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部分(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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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到祁翊作答,那站在大臣之首的皇長孫楚瀾一雙美眸泛著淡淡的寒冰,不知道怎麼的,以前他很少關注祁翊,如今祁翊一舉奪得頭名,而且又與南宮嫿有婚約,讓他不得不將目光停駐在祁翊身上。

他倒想看看,這個祁翊究竟有多少真才實學。

袁逸升被楚宸燁當場反駁,原想立即與楚宸燁對論一番,不過想到皇上在此,他根基未穩,便暫時隱忍住內心的憤怒,有些灰溜溜的立在邊上,神情也變得十分氣憤,卻始終低著頭不敢表現出來。

祁翊淡淡掃了袁逸升一眼,列身上前,目似朗星的看向皇帝,一雙烏黑的眼裡浸著晶瑩的亮光,道:“第一、袁御史所說的法家思想,即鼓勵人們立戰功,而使那些不法之徒感到恐懼,最終目的雖是富國強兵,但卻是好利惡害的人性論。第二、一味強調法律價值的絕對性,忽視德治,以德治國,才是國家最根本的思想,袁御史似乎忘了皇上了的題目:知人安民。知人,指知人善用,任人唯賢;安民,則是安定民心,一切以民意為基本出發點。若按袁御史的說法,一切皆要以法來治,如生活中遇到的一些小問題,比如袁御史對著皇上打了個噴嚏,或者在街上吐了口痰,是不是也要拖下去斬立決?這樣的小問題只能用道德來約束,也是給人精神上的一些自由。若老百姓活著,天天擔心犯罪坐牢,弄得人心惶惶,這樣只會動搖國本,讓老百姓寒心,當老百姓的一舉一動,一切言論都要攤上坐牢的風險時,袁御史的法家思想只會害了蒼祁。第三,法自君出,實行獨斷,袁御史主張君主獨斷集權,強國弱民,刑用於將過,這幾點,首先君主獨斷集權,指君主超越於法之外,易造成君主剛戾自用,如此一來,百官敬畏,莫敢盡忠,良士烹,阿諛奉承之輩倍出,到時沒了忠良,百官只想著討好君主,這樣的國家,還有何發展之理?其次,強國弱民,袁御史只想著使國家強大,用軍法壓制臣女,把百姓置於何地?再者,刑用於將過,袁御史認為人們將要犯罪而尚未構成犯罪時就應該受到處罰,這是重刑主義的表現。”

說到這裡,袁逸升一張臉已經是由紅變黑,他只覺得場上所有人都用極其銳利的目光看著他,這裡的學子大多是愛國的良才與精英,在聽到祁翊對袁逸升的反駁之後,一個個都覺得袁逸升真是個只會阿諛奉承的小人,根本不管百姓的死活。

而皇帝原先還贊成袁逸升的論調,如今聽到祁翊的主張,他在心裡立即否決了袁逸升的做法,那樣勢必會使得人心惶惶,只是,祁翊尋常很少讀這方面的書,沒想到竟出口成章,令皇帝頗為疑惑,便道:“那世子說說該如何治國,朕想聽聽你的意見。”

“以德治國,志而能仁,則國德章,志而能知,則國政舉,志而能勇,則國難清,以依法治國的同時,君主更要開明,一切以百姓安居樂業為先。得民心者得天下,得民之道在於修德省刑,輕謠薄賦。元政無道,應以為鑑。夏書雲:‘酣酒嗜音,峻字雕牆,有一於此,未或不亡。為國有民者,可不慎哉!’,尚賢者政之本也!”

祁翊洋洋灑灑的說完,已經聽得眾人對他豎起大拇指,他講得實在太好,而且把袁逸升反駁得毫無面子。

連坐在邊上的楚宸燁都忍不住勾起唇角,一臉冷酷的道:“祁世子果然才高八斗,說得頭頭是道,不知道的,還以為祁世子經常鑽研治國之術!”

聽到楚宸燁表面誇獎,實際上將祁翊推向風口浪尖的言論,祁翊則不緊不慢斂眸,淡笑道:“為聖上分憂,是為人臣子的本份,楚將軍不也如此?”

這一反問,問得楚宸燁並未惱怒,一雙鷹眸仍舊犀利的看向祁翊,眼裡是一縷別人看不懂的意味。

而這時,聽了大家之言的皇帝,在聽到祁翊的話後,眼底嵌起一縷寒光,隨即朗聲大笑道:“不錯,我蒼祁果然人才輩子,祁世子這番言論太精彩,深得朕心。既如此,今日殿試的文科狀元,便非祁世子莫屬,眾學子聽令。”

皇帝說完,已經十分嚴謹的站起身,抬眸道:“武穆王之子祁翊在殿試中表現出色,深得朕心,賜一甲進士及第,為第一名狀元;翰林院院士李長青之子李銘浩為第二名榜眼。”

皇帝說到這裡,所有人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祁翊是狀元大家心服口服,榜眼大家也十分佩服,如今這名探花究竟是誰,所有人都期待的看向前方。

“陶兄,你說,會不會是皇上最信任的袁御史?”王桂林看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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