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初尚未換回原來的肉身,那落雲燻雖然瞅她微微有些眼熟,不過卻從來也沒有往其他地方想。
而那贏卿初對於落雲燻的印象其實也並不太深,畢竟當年她只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宮女罷了。不過將近兩千年過去了,那陽滋公主的嬌顏卻沒有一絲的變化。除了那一雙空洞無神的大眼鏡,和成為人婦妖嬈之態,那眉毛,那鼻子,那嘴巴……是一點也沒有變,贏卿初一眼就人出陽滋。
若非是那時拖拽金船正進行到緊急之時,恐怕那贏卿初就已經撲了過去。而現在她卻只能使勁的忍著,等著那金船一點一點的向裡面推進。此時贏卿初心似油烹。真正感覺什麼叫度日如年,兩千年來見到的第一個親人,又怎能不讓贏卿初激動萬分呢!
要知道那贏卿初是什麼人?秦始皇的同族妹妹,大秦帝國地欽天監大祭酒,身份高貴當得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只是當年鉅變之後,始皇失蹤,帝國分崩離析,她卻被項羽追殺的無路可逃,遁入崆峒山中。之後痛失肉身,靈魂逃遁。
再後來化身大顛上人,一千年來,千方百計的要尋回自己的肉身。這其中的苦楚和心酸又向誰訴說?其實這也正是為什麼易玉可以如此輕鬆的,甚至可以說是刀槍未動,就將贏卿初給俘獲了。
應該說贏卿初是自願投降了,她太累了。也許很早以前她就需要一個男人來依靠,只不過世人懾於大顛上人的威名。沒有一個男子敢於跨越雷池一步。而此時易玉出現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他無賴手段將贏卿初給摞到了‘極樂淨土’之中。
終於金船落了進來,而此時贏卿初對於這個浪費了她千餘年的精力的大鐵盒子已經一點興趣也沒有了。她看也沒看那落下來地金船,飛身就像陽滋衝了過去。
那落雲燻一見贏卿初衝過來,不由得微微一愣。是攔也不好,不爛也不好。她知道能在‘極樂淨土’中的人,都是易玉親近的人,或者換句話說。都是易玉的妻妾,或者是有可能成為他的妻妾的人。修真之人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地談戀愛,漸漸的時間久了,即便不是最後也是了。若是不攔著吧,落雲燻還真沒見過這個瞅著相當面熟地絕色女人。
就在落雲燻微微一愣之際,贏卿初就已經繞過了她,直接向陽滋飛去了。這下落雲燻渾身一激靈,她可不管你是什麼人,絕對不能讓陽滋陷入有可能的危險之中。落雲燻身上地氣勢陡然一振,飛身就追,高聲喝道:“站住!你是何人?!”
贏卿初聞聲微微一愣,身子也不由得頓了一下。落雲燻就乘此機會,又超越到了贏卿初的前面,將陽滋攔在了身後,戒備的盯著贏卿初道:“非常抱歉,我家公主身體抱恙,不便見客。若是有什麼事可直接找夫君大人商量便是。”
不算那些供應信仰之力的人民,整個‘極樂淨土’只有易玉這麼一個男人,這夫君是誰贏卿初自然也不難猜想。雖然被落雲燻擋了駕,不贏卿初非但不怒,反倒甚是欣賞落雲燻這種忠心為主,小心謹慎地態度。
贏卿初點點頭,道:“你是落雲燻?”因為先前易玉和她提過落雲燻的名字,因此雖然沒有認出來眼前這女子是誰,但是也可以猜到。
落雲燻微微一楞,雖然她的名字也不是什麼機密,但是如今天下間知道她的名字地人卻不多。落雲燻十分肯定,自己並不認識眼前的這個女子,如今聽人家竟然叫出了她的名字,不由得更加緊張,道:“你是何人?怎麼會知道我?”
贏卿初微微一笑道:“大秦欽天監大祭酒,贏卿初!”
落雲燻聞聽此言不由得大驚,上上下下的打量眼前的人,果然是越看越象,愣了片刻之後,趕緊跪倒,哭道:“翁主!是翁主!”
這邊落雲燻和贏卿初說話,早就已經被陽滋聽得真切,她也飛身上來,疑惑道:“是姑姑?卿初姑姑?”雖然是疑問之言,但是從她那激動的有些顫抖的聲音就可見,陽滋此時激動的心情。
陽滋公主一聽見落雲燻撥出‘翁主’,便已經知道了面前這女子就是贏卿初。昔年大秦帝國的皇親國戚雖然不少,同族王爺的女兒更是足有上百,但是有資格被稱作翁主的卻只有贏卿初一人。
“陽滋!”此時一見陽滋過來,贏卿初是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了,淚水撲湧而出,撲上去抱住陽滋就大哭起來。
那落雲燻卻是微微一愣,此時她倒是有些懷疑這贏卿初到底是不是真的了!要知道贏卿初那可是大秦的祭酒,祭天行地皆為其掌控,雖然沒有實權,但是若是說地位尊貴。恐怕除了始皇就要數她了。這樣一位女強人,什麼時候會哭出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