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張是非便對著梁韻兒說道:“什麼時候回都行。”
梁韻兒想了想後,便對著張是非說道:“今晚有些不想溜達,要不在校園裡你陪我說說話吧。”
張是非點頭,其實他也不怎麼想溜達,如此跟心上人靜靜的相處,再聊幾句話,不管聊什麼都好,張是非都會覺得很開心。
於是,兩人便離開了食堂,走出食堂以後,周圍頓時安靜了不少,現在才是晚上六點多,太陽還沒有下山,但是光線卻變得十分柔軟,夕陽映在對面教學樓的窗戶上,酥酥的暖色調,今天有晚霞,張是非很喜歡晚霞的光線,給他很舒服的感覺,似乎他也像福澤堂的那些畜生們一般有職業病了,不管怎樣,白天都很沒精神,但是越到夜裡,他的頭腦就越清醒。
暖色調代表著平靜,輕柔,安詳,顏色似乎真的有影響人內心的作用,就像是福澤堂書架子上面的那本《色彩》裡面講的一樣,柔和的光籠罩著整個校園,似乎這些大學生們也都慵懶了起來,他們此時已經吃過了飯,男孩子們不是窩在寢室裡面幹遊戲,就是穿著褲衩兒背心兒在遠處打籃球,女生們三三兩兩的閒逛著,似乎這才是真正安逸的生活。
沒有錯啊,張是非心裡面想著,要說人這輩子最安逸的日子,也就是在大學裡面了,上學真好啊,可以肆無忌憚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用為明天而著急,因為明天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遙遠了,這他嗎才是青春啊
青春,張是非一想起這個詞兒就想哭,嗎的,看來我已經從青春畢業了,他心裡面想到。
他就這樣和梁韻兒慢慢的走在校園裡面,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打發著寶貴的相處時間,走了一陣,梁韻兒把他領到了一片樹林之前,別說,梁韻兒的這學校也挺雅的,還有如此風花雪月之所在,看得出來,這是一片桃林,真的,因為這是張是非唯一認識的樹木,想想瀛洲裡面那老**兒就在那桃樹林裡面的村莊過活,以前張是非和李蘭英每次去他那兒蹭酒喝都要穿過那片桃林,日子久了,自然認識這種樹木。
而樹林之中還有個涼亭,名字挺雅的,叫桃花庵,梁韻兒帶著張是非走到了涼亭之中,張是非望著這個涼亭的紅漆柱子,心中感嘆到這果然是大學裡面的建築物啊,本來好好的柱子,已經被畫滿了各種奇怪的東西,有用刀刻的,也有用圓珠筆記號筆塗改液寫的,有一些是圖形,什麼心形,****什麼的,還有一些字,像是什麼XXX我愛你,XXX你是個傻X,一夜*號碼什麼的,讓這個本來挺雅的地方瞬間變得通俗易懂。
不過這也沒有阻礙兩人的雅緻,現在還沒到晚上,所以這邊只有他倆,梁韻兒和張是非坐在涼亭裡面,透過樹木的縫隙,正好能夠看見最後一抹夕陽,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並時不時的說上幾句悄悄話,氣氛安逸極了。
張是非心中感嘆,自己有多久沒有如此的放鬆了?真是不敢相信,前幾天還在跟妖卵們拼死拼活,現在卻能如此沒有牽掛的坐在這樣的一片桃園之中,和心愛的女子在一起,一時之間,張是非都有些不敢相信,兩個月以後的日子,當真會是這種生活麼?
當真會一直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管,一直這樣的安心麼?這種幸福,會不會太奢侈了?他正在發呆,梁韻兒便開口問他:“想什麼呢,怎麼又走神兒了?”
張是非轉頭看了看梁韻兒,現在是秋天,桃花已經敗落,樹上結出的果實還有些青澀,空氣之中似乎也充滿了甘甜的氣息,梁韻兒的臉就在眼前,如此的清晰,如此的美麗,張是非看的竟有些痴了,他不受控制的,竟然又將梁韻兒和那畫中徐瑩的容貌重疊在了一起,想起了以前在那山上的種種,恍惚間,張是非也有些感嘆命運是如此的奇妙了。
他想了想,然後對著那梁韻兒說道:“沒,就是忽然的想起了一件事。”
“什麼事?”梁韻兒問他,張是非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對著梁韻兒說道:“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了,對了,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梁韻兒點了點頭,示意他問,其實這個問題,張是非曾經已經問過了,但是他還是有些不甘心,所以他便鼓足了勇氣,對著那梁韻兒說道:“你還是不相信前世麼?”
梁韻兒有些莫名其妙的對著張是非說道:“這個你好像已經問過了啊。”
“是啊。”張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後對著梁韻兒說道:“但是現在咱倆關係和那時候不一樣了嘛,所以我想問問你,如果有前世的話,你覺得你會是什麼樣的人呢?”
第二百九十七章 前世之說(下)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