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判斷,很有可能,那個女娃也因為這個陣法而出現在了以前,或者以後的地獄裡。”
張是非終於明白了陳摶的意思,原來,梁韻兒的靈魂是因為那個陣法的關係不知穿越到了哪兒,這可怎麼辦呢
想到了這裡,張是非的心似乎都要落入了谷底,要知道要闖地獄已經很難,哪曾想那個地獄還不是現在的這個,老天啊,我到底該怎麼辦?
張是非顫抖的問那陳摶:“老爹,那,那我到底該如何是好?”
陳摶想了想,然後便回答道:“其實也好辦,只要你有兩樣東西,一就是你所見的那個帶黃帽子的血,二,就是你那個女娃隨身佩戴之物。”
陳摶說,如果有這兩樣事物就容易的許多,只要有這兩樣東西,陳摶便可以如同之前那樣,以至寶‘實相圖’為引,將張是非送到那個梁韻兒所在的人間,而張是非也可以從那裡前往陰市,然後救出梁韻兒了。
張是非聽到了這裡,頓時難耐不住心中的喜悅,只見他慌忙摘下纏在手上的那條項鍊,然後遞給了陳摶的同時,大聲的說道:“老爹,你看看,這個行不?”
現在張是非終於明白了那個黃帽子為什麼要給他這條項鍊了,原來是這樣,張是非心想道,看來,那黃帽子倒也不壞,可是,他這到底是因為輸給了自己,還是因為他良心發現呢,可能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吧。
陳摶接過張是非手中的鏈子,仔細端詳了一下那鏈子,只見那鏈子之上的血跡竟還未乾涸,陳摶老眼一睜,然後沉聲問張是非:“這是那個女娃的事物?”
張是非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後對著陳摶說道:“是的,是我在畫中得到的”
“好”陳摶嘆了一聲,然後便對著張是非說道:“看來這當真是你命中註定的造化啊。”
張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後對著陳摶嘆道:“老爹,別跟我說什麼命運了。”
雖然不想,但是張是非必須承認,雖然自己確實挫敗了命運,可是卻又落入了一個新的命運之中,他很討厭這種感覺,但是卻必須接受,可能,他和命運的較量並沒有輸贏可言,他雖然拒絕了命運,但卻又要墮入其另外一個劇本之中,得到一個不一樣的結局。
算了,還是不想了,張是非搖了搖頭,似乎這些與他都無關了,他只想要自己嚮往的生活,只想要兌現自己的諾言,僅此而已。
於是,他便又像那陳摶問了一些到了那邊的具體事項,陳摶傳了他一個法子,可以透過這條項鍊知道梁韻兒的方向,陳摶說,他能夠做的只有這麼多,之後的事情,也就要看張是非自己的造化了。
對於陳摶,張是非自然是感恩戴德,於是,他便又起身,對著那陳摶跪下了,然後恭恭敬敬的磕了九個頭,他說道:“老爹,謝謝你,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的恩情。”
陳摶笑了下,然後對著他說道:“那些事情,等你能回來再說吧,不過我要告訴你,你雖然能夠救她脫離地獄,不過她本已經死去,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所以,你不能帶她一起回來,你能做到的,只能送她投胎,明白麼?”
聽到了這話,張是非心中又出現了一陣痛苦,但是他明白,有些事情是他無法改變的,也罷,只要能讓她不再受苦,所有的事情,他都能夠承受所以,他便沒有說話,只是鄭重的點了點頭。
陳摶見他這一舉動,便當真明白了這個少年當真已經領悟了,他的痴念雖然未能完全消除,但是卻折斷了一條腿,現在的張是非,已經不再執著,明白了取捨的道理。
於是,陳摶便問他:“那就這麼定了,什麼時候啟程?”
張是非想都沒想便回答道:“現在,我不想讓她多收一點的苦。”
他是認真的,想向張是非的這二十年來,似乎從來就沒這麼堅定過,要說每個人的一生之中都有一件最重要而且自己必須要去做的事情,張是非堅信,這就是他必須要去做的。
陳摶見他去意一絕,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他只是轉頭對著李蘭英說道:“小胖子,你呢,你有什麼打算?”
李蘭英趴在桌子上,見陳摶問他,他便起身扣了扣鼻屎,然後說道:“啊?你說我啊?那還用問麼?”
說到了此處,只見李蘭英站起了身,一邊拉起了張是非,一邊將鼻屎抹在了他的身上,同時笑著說道:“當然是跟著他一起去了。”
張是非和李蘭英對望了一眼,兩人心中同時湧出了一個念頭,一世人兩兄弟,上刀山下地獄,一切盡在不言中。
陳摶和劉伶望著這兩個晚輩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