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眼神讓祁翊十分的不爽,他猛然瞪了祁欄山一眼,祁欄山立即收回目光,眼神略有些尷尬,不敢再去看南宮嫿。
“這位是江側妃,這是陵清大哥,這是大奶奶陸氏,乃京城有名公子陸少卿的姐姐,這個可愛的小兄弟,是大嫂七歲的陽哥兒,這可愛的小美人,是大哥大嫂五歲的鏡姐兒。”餘楹蓉說完,陽哥兒和鏡姐兒兩人都羞澀的躲到陸氏向後,不敢去看南宮嫿,祁陵清則是一臉正氣,朝祁翊南宮嫿溫和的點頭,並把自己最珍貴的一卷本草綱目選集遞給南宮嫿。
陸氏和兩個孩子雖羞澀,不過看南宮嫿的眼神十分的友好,讓南宮嫿對她們印象加深不少,她也準備了一些小珠花等禮物,送給了兩個可愛的孩子。
“大爺介紹完了,呃,這,就是你那不成器的瑛二哥。”餘楹蓉看著自家的丈夫,嘴裡雖然在打趣,臉色卻有些羞紅,祁瑛一臉寵愛的看著餘楹蓉,不過他眼底卻十分深冷,曾經他是與祁翊爭世子最厲害的人,不過最後王爺還是把世子之位給了祁翊,因為沒給他,不過奇怪的是,他並沒有生氣,反而待人和善,從不再提此事。
人人都覺得他大度能讓,可南宮嫿卻覺得,沒有誰真正的無心爭權,祁瑛的大度,不過是做給人看的,光看他眼底的冷色,她就覺得,這祁瑛和餘楹蓉一樣,都是一對不好惹的人,而這一對人,竟湊成了一家。
“見過二哥。”南宮嫿朝祁瑛行過禮,祁瑛忙起身還禮,十分儒雅溫和的道:“弟妹不必多禮,弟妹已是皇家公主,不用給為兄行這些繁瑣的禮,為兄受不起。”
聽著祁瑛好聽的話,南宮嫿嘴角只是扯出抹淡笑,這時,一名三、四歲的奶孩子從丫鬟身邊跑了過來,一下子抱住正在忙的餘楹蓉,嘴裡叫著孃親之類的話。
餘楹蓉忙看向南宮嫿,朝她歉意的道:“弟妹別見怪,我這玫姐兒從來就是個調皮的,如果衝撞了你,你大人有大量,別理她就成。”
“二嫂哪裡的話,我早就給玫姐兒準備了禮物,這是一隻長命鎖。”南宮嫿從玉萼手裡接過一隻金色的鎖,親手戴到玫姐兒手上。
可玫姐兒在看到這鎖時,突然將那鎖一摘,往地上一扔,眼睛當即瞪了起來,朝南宮嫿厲聲道:“我早有這個了……”
聲音雖然奶聲奶氣,不過是在告訴南宮嫿,她早就有這樣的鎖,所以看到不新鮮,便開始耍脾氣了,這時,餘楹蓉的臉已經是十分的難看,忙給丫鬟使眼色,讓她們把玫姐兒抱下去。
正在這時,主位上的二老太太已經起身,親切的走到玫姐兒面前,一把將玫姐兒抱起,在唆了眼南宮嫿後,朝玫姐兒哄道:“姐兒乖,你不要,咱們不要就是,那東西你屋裡多的是,祖母再給你更好的,別哭了行不行?”
玫姐兒還不懂事,不過聽到有更好的,也不揉眼睛了,而是兇惡又潑辣的盯著南宮嫿,一看就是被慣壞了的,這時,邊上的老王妃已經冷冷看向玫姐兒,朝她怒吼道:“小小年紀耍什麼橫,嫿兒是公主,你惹得起嗎?楹蓉,你們是怎麼教導孩子的,竟然讓她在這麼多客人面前撒潑,差點沒嚇著嫿兒,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王府你們最大,簡直沒把堂堂公主放在眼裡。來人,把玫姐兒抱下去,不許她再進來惹事!”
這下子,餘楹蓉臉色當即更難堪,二老太太則是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護著玫姐兒,那玫姐兒本就被寵壞了,倒不怕老王妃的話,只是,眼神卻變得有些怯怯的,畢竟,老王妃太兇了。
“祖母,孩子還小,再說她也沒衝撞到我。至於教養,看二嫂這麼知禮,想必將來玫姐兒也不會差太多,讓她多跟鏡姐兒學學就是了。”南宮嫿表面圓場,實際上在諷刺餘楹蓉沒教養,竟然教養出這樣的丫頭。
今天南宮嫿沒對她們擺公主的譜,不過因為是一家人,不過如今她們已經小小囂張起來,南宮嫿可就不打算處處受制了。
被南宮嫿這麼一諷刺,餘楹蓉立即瞪了邊上的丫頭一眼,那丫頭立即把長命鎖撿起,抱著不依不饒的玫姐兒走了出去。
此時,南宮嫿則是淡漠的抬著眸,身上隱隱有一絲不容侵犯的清貴之氣,而她身後立著的幾名宮婢,一個個眼睛已經冷如寒霜,不過全都忍住沒發作。
幸好公主懂得應對,說話圓滑,沒把氣氛鬧得太僵,倘若別人再得寸進尺一步,她們可不會那麼容易罷休了。
而邊上的祁翊,骨節分明的大掌已經握成拳頭,眼眸深沉的看向眾人,他方才故意沒幫嫿兒,就是為了讓嫿兒看清這些人的真面目,究竟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讓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