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要回家的啊。”
每個人到最後,都會迴歸塵土,上天還是寬容的,人為了尋找一個家而窮極一生,最後都會了卻心願。
只見那燃西輕嘆了一聲,然後喃喃的說道:“是我的愛人,我最愛的人,他先回家等我了。”
最愛的人。
劉雨迪聽它這麼說,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些驚訝,它說那墳裡面,是它最愛的人,那麼就是說,它也有過愛‘人’?它喜歡人麼?
劉雨迪沒有直接的詢問,她很明白談話的技巧,於是,她便對著那燃西說道:“他睡了多久了?”
燃西低聲說道:“月缺月圓月復月,年生年長年復年,我已經不記得那月升月落的次數,只曉得這年輪生長的時間,我把他埋在這裡的時候,那棵楊樹剛剛能觸及到這裡的月亮,我每年都會來這裡看他,每一年,那顆樹都會長高一些,到如今,它的葉子已經能夠將天上的圓月遮擋住了。”
劉雨迪轉頭望了望燃西所說的那顆楊樹,果然,樹幹高聳挺拔,枝繁葉茂,儼然已經擋住了天,由此看來,這座荒山孤墳之中的人,應該已經死了數十年了吧。
它說它每一年都會來到這裡,從而持續了數十年的時間麼?劉雨迪心中想到,只見這時,那燃西轉過了身來,望了她一會兒後,便有些無奈的說道:“也不知道為何,今天見到你,我的心中竟然沒有起半點的殺意,甚至還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真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劉雨迪聽它這麼一說,只感覺到四周的氣氛瞬間緩和,於是她便輕輕的笑了一下,然後對著那燃西說道:“我又何嘗不是呢?”
距離就在一瞬間拉近了,雖然俗話說的是同性相斥異性相吸,但是那完全就是對雄性而言,倆老爺們兒對著瞅,怎麼瞅都不會順眼,但是女人卻不同了,她們天生就很擅長彼此溝通,即使跨越了種族,但只要在對方身上找到熟悉的東西之後,依然能夠很輕鬆的聊在一起,這一點張是非和李蘭英確實佩服不已。
這個劉雨迪竟然能跟那個燃西如此輕鬆的談話,這簡直是太神奇了。
距離消失了,兩人便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雖然多半都是一些沒有營養的話題,但是劉雨迪天生聰慧,總是能從中得知一些有用的東西,而她也很明白,不能夠直截了當的進入主題,那樣只會讓燃西出現戒心,一不小心再弄巧成拙可就糟了。
於是,她便順著‘家中睡的那個人’入手,從而得知了這事情的一切,只見她問那燃西:“你們,認識多久了?”
燃西想了一會兒後,也沒有隱瞞,便對著她輕聲說道:“很久很久了,他是我變成*人以後,所見到的第一個人類。”
劉雨迪聽燃西用好像陶醉的語氣來訴說一個人,便輕聲的問道:“他一定很完美吧。”
燃西說到了此處,語氣似乎顯得十分幸福,畢竟過去的生命都是回憶,這份回憶有苦有甜,是最寶貴的財產,只見那燃西好像用一種類似於夢囈的語氣說道:“你知道麼,他的眼睛,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東西,就好像是天上的星星,就好像是水中的波光,就好像是那雨後的彩虹………………”
燃西上半身被黑霧所籠罩,使得劉雨迪看不見它此時的表情,但是她也能猜出,這個妖怪此時的表情一定很幸福,雖然它是一個妖怪,但是劉雨迪明白,真愛既是永恆的哲理,陰陽相生,愛情不只是人類的特權,妖怪也同樣擁有,只要,它有感情。
劉雨迪見燃西似乎說的已經入神,便又輕聲的問道:“那……你們是怎麼相遇的呢,能告訴我麼?”
當時燃西聽到劉雨迪的話後,沉默了一會兒,劉雨迪當時也沒有期望它能夠告訴自己,畢竟兩人雖然能在一起聊天,可彼此的身份卻還是對立的,它堤防是情理之中,因為這裡面可能涉及到一些機密的東西。
但,讓劉雨迪驚訝的是,這燃西竟然說了,只見她輕聲說道:“人類,你是想知道我的過去,以及我為什麼要做出今天的這些事麼?”
果然被它猜出了,劉雨迪望著那燃西,心裡想著,果然,它是一個很有頭腦的妖怪,智商已經跟人沒有什麼區別了。
但是這樣也好,劉雨迪堅定的點了點頭,她堅信,自己的夢不會騙自己,自己今天一定能夠得到一些真相,與其繼續遮遮掩掩,倒不如開啟天窗說亮話,用誠心來換取誠心。
那燃西見她點頭,竟然輕笑了一下,然後說道:“你真的很有趣,難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麼?”
劉雨迪搖了搖頭,然後對著它說道:“不怕,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