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就聽旁邊的陸小鳳問道:“卻不知閻總管又是哪裡人?”
那個叫馬行空的立刻搶著糾正他:“是霍總管,不是嚴總管。”
陸小鳳悠閒地看著手裡舉著的酒杯,淡淡地說:“我說是昔年金鵬王朝的內庫總管——嚴立本。”接著,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閻鐵珊,肯定地說:“這個人大老闆想必是認得的。”
閻鐵珊的臉緊繃著,笑容也變得古怪而僵硬。陸小風的話,像是一根鞭子,一鞭子就抽裂了他幾十年的老瘡疤,他致命的傷口又開始在流血。
陸小鳳的眼睛裡已發出了光,慢慢的接著說:“大老闆若是認得這個人,不妨轉告他,就說他有一筆幾十年的舊賬,現在已有人準備找他算了。”
閻鐵珊黑著臉,忽然喊了聲:“霍總管。”
霍天青道:“在。”
閻鐵珊冷冷地說:“花公子和陸公子已不想在這裡呆下去,快去為他們準備車馬,他們即刻就要動身。”不等這句話說完,他已拂袖而起,頭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
門外忽然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他們還不想走,你也最好還是留在這裡!”
蕭雅循聲望去,一個白衣如雪,欣長直立的身影站在那裡。他的腰旁有一把漆黑、狹長、古老的劍,而他的身後跟著一個淺藍色的倩影。
閻鐵珊瞪起眼,厲聲喝問:“什麼人敢如此無禮?”
“西門吹雪!”
閻鐵珊聽到這個名字,不由自主後退了兩步,突然大喝:“來人呀!”
窗外立刻有五個人飛身而入,並亮出他們的武器,一場戰鬥即將開始。
裴婄悄悄往西門吹雪身上發射了幾個保護咒,眼睛卻在到處尋找著什麼,當她看到蕭雅後,竟然朝她微笑著點點頭。
這邊的蕭雅也早就看到了她,只是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舉動,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應她的微笑,最後只能僵硬地扯動嘴角,露出一個難看的笑。
對方看到她的回應,笑得更開心了。蕭雅有點傻了:這是什麼情況?
就在她們二人打招呼的同時,西門吹雪的劍已出鞘,朝那五個暗哨刺去。這邊的霍天青沒有動,只是靜靜的看著陸小鳳。陸小鳳不動,他也絕不動。
馬行空亮出了一條魚鱗紫金滾龍棒,筆直的刺向花滿樓。他看準了花滿樓是個瞎子,以為瞎子總是比較好欺負的。
蕭雅也悄悄地朝花滿樓和陸小鳳發射了保護咒,然後非常淡定地坐在那裡,準備看一場精彩的3D大戰!
突然,“格”的一聲,棒子前面彈出來一柄薄而鋒利的短劍,朝花滿樓的咽喉刺去。花滿樓靜靜的坐著,突然伸出兩根手指一夾,又是“格”的一響,這柄龍舌短劍已斷成了三截。
馬行空臉色大驚,招式一變,棒子朝花滿樓左耳後腦打去。
花滿樓嘆了口氣,袍袖已飛雲般揮出,捲住了滾龍棒,往面前輕輕一帶。馬行空整個人倒在桌上,壓碎了一大片碗碟。
蕭雅趕緊搶過一盤聞喜煮餅,拿起一個咬了口,對花滿樓說:“我還沒吃呢!”
花滿樓忍住笑意,把手上的人往前一送,馬行空就突然飛起,“噗通”一聲,跌到窗外的荷花池裡。
花滿樓回頭問蕭雅:“不是沒胃口嗎?”
“那是剛才,現在不一樣。看你們打架,手裡有盤點心還是好的,可以邊看邊吃嘛!”蕭雅舉了舉手裡的盤子,很認真地說道。
裴婄已經走到蕭雅身邊,眼睛卻在看西門吹雪。蕭雅順手把盤子舉到她面前,也不看她,問道:“要不要來一個?”
“好。”裴婄拿起一個也咬了起來。
坐在她們旁邊的陸小鳳,極力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心想:你們倆還真以為在看戲呢?
蘇少卿對花滿樓說道:“好功夫!我也想請教花公子聞聲辨位,流雲飛袖的功夫,請!”他以牙筷作劍,已向花滿樓刺了七劍。
花滿樓還是坐在那裡,手裡也拿起根牙筷,只要他牙筷輕輕一動,就立刻將蘇少卿凌厲的攻勢輕描淡寫的化解了。
蘇少卿停了下來,他忍不住問道:“閣下也是峨嵋傳人?也會峨嵋劍法?”
“對你們來說,劍法有各種各派,招式變化都不同,但是對瞎子說來,世上所有的劍法,卻都是一樣。”花滿樓搖搖頭,微笑著說。突然,他想到什麼,問:“閣下莫非是峨嵋七劍中的人?”
蘇少卿遲疑著,終於承認:“在下正是蘇少英。”
花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