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在南宮珏的哭喊聲中,一滴血滴到一隻空碗裡。
南宮昊天繼續給自己來了一刀,又是一滴血滴下去,這一次,兩滴血卻慢慢融到了一起,南宮昊天一顆懸著的心稍微放下一點點,至少南宮珏還是他的女兒,不是野種。
南宮珏原本被嚇得渾身發抖,如今看到自己的血相融了,也暫時鬆了口氣,不過,她知道,接下來就是山崩地裂的狂風暴雨。
這時候的蘇姨娘,驚慌的看向陸醫正,她渾身發抖,全身血液如倒流一般難受,拽著陸醫正的手就道:“擎蒼,我好怕,你要保護我和楓兒,我們不能出事,楓兒是你的親骨肉!”
陸醫正這時候也是滿目的驚心,他有些沉默的愣在原地,一時沒有回蘇姨娘的話,而在邊上聽得真切的梅氏這時候已經豎起眉毛,一把跳到蘇姨娘面前,就大聲罵道:“怪不得最這我相公回家很晚,我就奇怪了,侯府哪有那麼多病人,他用得著天天來這裡?敢情是來會你這個小妖精的,我呸,你不是小妖精,而老妖精,敢搶我的男人,老孃今天就打死你。”
梅氏此時已經嫉妒到發狂,她眼裡容不得沙子,容不得任何女人覬覦陸擎蒼,所以在說完之後,已經一把撲到蘇姨娘身上,掄起巴掌,左右開攻,同時進行,對著蘇姨娘就開始打了起來。
這時候,卻沒有婆子上前去拉,南宮昊天也十分冷漠的側過臉,而且拉住趙氏的手,投給趙氏一個溫柔的眼神。
那邊上的陸醫正在看到自己的夫人煽蘇姨娘的耳光時,立即想上前攔住她,卻被喜媽媽一把控制住,不讓他幫忙。
“夫人,你住手,表妹是無辜的,你放了她。”陸醫正這下子又不敢承認和南宮楓的關係,生怕因為這件事,他被押入大牢,從此榮華富貴就成了雲煙。
而被打的蘇姨娘立即痛苦的看向陸擎蒼,大聲的道:“表哥,你快救救我,把她拉開,我好痛!”
“表哥?敢情你們還是表哥表妹,老孃怎麼不知道,你還生了個野種,聽說侯府的妾室又懷孕了,是不是你啊?你肚子裡懷的這個恐怕也不是侯爺的種,而是我相公的賤種吧?”梅氏氣急,掄起巴掌又是一頓猛打。
打得不解氣,她還一拳拳的朝蘇姨娘的肚子上打去,而聽到梅氏話的南宮昊天,突然冷眯起眼睛,厲聲道:“怪不得上次你突然要找本侯,難不成你已經懷了陸擎蒼的野種,怕此事穿幫,就來勾引本侯?”
南宮昊天想到自己成為墊腳石的事實,更是氣得想加入打蘇姨娘的行列,而此進被打的蘇姨娘,趕緊抱著自己的肚子,朝陸擎蒼道:“表哥,你快救救我們的孩子,這是你的孩子,你快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要他流掉!”
這下子,已經確定她肚裡的那塊肉是陸擎蒼的,接連有兩個便宜孩子,南宮昊天氣得張大嘴巴,滿臉的不可思議,而邊上的其他婆子們一個個都十分鄙夷的看向蘇姨娘,有的人看不過去,還上前朝蘇姨娘吐口水。
“打死她,打死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這種與人偷情的女人,就是打死都不解恨。”笙媽媽朝梅氏鼓勵的看過去,梅氏此時已經急火攻心,掄起拳頭就往蘇姨肚子上打。
而邊上的陸醫正嚇得瞳孔泛白,想上前制止,人又動不了,只好朝梅氏厲聲道:“你這個賤人,你放了繡月,你放了她!”
看到陸醫正還算有點良心,南宮嫿決定添一把柴,讓蘇姨娘連最後的希望都破滅,她慢慢走到陸醫正面前,微微眯起眼睛,道:“陸醫正,上次有個叫陸震威的刺殺過我,害我險些沒命,那人,就是你吧?而陸震威,就是你的化名,這件事,也是蘇姨娘指使的吧?你說,如果你與蘇姨娘聯合刺殺我的事讓武穆王府的祁世子知道,你這個醫正還當不當得下去,你的全家老小的項上人頭還要不要?”
南宮嫿冷笑著說完,已經嚇得陸醫正滿頭大汗,他之前不敢承認與蘇姨娘的關係,就是怕一家老小都玩完,如今南宮嫿的話說得他眼皮直跳,心裡十分的糾結。
南宮昊天聽到有人曾經刺殺過南宮嫿,更是氣得直啪邊上的槐樹,拍得那顆槐樹上的樹葉全落了下來,可見他此刻有多麼的憤怒。
“太可恨了,不僅楓兒是孽種,連她現在懷的孩子都是孽種,而且本侯竟不知道,她們偷情偷了十多年,還是表哥表妹,蘇繡月啊蘇繡月,這麼多年來,你可對得起本侯?”南宮昊天氣得連話都不想說了,不過他仍舊陰沉著臉,側臉看向南宮嫿,看著這個將一切蛛絲馬跡找出來的女兒,沉聲道:“嫿兒,她們還敢刺殺你,簡直是罪大惡極,按蒼祁律法,由你監督,派人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