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存在的焦點問題詳細地報上來,咱們一個一個解決。”
劉達明聽著林家彬的話,並沒有當即表態,而是眉頭微皺,緩緩地吐出一團又一團的菸圈。
“達明,這是咱們公司目前存在的最大的難題。”林家彬道:“我想,你應該幫我出點主意。”
“那當然,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劉達明道:“你說吧,你想讓我幹什麼,我絕不會打馬虎眼的。”
林家彬點點頭,道:“關鍵時刻,還得自家兄弟上陣啊!現在,在咱們全公司所有的子公司裡,如果說有問題,那麼,各個單位都有問題,而且問題都不小,如果說問題的焦點或者說存在問題最大的單位,那麼,一是燒結廠,二是鍊鐵廠,這兩個廠,是老廠,職工人數多,不同層次和不同用工性質的職工多,老職工也多,問題自然也就層出不窮,應該說,這兩個廠是我們的矛盾集中點,只要我們抓住了這兩個廠,把這兩個廠的職工的思想穩定工作做好,那我們全公司的工作就好做多了。”
“老林,你說得沒錯。”劉達明道:“鍊鋼廠、熱軋、冷軋等單位都是近幾年剛剛成立的,職工年齡結構偏年輕,沒有那麼多的問題,而鍊鐵廠和燒結廠就不一樣了,這兩個廠是我們公司一組建就存在的廠,問題真的不少,職工們的生老病死、吃喝拉撒、婚白喜事,打架鬥毆,多了去,是要好好地管一管。”
頓了頓,劉達明又繼續道:“但這兩個廠的情況,還真有些複雜。就拿鍊鐵廠來講,鍊鐵廠廠長謝呈祥,雖說是個冶金行業的行家,他的管理水平也不錯,但他對於職工群眾的穩定和安撫工作卻做得不夠好,也許是專注力不一樣吧。這幾年,老謝幾乎把所有的精力投入到生產中來,在穩定職工思想工作方面他確實投入得不夠。其實他做得也沒錯,經濟危機嘛,必須把生產搞上去,把各項指標提上去,必須使企業的經營形勢好起來,有了這個基礎,才可以談其他的。”
對於劉達明的分析,林家彬很贊同,道:“現在,後經濟危機還沒有過去,縱觀我們周邊的鋼鐵企業,都是很不景氣,有不少中小企業已經關門大吉,這一次,我們抓住了螺紋鋼的市場機遇,提前預知了螺紋鋼漲價的資訊,使我們度過了難關。”
“老林,說起這次螺紋鋼市場的價格上揚,如果我們沒有抓住機遇,如果我們沒能利用這次機遇而大賺一筆,那麼,我們的企業將會陷入巨大的困境。”劉達明用一副坦率的口吻道:“正是因為我們抓住了這次商機,使我們的各項工作都躍上了一個新的局面。”
“是啊,這次到市裡開會,李來風書記專門就這件事讓我進行了單獨發言,看來,市裡對咱們的工作是非常滿意的。”林家彬不無欣慰地道。
劉達明再一次點上一支菸,突然說道:“段鋼林的確是一個好苗子!我以前曾經用一種偏見的眼光來看待他,可現在,我對這小子倒有點喜歡了。”
“呃——”林家彬有些驚訝地看著劉達明,他想不到劉達明竟然會用這樣的態度評述段鋼林。要知道,就在兩個月前,他劉達明可是時時處處都在暗中打段鋼林的小報告啊,時時處處都想設拌子讓段鋼林栽跟頭,現在好了,他如果真的像剛才說的那樣喜歡上了段鋼林,那麼,我林家彬的工作反倒好做多了!
對於林家彬而言,劉達明是他的鐵桿兄弟,而段鋼林又是他賴以存在的智囊,前者是有關係有路子,後者是有能力有才華,這兩者對於他來講,都重要,他一個也離不開!劉達明幫他走上了紅光集團的最高峰,段鋼林的幾次重大作為使紅光集團在市場經濟的潮起潮落中獨立全市乃至全省鰲頭,而這兩者偏偏又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這讓他不得不鬱積於心。
此刻,劉達明竟然破天荒地為段鋼林說了好話,這使林家彬覺得有些反常。
“我說老哥啊,我覺得你向來是對段鋼林很反感的啊。”林家彬笑道:“今天,你在我面前給段鋼林說好話,我覺得好突然啊,哈哈哈……”
“沒什麼突然不突然的。”劉達明淡淡地笑道:“我這陣子其實已經想明白了,咱哥倆呢,是幾十年的鐵哥們,你現在是紅光集團的一把手,你也想把紅光集團搞好,只要紅光集團好了,難道對咱哥倆還有什麼壞處麼?段鋼林的確有才氣,這不假,但段鋼林再有才氣,難道他能影響咱哥倆的感情麼?嘿嘿嘿……”
聽著劉達明的陰陰的笑聲,林家彬笑了。劉達明對林家彬說話,總是會說到點子上,總是會一針見血,他們兩個的關係發展到現在,早已用不著客套了。
“老哥啊,你終於明白我