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蘭英一口啤酒下肚後,打了個飽嗝兒。
張是非苦笑了一下,沒說話,今天的氣溫依舊很高,燒烤店兒的生意挺火,一個個涼棚兒下邊都做了幾個光著膀子的老少爺們兒,幾瓶冰鎮啤酒就喝的熱火朝天的。
本來這都是些尋常的景象,但是張是非卻聽出了不尋常的地方,就是在旁邊的那一桌的倆爺們兒,看上去喝了不少,這時正邊抽菸邊吹著牛逼,其中一個梳著板寸的人說道:“你說你相信鬼不?”
另一個爺們兒說:“啥鬼?”
那板兒寸爺們回答:“就鬼唄,就前兩天老出事兒老出事兒那地方,你說多邪乎。”
另一個爺們兒擺了擺手,然後說:“淨扯淡吧,咱們都住這附近多少年了,怎麼就沒有聽說過什麼鬼呢?”
“真的,沒騙你。”那板寸男說到了這裡,又喝了一口酒,然後說道:“就昨天晚上,親眼看見的。”
一聽見這話,張是非和李蘭英眼睛頓時一亮,心想著這可是個好途徑,於是兩人拎了四瓶啤酒來到了那桌,張是非對那板兒寸男說道:“哎爺們兒,我倆在那邊兒喝酒沒啥意思,咱們一起喝啊?”
那板寸男估計三十多了,面板黝黑,一看就是幹力氣活兒的,見兩個穿戴挺好的後生過來,有些納悶兒,便問道:“你倆哪兒的啊?”
張是非笑了一下,然後說道:“外地的,來哈爾濱轉轉,你看行不,這頓我請。”
人都愛佔小便宜,一聽說有人請客,那兩人自然樂意,於是張是非便又叫了些酒肉,然後坐在了桌旁,閒扯了一句無關緊要的屁話後,張是非便直接切入了正題,只見他問那板寸男:“對了哥,我剛才在那桌聽你說什麼鬼,是咋回事兒啊,講講唄。”
那板寸男見自己的話題終於有人想聽,頓時心情大好,只見他咬了一口羊肉串兒,然後眉飛色舞的說道:“可不是麼!你倆是外地人,我跟你倆說啊,看見街尾那片兒平房沒,鬧鬼啊,嚇死我了。”
“你在仔細說說。”李胖子也不跟他廢話,直接拿出了兩根菸遞給了那兩人,那板寸抽了一口煙,便說出了他昨晚所見之事。
原來,這爺們兒是工地裡開剷車的,每天回家都挺晚,當然昨天晚上也不例外,他家住的比那片要拆的平房還遠些的地方,所以那裡是他每天下班要路過的必經之地。
昨晚他三點多才回家,路過那片平房的時候,忽然聽到了狗叫,正是這皮皮,毫無防備的他被嚇了一跳,好在他住在這邊很多年了,也認識這條叫做皮皮的狗,所以也沒往心裡去,但是當他剛要繼續走的時候,卻發現不對勁兒了。
本來應該是很熱的晚上,氣溫似乎一下子下降了不少,沒有風,光著膀子的他卻渾身直哆嗦,而且他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腳竟然都動不了了,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渾身上下唯一能動彈的地方也就是腦門兒上的冷汗了。
這時,一陣若有若無的笑聲鑽進了他的耳朵,是一個男子的笑聲,那笑聲陰森森的,聽上去嚇人極了,這板寸男當時就聳了,兩腿直打顫,就是動不了,而且意識竟然也越來越模糊,他心想完了,這回死定了。
可是就在這時,皮皮的吼叫聲又響了起來,一剎那,他頓時打了個哆嗦,周圍的氣溫也恢復了正常,這時的他哪兒還有時間多想,慌忙連滾帶爬的跑回了家裡,睡了一覺後感覺全身都不舒服,所以今天就請假沒上班。
聽這板兒寸說完後,張是非的心裡也有了數,正在這時,那板寸也發現了趴在旁邊的皮皮,於是他便拿了一串兒烤雞頭走了過去遞給那皮皮,邊拍著它的腦袋便說道:“原來你在這兒呢啊,多虧你了,要不你跟我上我家吧,反正你家裡也沒人兒了。”
他這話自然是醉話,皮皮也不能能回答他,只是慢條斯理的啃著雞頭,不過張是非卻來了興致,等那板寸回來的時候,他便問道:“這狗到底是誰家的啊,你剛才說他家沒人了,怎麼回事兒?”
那板寸好像吃飽了,要了根牙籤兒邊剔牙邊說道:“它啊,以前這附近老許頭兒養的,老許頭兒女不孝順,就養了條狗,唉你說這可真是作孽啊,連自己老爹都不養活,這還是人麼?還好,那老許頭以前是修鐵路的,有點兒退休金,過的這緊吧,還是街道逢年過節的,家家有啥吃的給他送點,到後來,那老頭兒死了,你倆猜怎麼著?”
張是非和李蘭英搖了搖頭,這玩意兒上哪兒猜去啊?
只見那板寸好像挺生氣似的,說道:“嗎的,這真是活著不孝死了亂叫,這老頭兒在醫院要嚥氣兒的時候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