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一下慈悲的,既使殺人,可不願意讓她的寢宮傳出什麼血腥味兒來。
那幾個立在一旁的太監,互相看了看,向小福子走過來,又是那位多嘴的太監道:“讓我來看看,他會不會武功……”
我心中恍然,原來,他們不知道小福子會武功?可這麼看下去,小福子會不會被他發現會武,這下場,會不會先廢了他的武功?再行刑?
我的一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兒上,可小福子,他還是那麼一幅淡定的模樣,淡定得有點木訥。
看來那幾位太監都會武功,其中一位就說了:“這小子,眼神渙散,雙目無神,腿腳無力,下盤虛浮,怎麼會武功?”
那名比較多嘴的公公一聽,望了小福子一眼,對自己眼光不太好有點兒臉紅,也不敢再嘟噥,押著小福子,朝外走去。
我心感奇怪:小福子這麼高的武功,怎麼被他們一看,就變成不會武功了呢?難道,這小福子知道了後面的危險,故意掩飾不成?又或者,這小子已練成了神光內斂的功夫?那這小福子就太可怕了。想起我平時經常性的欺負他,我不禁縮了縮脖子。
我被一群宮女太監們湊擁著,走向冷宮,真有點兒像皇后出巡的架勢,可惜,目地卻是相反的。
冷宮寂寂,那群宮女太監們送了我回來之後,便各自散去,我又回到了我原來住的房子,只不過,這一回,看守得比以前更加嚴。而小福子,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我坐在關押我的小屋裡,思前想後,我感覺,我最對不起的人,可能就是小福子了,把他牽進了一場又一場的陰謀之中,到頭來,還讓他身處險境,本來,這一切都不關他什麼事的,他本來可以平平安安的在宮中生活。而我,還總是欺負他,當然,他也經常欺負我,但他豪無怨言的付出,沒有一絲一豪的要求,我真的不知道,我有什麼值得他這樣?
我在小屋子裡踱來踱去,想著小福子的安危,把冷宮裡面另一個重要的人,假冒的司徒倒忘記了,也沒有去看一看,這個冒充她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坐在佈滿灰塵的床上,床上的帷帳已然破亂,上面掛了幾根蜘蛛網,被我帶起的風吹得微微的晃動,而床上,鋪的還是以前那床破舊的棉被,大紅的錦緞,已然變成暗紅之色,如同一個年華老去,卸下濃妝的婦人,露出臉上的殘破與疲憊。
一扇未關的窗子被風兒吹得吱呀的晃動,聽見聲響,我目光往窗外一望,看見一個人影在窗子前一晃而過,長長的頭髮,雪白的衣服,像極了在黑夜中游蕩的女鬼。
一般的女孩子,總是怕鬼的,而我,基本上那鬼沒在心底存在過,有與一般女友看恐怖電影,個個嚇得發抖,我還哈哈大笑的經驗,所以,如果有人扮鬼,依據常理(就是我的性格),我是要跟過去看一看的。
這冷宮之中,除了我,還有一個假冒的司徒,看來,這女鬼,肯定就是那假司徒了,我倒奇怪了,這個女人,她扮成鬼的樣子,在我的窗前晃悠什麼呢?
我忙開啟房門,走出門,一看,那白影兒,早就不見了,我想,這就奇怪了,這女人,走得這麼快?
倒真像是女鬼呢,我笑了……
走到院子中間,當晚,月光被烏雲遮蓋了一大半,地面照得陰慘慘的,確實有鬼出現的氛圍,他還不時兒的吹過來一陣冷風,可真是陰風陣陣。
我想,這假冒的司徒,她怎麼還不出現呢,這個時候,應該是她出場的最好時機啊?
瞧瞧,陰風陣陣,瞧瞧,烏雲避月,此時出現,可不把我嚇個半死?
我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她出現,又在冷宮裡稍微轉了一圈,冷宮還挺大的,我覺得,我的膽子也挺大的,但還是沒有發現那名女子的蹤影。我想,我還是回屋睡覺吧,到了白天,我看你往哪裡躲。
我回到自己的那間破屋,和衣而睡,躺在床上,想著小福子的處境,我又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我才朦朦朧朧的睡去。在夢中,彷彿做了一個夢,夢見有人在我臉上輕輕的吹氣,那氣息冰冷,陰涼,讓我寒意徹骨。
我猛然從床上驚醒,天卻已經大亮,霧氣從破亂的窗子裡鑽了進來,我發現,我關得緊緊的房門,不知什麼時候,已被人開啟了,門拴是從房內拴上的,可如今,房門卻靜靜的敞開著,沒有絲豪損毀的樣子。
我懷疑,是不是小福子來過了,但不可能,小福子那人雖然整天對我冷言冷語的,但偷偷走進我的屋子,還是不可能的,他始終記得,我是女人,他是男人,他進入我的房子,還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