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殺了他們!”
陶鈞看著易玉,問道:“哦?你怎麼知道是‘他們’,而不是‘他’呢?”
易玉也同樣地看著陶鈞,伸手隔空虛點著他。笑道:“順口說的而已……若非要說什麼原因,我只能說雖然不得不承認,大師兄真的很強,但是陶鈞師兄你也不弱!僅僅憑他一個人。是不能讓你這樣沮喪的。”
陶鈞一愣,擺擺手笑道:“我?不不不!我恐怕就是日後的姜庶師叔!嗯……也許還不如他。大師兄沒有師尊的雄才大略,也沒有師尊自信霸氣,到時候他絕容不下我。”
“真的嗎?”對於這位幾乎沒有怎麼接觸過地大師兄紀登,易玉還真不敢說他會如何。
但是說到此處陶鈞忽然又是精神一振,道:“不過現在你來了,你比他手段可強多了。大師兄只不過就是把派中那幾個沒用的老東西給巴結好了,而你卻把靜虛祖師給拉攏了過來。而且你那落櫻別院地幾個紅顏,不說別人,就說那個申無……”說到此處,這陶鈞卻陡然間想起了,這位女煞星就在這位師弟的‘極樂淨土’之內。他立時驚出了一身地冷汗,暗叫僥倖,剛剛沒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
陶鈞看著易玉乾笑了一聲,直接就叉了過去,道:“那幾位哪個都不好惹!怕是今天的那個陰素棠的修為也要比天殘子師叔勝上一籌吧。我可是聽說過,三百年前這陰素棠可是直追如今地三仙二老的高手啊!”
易玉一笑,卻沒有接過陶鈞的話茬。此時他心中卻在想:“今日這陶鈞找我過來究竟為了什麼呢?難道只是聊聊天,發發牢騷,然後表示一下他不會再和我爭了?”想到此處,易玉趕緊將這個念頭掐滅了。“不對!絕對不是如此,剛剛我還說他煮的茶裡有野心。雖然那不過是句玩笑話,但是以陶鈞地堅韌性格,他絕對沒有這麼容易就認輸了!”雖然還不肯定,但是易玉已經在心中,將陶鈞的危險等級提高了一個檔次。能隱忍,知進退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對手。
此時卻聽陶鈞接著道:“現在我離那位置更遠了,但是大師兄也沒有原來那麼近了!我也可以稍微的歇歇了。”
易玉也沒有接陶鈞的話茬,而那陶鈞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兩人就這麼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酒。
就在這時候,忽然間易玉身邊白光一閃,就像前時在大殿上,申無垢和陰素棠出來時一樣。白光過後現出了一道人影,不是旁人,正是那和申無垢對劍之後,氣竭力弱的齊霞兒。不過此時看她的樣子確實紅光滿面,氣韻靈足,看來已經調息好了。
還不待易玉反應過來,只覺得耳朵一疼,就被齊霞兒扭到了手裡。只聽齊霞兒喝道:“臭小賊!明日就要探那地穴了,還有心情在這喝酒。跟我走!上次的事還沒跟你好好算賬呢!”說罷回頭冷冷的看了一眼陶鈞。
那陶鈞倒是見機得快,一見是齊霞兒,不由得就是心頭一顫。那申無垢雖然兇名卓著,但那都是聽上一輩的人傳說的,今日之前陶鈞倒是沒有真正見過。但是這齊霞兒可是和他同輩的魔女,正是踩著這一代的弟子的血和淚,成就的魔女之名。
陶鈞如今還清楚的記得,一百多年前,朱梅帶著他和紀登去峨眉上訪問。他可是秦眼看著一直都壓他一頭的紀登,就是被這齊霞兒給欺負的一點脾氣都沒有,最後還被逼的笑臉相陪。陶鈞這一輩子都忘不了那時紀登的糗樣,和齊霞兒高高在上,斷人禍福的強大。
自從那次回到金鞭崖之後,紀登就像瘋了一樣,接連閉關了四十年。出關之後直接去峨眉山凝碧崖找齊霞兒算賬,但又被人家給胖揍了一頓。直到那時紀登終於知道了和齊霞兒的巨大差距,也不再尋思報仇雪恨的事了。
雖然那日紀登回來的時候,陶鈞看著他鼻青臉腫的樣子甚是解氣,還高興了好一陣呢!但是不幾日之後陶鈞卻發現,原來修為只是高他一線的紀登,竟陡然之間勝出了他一籌還多!
雖然一百多年過去了,齊霞兒卻一點都沒變,陶鈞一眼就把她認了出來。一見齊霞兒看了過來,陶鈞趕緊乾笑了兩聲,道:“我沒事,你們自便。”
齊霞兒冷哼一聲,直接拽著易玉出了陶鈞的屋子。只是易玉他們出去之後,這位小孟嘗陶鈞卻是微微一笑,伸手將桌上那壇他珍藏多年,一滴都捨不得灑的狀元紅扯到了嘴邊。一仰脖竟大口大口的牛飲了一通,喝的滿大襟都是,卻不見有任何珍惜的模樣。而剛剛有些迷離的眼神也重新亮了起來。
卻說齊霞兒拉著易玉出來,才走了幾步,易玉便賴在那不走了。輕聲喚道:“霞兒姐……”
齊霞兒卻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