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人家還沒成親,你就想著孩子了。”貴姐兒捂著嘴,忍不住笑了出來,說得趙影華和南宮嫿臉都紅了。
南宮嫿聽到趙影華的話,突然正色的看向她,“表姐,你的婚事在談,是哪家的男子?”
趙影華聽到她問,立即紅了臉,小聲的道:“太子府前來提親了,是離郡王。”
“楚汐?”南宮嫿心裡抖了一下,楚汐喜歡的是男子,要是影華姐嫁給他,那不是自尋死路?
“嗯,他是太子府的嫡次子,原本瞧不上中威伯府的,不過他身子弱,常年患病,太子妃這才紆尊來到伯府說親,聽說以前太子妃要為他說親,他都是不同意的,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他同意了。”說到這裡,趙影華既靦腆又擔憂的低下頭。
她欣喜的是楚汐是個人見人愛的美男子,擔憂的是他身患重病,要是到時候出點什麼事,她就成寡婦了。
南宮嫿神色十分凝重,貴姐兒也是一臉的擔憂,“離郡王生得十分的俊美,但聽說他不怎麼喜歡女人,他甚至很厭惡女人,而且患有心悸症,又經常發病,這樣的男子,哪怕再位高權重,也嫁不得,影華,你可要想清楚。”
趙影華抬了抬眸,也是一臉遺憾的道:“要是我也有嫿兒那麼好的命,就好了,婚事我作不了主,由老太君作主,我只能聽之任之。”
“表姐,沒事的,船到橋頭自然直,我相信老太君會為你考慮,我們也會站在你這一邊,做你堅強的後盾。婚姻大事雖由父母作主,但你如果不喜歡,一定要努力反抗,我怕你將來會吃苦。”南宮嫿不知道該怎麼與表姐說,只得先握住趙影華的手,隨後再給她想辦法。
本以為趙影華也會不悅,沒想到她卻是羞紅著臉低下頭,小聲的道:“我覺得離郡王挺好的,上次他來中威伯府,我見過他,為人溫文爾雅,也沒見他病發,像是個好男兒。”
南宮嫿淡淡抬眸,楚汐的病只是心悸,倒不會要命,但他喜歡楚宸燁,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如果撇開這一條,他倒是個不錯的好男兒,值得嫁。
聽表姐的口氣,似乎很滿意他,這下子,南宮嫿陷入為難的境地,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影華姐楚汐的性向一事,她怕刺激影華姐,又怕楚汐恨自己。
懷著沉重的心情與兩人分別之後,南宮嫿坐上馬車,與玉萼等人準備回府,在馬車上時,南宮嫿一直在思考楚汐一事,突然,黑子“籲”了一聲,那馬車立即停在路邊。
這時,一名小丫鬟走了過來,遞給黑子一個信封,黑子看上邊寫著南宮嫿親啟字樣,正想問那小丫鬟,她已經撒腿就跑開了。
“怎麼回事?”南宮嫿探出頭,見黑子手上拿了個信封,黑子立即將信封遞給她,搖頭道:“不知道,是個毛手毛腳的小丫頭遞過來的。”
南宮嫿仰制住心裡的疑惑,拿她信封坐回馬車裡,慢慢拆開信封,裡面全是一條熟悉的字,“嫿兒,天香樓一見,逸升。”
袁逸升約她做什麼?南宮嫿轉了轉眸,她一點都不想見這個賤男人,原以為上次舞弊一事他會被革除官職,沒想到並沒有,他還是巡城御史。
突然,南宮嫿想起南宮珏懷孕一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便朝黑子道:“去天香樓。”
不一會兒,侯府的馬車在天香樓前停下,按照袁逸升給的地址,南宮嫿戴好面紗,由人擋著慢慢朝二樓走去。
一樓大廳有人在表演歌舞,二樓包廂是為一些達官貴人準備的,南宮嫿罩著面紗,又穿得十分素淨,別人把她當成了尋常女子,並沒注意到她。
按著信封上寫的地址,南宮嫿來到二號包廂,一到包廂門口,南宮嫿就看到袁逸升正在喝酒,他一人拿著酒瓶,仰著頭在那裡借酒澆愁。
突然,袁逸升一眼看到南宮嫿,立即放下酒瓶,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看了看四下無人後,朝她道:“嫿兒,快請進。”
南宮嫿謹防有什麼陷阱,便讓綰綰等人侯在四處,隨時觀察有沒有人來,她則領著玉萼進去,一把將門關上,冷然的坐到袁逸升對面。
“嫿兒,你敢來,你是真的愛我,是嗎?”袁逸升滿身酒氣,當他知道南宮嫿要嫁給祁翊之後,他每天借酒澆愁,心痛如麻,直到失去他才明白,自己到底有多在乎她。
看著袁逸升醉醺醺的樣子,南宮嫿冷冷抬眸,“請袁御史注意分寸,別叫得那麼親熱,我丈夫即將是祁翊,我與你沒有半點干係,你的妻子應該是珏兒才對,她已經懷了你的孩子,都三四個月了,你們倆早就苟且到一起,別在我面前裝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