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的不舒服。
可趙振南就像與她作對似的,分明那水早就冷了,他還拿著不灑,就在她快要發怒之際,趙振南便裝模像樣的開啟白玉瓶,嘴裡唸了幾句祝詞之後,將那聖水灑在南宮嫿身上。
正在這時,有的大臣突然喊了起來,“變白了,白了,像孝衣一樣,怎麼會這樣?”
這下子,所有人都朝南宮嫿看過去,只見她身上那件原本紅色的鳳袍,突然慢慢變成了白色,穿在身上好像孝衣一樣,南宮嫿也嚇得大驚,立即低頭去看自己的衣裳,只見自己已經一片雪白,好像披著紙片一般。
怎麼會這樣?南宮嫿驚奇的看向趙振南,趙振南也是大為驚駭,皇帝皇后兩人對視一眼,眼睛瞪得老大,後邊的祁翊則微眯起眼睛,仔細的看著這一幕。
“喜袍變孝衣,公主,你這是大不敬,你想詛咒聖上……”這時,趙振南已經指著南宮嫿大叫起來,說完之後,他迅速捂住嘴巴,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
而其他人無不懷疑的看向南宮嫿,身披孝衣,就是詛咒皇帝早死,這樣的詛咒,哪怕是皇帝的兒女,也是死路一條。
南宮嫿見狀,立即迅速脫掉身上的衣袍,露出裡邊的褙子,將那白色的麻衣扔到地上,隨即一把跪在皇帝面前,看著皇帝沉黑的臉,忙道:“請父皇恕罪,兒臣不知道怎麼會這樣,這是製衣房給兒臣的衣裳,兒臣東宮裡的人都沒插過手。”
此時,祁翊已經握拳頭,沉然的上前一步,一以狹長的眸子一直在地上的衣袍上搜尋,這時候,皇后也急得渾身發抖,皇上是最多疑善變的,他絕對不會容忍這種事發生。
“皇帝,你把哀家請到這裡來,難道就是看長樂公主表演這出戏?”太后冷冰冰的盯著皇帝,一臉陰沉,又目光誅譏的盯著南宮嫿。
皇帝目光十分的陰沉,只覺得此事不簡單,他雖然迷信,但不至於如此糊塗,便看向身後的祁翊,沉聲道:“祁總督,依你看,此事究竟是妖魔鬼怪所為,還是有其他的隱情?”
祁翊上前一步,慢慢走到那白衣前,玉手挑起那白衣,開始細細觀察起來,而後邊的嬪妃們,以蘇貴妃為首的,已經懷疑的議論起來。
“看來真是不祥,之前的香火點不燃,現在喜衣變白衣,看來,這個公主果真是妖魔的化身,有她在,咱們蒼祁的國本恐怕要動搖,這樣的妖女,必須得而誅之,可不能讓她禍害蒼祁。”
“就是,要真吉利,就不會出這麼多事,咱們蒼祁的國本才是最重要的,這個公主,又入外邊回來,會不會和媚妃一樣,是妖星入宮,要前來禍害宮廷的?而且她一來,羽落郡主就鬧自殺,種種跡象表明,這個公主惹不得。”
妃嬪們你一言我一語,一個個都只敢小聲議論,但聲音不大不小,偏偏聽進御史言官們耳朵裡,當即,以嚴御史為首的言官們全都上前,一個個疑惑的盯著地上的衣袍,嚴御史立即執著笏板,一臉正氣的道:“皇上,此事定有妖魔作亂,不妨讓欽天監們算算,究竟是怎麼回事。公主才入宮就如此的不吉利,恐怕長久下去,會動搖蒼祁,就像當年的媚妃一事,咱們要及早預防,可不能重蹈覆轍。”
皇帝一聽,立即冷冷盯著這些言官,同時眼裡也是陣陣懷疑,太后嘴角已經勾起陣陣冷笑,沉聲道:“嚴御史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我這孫女,其實是隻妖怪變的,妖星入宮,這可不行,要麼殺掉,要麼攆出去,總之,一切有害蒼祁的人和事都不準發生。”
“太后是否太獨斷了?單憑一件衣袍就斷定嫿兒是妖星,臣妾很懷疑。”皇后冷冷看向太后,與太后沉然對視。
南宮嫿看到太后與一干妃嬪及大臣懷疑的目光,不由得冷咬下唇,這些人,都見不得她好,想擊挎她,她一定要撐住,此事一定另有玄機。
這時,祁翊玉手已經在衣裳是粘了一些細微的小黃粒下來,拿在秀鼻前聞了聞,他微斜著頭,眼裡含著似笑非笑的光芒,一副泰山蹦倒仍舊沉穩的氣勢,給南宮嫿無盡的鼓勵。
楚雲飛一直站在皇后身側,開始以為皇后不原諒他,一張小臉紅通通的,目光卻故作冷靜,一副小大人的沉穩氣息,不過當他看到祁翊手中的小黃粒時,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思索一下,便道:“母后,兒臣早上路過製衣坊時,好像從窗外偷看到製衣坊的黃公公拿著一瓶東西往衣裳上抹,當時兒臣以為是香精之類的便沒在意。”
楚雲飛說完,那邊的祁翊嘴角冷勾,眼眸一亮,眼底隨即含著一縷冷笑,再看了眼那冒著熱氣的大鼎,再檢查那件麻衣的內襯,將內襯一翻過來,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