊上的紀老將軍忙道:“皇上說得對,琳琅公主就是調皮好玩,哪能就這樣決定婚事。”
萬一把南宮嫿挑給祁翊了,那他的燁兒怎麼辦?燁兒也是個可憐人啊,從燁兒的眼神裡,他看出了孤獨和寂寞,也看出了對南宮嫿的緊張,所以他要為燁兒爭取。
座上的老王妃則很是穩重的看向南宮嫿,不過她也很喜歡棲霞公主,便微微笑道:“棲霞和嫿兒我都喜歡,所以我沒意見。”
言下之意,誰做她媳婦她都高興,只是,老王妃的話卻讓其他夫人們不解,按理說,世子是高高在上的武穆王之子,最少也要配郡主,怎麼可能配個侯府的女兒?而且這侯府侯爺的官位並不大,又在朝中毫無建樹,家底也不殷實,再這樣下去估計侯府很難再繼輝煌,再加上南宮嫿又沒棲霞公主出色,根本配不上祁翊,老王妃竟然不介意,真是奇怪。
皇后心疼棲霞公主,目光溫情的移到她身上,做母親的哪會不知女兒的心思,便道:“世子是人中之龍,婚姻大事不能兒戲,不過,世間緣份從來不是成文的東西,如果這支舞能促成一段好姻緣,本宮也不介意兒戲一次,世子,你說呢?”
皇后已經明顯的幫棲霞公主說話了,聽得棲霞滿臉害羞,其他人心中都默許的點頭,公主配王世子,兩人都是才情絕佳的人,正好相配。
楚宸燁嘴角冷勾,他身邊的紀老將軍則抬眸,與對面的老王妃咬了咬牙,老王妃也還他一記“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