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她會突然轉變態度,為什麼她會有那些奇怪的表現……原來,她們從上輩子開始,就是在同樣的世界,經歷了同樣的事情,她們是在這個世界上,彼此最為了解彼此的人!
馬車是追不上了,可那悠揚的歌聲依然不斷地傳了過來。蕭雅擦掉眼淚,跟著她一起唱了起來:“一壺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扶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車裡的裴婄聽到她的歌聲,露出一個欣慰的笑來:她終於明白了!她來到馬車門口,探出腦袋,伸出一隻手使勁地朝蕭雅揮動。
蕭雅看到她,雙手放在嘴邊,大聲喊道:“要照顧好自己!”
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你也是……”
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蕭雅像個小孩一樣,蹲在地上抱住自己,“嗚嗚”哭了起來,身體不由自主地輕輕顫抖。
花滿樓走了過來,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蕭雅順勢伏在他的肩膀上,繼續為自己的遲鈍、為自己找到了朋友而難過。
而此時的裴婄,也在西門吹雪的懷裡哭得稀里嘩啦。
有一種情緒叫感動,有一種感動叫理解,有一種理解只需要兩個人知道,不用說出來。
從那天分別之後,蕭雅變得更加開心、活潑了。整天笑盈盈的,時不時還哼上兩句小曲。就連看到面前這個人,她也沒有生氣,只是笑得天真無邪地看著他。
從他進來她就知道,這個人是假冒的。雖然他裝得很像,幾乎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可是,假的就是假的。
放眼當今武林,能有這麼好的易容術的傢伙,敢在蕭雅面前假冒花滿樓的傢伙,除了司空摘星那隻“猴子”,還能有誰呢?
但是,現在蕭雅還不想拆穿他,繼續和他玩下去,看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柳絮輕飛
蕭雅對著他笑顏如花,故意問道:“小樓,你昨天說想要幹什麼來著?”
“呃……昨天?”我怎麼知道他昨天說的什麼?司空摘星鬱悶了,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
蕭雅故作驚訝地說:“你忘啦?你怎麼可以忘記呢?這個可是很重要的!”
死混蛋,連聲音都可以那麼像,你這下死定了!
他走過來,也像花滿樓那樣牽起她的手,輕聲問道:“你提醒我一下,好不好?”
“不好!”
這丫頭真難纏,花滿樓你好可憐!司空摘星在心裡為朋友感嘆著,一點都不知道,現在最危險的人是自己才對。
“為了讓你下次長點記性,我決定……”蕭雅笑得露出兩顆小虎牙。
司空摘星開始後悔了,誰不好裝,偏偏裝成老好人花滿樓?這下好了,就算被這丫頭整,也只能自認倒黴!因為花滿樓是不會生氣的,至少不會生她的氣。
“小雅,你……你想幹嘛?”他的聲音已經有些發顫了。
蕭雅“呵呵”一笑,說:“放心,我不會太……為難你的。”說著,魔杖已經拿在手裡了。
“塔朗泰拉舞!”
一聲令下,就見那小子手腳不受控制地跳了起來。
當陸小鳳和花滿樓進來時,遇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蕭雅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悠閒地喝著茶,她旁邊有另一個花滿樓,在那裡跳著一種滑稽的舞蹈,累得已經是滿頭大汗,卻停不下來。
陸小鳳看看自己身邊的花滿樓,又看看跳舞的那個花滿樓,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而真的花滿樓不介意別人假扮他,更何況,這個人現在很慘,真的很慘。小雅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也不會輕易地讓他停下來。
司空摘星快累死了,他連忙求饒道:“蕭姑娘、小姑奶奶、我的小祖宗!求求你,讓我停下來吧……”
蕭雅笑嘻嘻的看向他,然後“哼”了一聲,猛地將頭轉向一邊。不理你,我就是不理你!
陸小鳳已經笑得坐在椅子上,捂著發疼的肚子說:“司空摘星,這下你知道厲害了吧?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惹這個小妖精!”
“說誰呢?”蕭雅冷冷地看著他,問道。
陸小鳳的笑容僵了僵,然後接著笑起來:“是小魔女,小魔女!”
蕭雅慢悠悠的轉過身去,嘟噥道:“這還差不多。”
花滿樓敲了敲她的頭,笑道:“有人說自己是魔女的嗎?”
“有啊,就是我!”小丫頭得意地說著。
“你就饒了他吧,啊?”花滿樓指了指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