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半導體呢。”
易欣星點了點頭,然後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道:“用得著這麼多麼,似乎過了吧。”
聽他說完,崔先生邊拽了拽自己那農業重金屬風格的棉襖領子,邊對著易欣星說道:“怎麼用不著呢,你還不知道麼,那幫子碎催,跟活人一樣,不搞點贊助能辦的成事兒麼?”
易欣星頓時聳了聳肩,然後推門出去了,這時,崔先生才對著張是非和李蘭英說道:“你倆啊,今天干的不錯。”
“那是。”李蘭英一聽崔先生誇獎,似乎十分受用的樣子,只見他挺了挺大肚子,然後對著崔先生說道:“我是誰啊,南山揍過狼北山打過虎,苞米地裡抓過刺蝟,這算個啥?”
“你如果不這麼裝犢子,還能更好些。”崔先生罵道。
見崔先生又恢復正常,李胖子頓時不敢言語了,張是非心中苦笑的想著,這胖子,真是天生的大蘿蔔腦袋,就是挨削的命。
張是非問崔先生:“分頭,一會兒我倆咋辦?”
崔先生說道:“你倆也累了一晚上了,現在還是先回家吧。”
“可是……”張是非此時毫無睏意,根本就不想回家,說實在的,只有在這福澤堂,他才能感覺到自己的價值,一旦回到了家,就彷彿又進入了另一個世界,那個曾經讓他感到十分優越的富二代身份,此時使他有些不恥。
崔先生知道他想留下,於是便對他說:“沒什麼可是的,我知道你倆對這事兒很好奇,但不是我不留你倆,現在這裡這麼亂,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而且你倆也受傷了,還是快點回到人身然後好好休息,要知道,咱們的麻煩還沒完呢?”
“還有什麼麻煩?”張是非問道。
似乎空調現在對於崔先生來說也沒什麼用了,只見他解開了自己的衣服扣兒,然後一邊拿手扇風兒一邊說道:“才幾天的時間,十二卵妖就被咱們搞死了兩個,這又不是漫畫兒,BOSS們不可能傻到一個個排隊出現,所以,我想卵妖那邊應該也要有什麼大動作了。”
說的也是,張是非點了點頭,看來以後不會有消停的日子過了,他苦笑了一下,不過這樣也好,起碼不用拐彎抹角,只要戰鬥就好了,於是他對著李蘭英點了點頭,這時,易欣星迴來了,只見他左手夾著一個紙糊的電視,右手上掛著一個塑膠袋兒走了進來,劉雨迪上前幫忙,兩人把東西放到了屋子中間,崔先生望著那電視咧嘴一笑,調侃道:“嘿,這電視不錯啊,還背頭的呢,在哪兒買的?”
易欣星笑道:“可不是麼,就在陳歪脖兒那家平安花圈店啊,聽說他店裡又招了一名新學徒,手藝不錯。”
“哦……”崔先生點了點頭,這時,那藍衣女鬼似乎已經禱告完畢了,它飄了過來,崔先生跟張是非他兩人說讓他倆現在就走,畢竟這‘過陰’又不是展覽會,人太多陽氣太旺有些不妥,兩人只好點了點頭,張是非望著那藍衣女鬼,雖然這幾天二人備受它的欺負,當了幾天的奴隸,但是此時分別,不由得心中也有些不捨。
不過話又說回來,天底下就沒有不散的烤串攤兒,塵歸塵土歸土,這一切都是必然的,誰都有這麼一天,只不過很多人不知道而已,人生在世,就是不斷的相遇,不斷的別離,箇中滋味,其心所以。
此時分別的時候到了,雖說難免感傷,但是張是非卻露出了笑容,他對著那藍衣女鬼說道:“姐姐,謝謝你,是你交給了我很多做人的道理,希望你能在下面過的快樂。”
那藍衣女鬼點了點頭,也笑著說道:“同樣,你也要堅持自己的信念,總有一天,我們會在下邊再見面的。”
這話可有點冷幽默了,在場的人都有點尷尬的笑了笑,張是非請崔先生幫他的人身開了眼睛,然後和李蘭英脫離的獸體,要說這有兩具身體可真方便,回到了各自的人身後,兩人只感覺到一身的輕鬆,重是重了些,但是方才戰鬥所留下的傷痛全都不見了,兩人走出了裡屋,然後崔先生便說道:“你倆,先回去,好好睡一覺,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明天照常上班。”
兩人點了點頭,那崔先生便對著那藍衣女鬼說道:“我的老姐姐,咱們上路吧。”
上路,這倆字說的有些淒涼,但是確實如此,張是非的心中又萌生了一陣酸楚,就連他自己都不明白,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感情竟然這麼豐富了?
“那我們也走了。”張是非對著崔先生他們說道,崔先生點了點頭,示意他倆去吧,張是非望了望那藍衣女鬼,發現藍衣女鬼正微笑的望著他,似乎有點欲言又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