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周圍的人,崔先生對那張是非講,如果崔先生像張是非對待梁韻兒的那樣對待劉雨迪的話,估計現在劉雨迪早就掛掉了。
人修道,就是這麼殘酷,崔先生說道了這裡,一旁的易欣星也吃完了,他一邊用牙籤兒剔牙,一邊靜靜的聽著崔先生跟張是非的對話,他的表情,此時也充滿了感慨,崔先生又啟開了一瓶啤酒,一邊往那玻璃杯裡面倒著,一邊對著張是非說道:“所以,在第一眼見到你這個小子的時候,我就感到很親切,就像是遇到了同類一樣,我很理解你的心情,那種想愛卻不能愛的感受,因為呈幾何時,我也從這樣的心境中熬過來的,你很苦,這種苦是別人根本無法理解的。”
一番話說的張是非眼淚在眼眶中直打轉兒,終於有人理解他了,他大爺的,為什麼自己現在這麼想哭呢?想想以前,他一直以為即使有夥伴,但是自己的苦始終只有自己明白,但是他現在又發現了,其實自己就是個大傻子。
受苦的並不是他自己。
這個世界上,原來真的是存在緣分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一群同樣揹負著不同詛咒的人,陰錯陽差下聚在了一起,為了相同的目的,去拯救那些身上沒有詛咒的人,老天爺,你這不是很諷刺麼?
張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後對著崔先生嘆道:“原來是這樣,你為啥不早告訴我和胖子呢?”
崔先生用手抹了下頭髮,露出了眼睛,剛想開口,一邊的易欣星便搶先一步,只見他對著張是非笑呵呵的說道:“告訴你們又有什麼用呢?這種事情又不是拿來炫耀的。”
確實,這種事情真的不是拿來炫耀的,原來,不管多神氣的人,背地裡都有不為人知的辛酸,想想自己這幻情之身才經歷了幾個月,自己就曾經有了無數次想要自殺的衝動,按照崔先生以前跟他講的,崔先生應該是從小就修道的那種人,那麼,他豈不是在這種絕望的詛咒中存活了好多年?
氣氛,似乎又有些壓抑了起來,大家都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的坐著,只能聽見那蔡寒冬靠在椅子上喘粗氣的聲音,過了好長一會兒,崔先生終於開口了,只見他對著張是非喃喃的說道:“其實,我現在告訴你這件事情,就是想讓你知道,我其實並不是無私想幫助你的。
“什麼?”張是非有些想不明白他這話到底是啥意思,想想自己和胖子自打從那瀛洲回來,第一個看見的,就是崔先生,剩下的日子,就這樣順理成章的過來了,在他的心中,崔先生雖然有些摳門兒,但是這個人是夠義氣的,關鍵時刻不會掉鏈子。
可是,他現在說這句話,是為什麼呢?
崔先生跟易欣星對視了一眼,易欣星聳了聳肩,崔先生便苦笑了一下,然後跟那張是非說:“你知道我們跟卵妖間的戰鬥,其實並不是我策劃的吧。”
張是非點了點頭,說道:“你不是說有一個叫做東北三巨頭的人麼?”
“那不是一個,是三個。”崔先生說道:“那是保護東北的三位野仙,跟你的師父常天慶一樣,是它們先查到卵妖的事情,然後才委託我去做的,不過,我在這件事情裡面的位置,說到底只是一箇中介人而已,命運選出的兩個人,是你和李蘭英。”
聽他這麼一說,張是非便回道:“這件事你以前不是就告訴過我了麼?說起來,我當時覺得這挺像一件買賣的,真的,我幫它們做事,它們幫我解除我身上的詛咒。”
張是非說完後,那崔先生又和了好大一口酒,低著頭似乎在想些什麼,末了,他抬起頭,對著那張是非說道:“買賣……呵,我倒是挺贊同你說的這一點的,因為完成這件事情後,我這個中介人,也會有同樣的酬勞。”
說到了此處,崔先生便有些慚愧的對著張是非說道:“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我是不願意去趟這趟渾水的,因為說起來,我很討厭你們這種公子哥兒,我想自己行動,但是,最後你知道的。”
張是非沒有說話,他想起了自己跟李蘭英第一次見到崔先生的情景,崔先生當時確實很厭煩。
只聽那崔先生喃喃的說道:“買賣,唉,你其實完全不用謝我,這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當真就是一場交易而已,真的。”
“怎麼可能”那崔先生說完後,張是非頓時站起了身,然後神情十分激動的對著崔先生說道:“怎麼可能只是交易呢?你當我是瞎子麼?”
崔先生望著張是非,沒有言語,那張是非對著他叫喊道:“我謝謝你,是因為你值得我去尊敬不管是為什麼,如果沒有你的話,有些道理我永遠都不會懂,而且,我清楚,你幫我,是發自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